第四十章 重生嫡女風(fēng)華39
天大亮,
葉蕓瞇著眼看著外面透進(jìn)來的陽光。
這一天她難得的晚起了。
坐起身,身上酸澀酸澀的,有點困倦的揉揉眼睛,“威武,我?guī)讜r問斬?”
“午時三刻。”
“那我再睡會?”
“死后自會長眠,生時何須浪費?!?p> “……你知道嗎,我高考那會墻上貼的就是這個,我恨死它了?!?p> “乖了,起床吧?!?p> “好哦?!?p> 葉蕓動作緩慢的宛若蝸牛一般的穿上衣服,臉上表情生無可戀。
“誒,知道自己就快死了,感覺現(xiàn)在怎么樣都是在等死,干什么都提不起勁來?!?p> “你不一直在混吃等死嗎?”
“……沒有,我一直在保衛(wèi)江山,讓這些當(dāng)權(quán)的土地固若金湯,天天鶯歌燕舞左擁右抱的快活?!?p> 穿好衣服,葉蕓推開門準(zhǔn)備出去打點水洗漱,
刺目的陽光讓她的眼睛有些睜不開,許久眼前才沒有了那花花綠綠的虛浮幻影。
“趙冠霖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p> “好情況?!?p> “事成了?”
“成了?!?p> “那我呢,我可是個賢內(nèi)助啊,是不是馬上就要成為下堂妻了?!?p> “你怕是對賢內(nèi)助有什么誤解。”
“……”來自隊友的會心一擊。
“那趙冠霖現(xiàn)在在哪,回來了沒,我去看看我死前還能不能好吃好喝的走著。”
“嗯,還在皇宮里?!?p> “喔。”
葉蕓點頭,自顧自的洗漱完這才感覺精神些了,不過較之以前還是有點蔫。
“威武,我感覺我這一夜之間的就被鬼吸了精氣,昨天是不是有鬼光臨了我這鮮嫩可口的身體???”
“……沒有,你想多了?!眝587頗為嫌棄的否定了葉蕓的猜測,“不過你精神確實不如以前了,現(xiàn)在屬于你的戲份已經(jīng)接近尾聲,我們原本不屬于這里,現(xiàn)在排斥力就大些,影響了你?!?p> “哦,沒鬼啊。”葉蕓語氣有點小失望,還以為能單開出個副本來呢,果然是自己多慮了。
此時,宮內(nèi)都換上了白布,后宮一片慘淡,期期艾艾,惶恐于七日后的陪葬。
如此一片凄慘黯淡的壞境中,柳貴妃在內(nèi)院中驅(qū)散下人,對著趙冠霖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我兒果然是人中龍鳳,這皇位舍你其誰!”
“切記謹(jǐn)慎言行。”
趙冠霖看了一眼面前激動的美婦,皺眉,道。
“哼!只待七日后入陵,你登基,這還有什么怕的。”
柳貴妃很是不屑。
搖搖頭,趙冠霖見著柳貴妃這狂喜的樣子,也明白自己是勸不住的,就讓她收斂點隨她去了。
“那我先回府了,現(xiàn)在才剛剛昭告天下,我不想太急功近利?!?p> “也好,不過你記得把那一份給處理掉!”柳貴妃點頭,而后拉住趙冠霖臉色陰晴不定,末了,又憤懣道,“老東西我兒這么優(yōu)秀,竟然沒腦子的去選那老八!那還是黃口小兒!也虧的那太監(jiān)有眼力,省得我們在費手腳,你的兵也都別收了,現(xiàn)在還沒有穩(wěn)定,省得那些人又整出幺蛾子。”
“兒臣都知道的,母妃就不要在記這些事了?!?p> 趙冠霖聞言,眼中流出暗芒,不錯,其實老皇帝立得根本不是他,而是老八,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稚兒。
老福子讀的口不對心,那圣旨交給他了,他自然也不會聲張內(nèi)容,后半夜老福子又手書了一份,蓋上國璽,今早掛了出去。
其實他本就準(zhǔn)備了兩萬精兵,八千在城內(nèi),安插在御林軍中,如果不成他就直接謀逆上位,事后再做打算,成王敗寇,他坐上去了怎么圓自然他說了算。
出了宮,趙冠霖便駕馬回府,陽光耀眼,灑在他的身上,讓他發(fā)絲都跟發(fā)了光一樣,
駿馬于胯,雄發(fā)英姿,衣袂翩然,發(fā)染金光,好似天神。
趙冠希在宮墻內(nèi),看著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的那人,腦中牢牢的將對方這英姿刻了下來。
心中是翻江倒海的羨艷嫉妒。
做了大輩子的儲君第一候選人,人人尊他太子,結(jié)果卻是這個個模樣,看著那個已經(jīng)被封藩王的人搖身一變越過他們這些皇子成了皇帝,
他兄弟和睦,母妃榮華,坐擁美人,背靠將軍府,
而自己,兄弟不和恨他為長,母后尊榮卻終守空房,心悅美人美人為他婦,背后僅有一個空殼子后臺!
