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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矣

第66章醉酒

烽火矣 三浮柳 2101 2020-02-14 21:00:39

  之歸假笑轉(zhuǎn)身:“剛剛夢見了不干凈的東西,實在不好意思了?!?p>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饒是木秉書對之歸的態(tài)度不滿,卻也只能不再追究,轉(zhuǎn)而開始安撫白若華。

  等到白若華情緒稍緩,三人這才下樓。

  青雪不知去了哪兒,不見蹤跡。

  木秉書的馬綁在茶鋪門前的立柱上,依舊是那副睥睨一切的模樣。

  之歸腦海閃過一些片段,很快又消散。

  她去到馬廄牽出自己的馬。

  同樣的黑色,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小黑,又要辛苦你了?!敝畾w摩挲著小黑的鬃毛,神情親昵。

  出發(fā)時,白若華雙眼尤帶淚痕,加之身段纖細,看著好不惹人憐愛。

  之歸上了馬,問了宴會地址后,獨自一人策馬狂奔。

  