這一項項的比下來叫他如何不恨!
嫉妒如同蔓草一樣忽然在趙冠?;氖彽男撵`上瘋狂滋長。
“吁——”
趙冠霖勒馬,一直在門口等待的慕容雪立即就迎了上來,
摸著趙冠霖神采奕奕的眉眼,“累了嗎?我給你煲了湯?!?p> “大早上的喝什么湯,喝粥,我給你煲了粥?!?p> 葉蕓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
趙冠霖斜睨了她一眼,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改變,“都拿來吧。”
兩個女人臉色都是一變。
慕容雪:阿霖你變了。
葉蕓:喝!這是要變種馬嗎?!雙飛燕?
說罷,也不管兩人的反應(yīng),趙冠霖就半摟著慕容雪走了。
葉蕓看著兩人相互依偎的背影,默然。
算了,她可能想多了,對方可能就是想喝粥,自己心上人煲的卻是湯罷了。
真的是……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全要。
只是隨后那么一說的葉蕓搖搖頭,去了小廚房順了一碗白粥,看著單調(diào),她順手又捎了一小撮青蔥撒在上面。
“嘖,我真有格調(diào)。撒了一把蔥那這就是我做的了,沒得問題吧?”
葉蕓偏頭問著旁邊的廚娘,見著廚娘如同搗蒜的腦袋,一笑,走了。
那個小托盤托著,葉蕓步伐穩(wěn)健的走向趙冠霖的書房。
“叩叩?!?p> “進(jìn)來?!?p> 葉蕓伸手敲了敲門得了應(yīng)聲這才進(jìn)去。
見著男女主兩人對立而坐并沒有出現(xiàn)傷風(fēng)敗俗之景,葉蕓這才上前,“喏,吃粥?!?p> “勞煩王妃了?!?p> “你心里曉得我的好就行。”葉蕓擺擺手,說著,便雙手撐著下巴,眼含期待的道,“快,嘗嘗?!?p> v587見著葉蕓這個反應(yīng),就好像這粥是她做的一樣,不由得覺得沒眼看,這廝臉皮忒厚。
慕容雪見著兩人,手在下面握著,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葉蕓注意到自己,她還沒想好怎么跟阿霖打預(yù)防針,這時候能拖就先拖著。
“側(cè)妃這煲的是什么湯???好香啊,我能嘗嘗不?”
葉蕓聳動鼻子,笑道。
“不是什么湯,手藝粗鄙,不知道能不能對王妃胃口,就不要獻(xiàn)丑了?!?p> “沒事,我就嘗嘗,不小氣啊,乖?!比~蕓笑瞇瞇的那那里面的勺子去舀湯,然后順手就撈出了個豬鞭,
葉蕓:……
看看慕容雪,看看趙冠霖,葉蕓視線不由得下移,
這廝……
“王妃”
“咳咳,算了,我不喜歡喝湯,先走了?!?p> 說著就利落的放下湯勺,留下一個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什么都不說的背影。
留下滿頭黑線的趙冠霖。
他自然是明白對方誤會了,但男人,最不能被誤會的就是這個,尤其是厲害的男人。
有感覺到自己被侮辱的趙冠霖看著也有些懵逼的慕容雪,沉聲道,“我沒有滿足你嗎?”
“……”慕容雪捂臉,臉脖子全紅了,吶吶道,“這是下人做的?!备覜]關(guān)系!
葉蕓走到了外面還是一陣搖頭晃腦,“誒,真是沒想到了,這么尷尬的場面就被我撞到了,我就聞著它挺香的,想蹭一口而已?!?p> “你要是閉嘴蹭一口估計就不會尷尬。”
“只怪我太博學(xué),什么都懂?!?p> “你可閉嘴吧?!?p> “誒,得嘞?!?p> 之后的日子過的飛快,就好像被按了加速按鈕一樣,葉蕓每天吃吃喝喝睡睡,不時去找葉檀下棋趙冠希郊游張李兩位大將耍耍。
慕容雪自從當(dāng)初那鬧劇之后也就一直避著她。
趙冠霖則是開始忙于登基。
不過在此之前,他倒是提前下了一道旨,那便是讓那些要陪同入陵的妃子們選擇是回家閉門養(yǎng)老還是去青山寺的尼姑庵中,青燈古佛常伴一生。
按理來說他沒有登基是不能下圣旨的,但是由于事件的特殊性,感吾皇常懷惻隱仁人之心,文武百官商議之后大都覺得可行,就實施下去了。
因為這一舉措男主還拉了很大一波的民眾好感度。
直到登基后,趙冠霖都沒有動葉蕓,也沒有派她去邊疆地區(qū),而是讓她悠哉悠哉地做自己的皇后。
但是數(shù)月之后京中忽然起了一種謠言,說皇后經(jīng)常被妖怪纏身,經(jīng)常隔空語,與邪穢嬉笑打鬧。
葉蕓這個時候的精神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以前跟太陽花似的哪里熱鬧哪里鉆,現(xiàn)在則是成了溫室里的小雛菊,她的這種狀態(tài)更是助長了那謠言的風(fēng)聲。
至于以前那些好的謠傳也為這次的謠言提供了證據(jù),
恰逢南澇,洪水淹過了產(chǎn)糧大縣和知縣及其周邊的好幾個地方,弄出了一大片的難民,朝中的貪官污吏官官相護(hù),賑災(zāi)的糧和錢都是一些吃剩的,根本填不住這個窟窿,
被擊退的大匈們又卷土重來,騷擾邊疆,神勇之至,竟攻下了不少地方,更是直接放言今年必要拿下中原,血洗這繁華京都,以告祭他們戰(zhàn)士在天之靈。
國內(nèi)動蕩,戰(zhàn)事緊張。
一時間這京城竟是人心惶惶。
關(guān)于葉蕓被邪穢上身才惹來這樣的禍?zhǔn)碌闹{言愈演愈烈,最后竟是連朝廷的大臣都有人上書要懲戒她。
趙冠霖都一一給葉蕓看了。
“你想怎么樣?”葉蕓掀起眼皮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虛弱的揚起嘴角。
自從葉檀在一個雷雨夜里走了后,葉蕓披麻戴孝不吃不喝守了三天的靈,竟然一下子就病了,到現(xiàn)在還在床上養(yǎng)著。
“皇后本是戰(zhàn)神,自然就應(yīng)該用這戰(zhàn)神之名擊碎這些無稽的謠言。”
葉蕓點頭,她就說怎么一直都沒有動靜呢,原來大招在這里。
旱澇災(zāi)害發(fā)生在那一年都不罕見,
大匈每年都要騷擾邊疆,戰(zhàn)爭這種事情有敗有勝,每次他們占了上風(fēng)都會這么放言。
呵,真的是順應(yīng)天命,無可奈何。
看著葉蕓宛若看透了的眼神,趙冠霖偏開視線,“皇后準(zhǔn)備準(zhǔn)備三日后就出發(fā)吧,糧草后勤你不用擔(dān)心,朕會給你準(zhǔn)備好的。”
頓了頓,又道,“朕等你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后來進(jìn)門的趙冠均正好聽見這句話,連忙來到葉蕓的床邊,皺眉,不贊同的看著趙冠霖,
“皇兄,小葉子自從葉將軍后就病倒了,到現(xiàn)在身子都沒有養(yǎng)好,這個時候你怎么能讓她去邊關(guān)打仗呢?!”
“我沒事,我這是水土不服,去了反而就好了?!比~扭頭安慰自己這個玩伴。
趙冠霖起身,眼神不明的看了葉蕓一眼,垂眸對趙冠均道“你年紀(jì)也不小了,不要總是在皇后這里轉(zhuǎn),引人非議,我會為你指一門親,我看張尚書的女兒,精通琴棋書畫溫文嫻雅”
說罷,也不管趙冠均的反應(yīng)如何,徑直走了。
“喂!我愿意的,將軍府護(hù)了大梁幾輩子,我只想護(hù)你?!?p> 葉蕓仰頭對外大喊。
門外一絲動靜也無。
三日后,
葉蕓穿上熟悉的鎧甲,坐在大馬上,接受著高臺上趙冠霖的踐行。
“葉將軍我們等你凱旋歸來,為你接風(fēng)洗塵?!?p> 趙冠霖凝視著在高臺下面的葉蕓。
葉蕓突然下馬跑到了趙冠霖的面前,不顧對方的詫異,將人抱住,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江山太大了,我葉蕓沒用,只能送你上江山,護(hù)你一人爾?!?p> 說完葉蕓就放開了對方,轉(zhuǎn)身上馬,一甩馬鞭,人便消失在了這個繁華如同牢籠的京城。
趙冠霖望著葉蕓消失的地方,愣神。
兩個月后,
大匈退走,皇后身死。
看著手上的捷報,趙冠霖抿起薄唇,又一次他懷疑自己的做法到底對不對?
雖然上面寫著是戰(zhàn)死,但是他知道,葉蕓是死在他的手上,是他設(shè)的局。
看著手邊的一封密函,那里面正是他安插的人的回復(fù)。
寫著:
言其不悔,愿為君故。
“哈哈,可笑?!壁w冠霖?zé)嗣芎?,單手捂住雙眼,“真是個蠢貨,明明一直跟我虛與委蛇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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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運
我已經(jīng)忘了我之前對于一二三四五六七位皇子的介紹了,就別管了這個老八到底說沒說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個龍?zhí)祝?,他連臺詞都沒有,是只存在在回憶殺小角落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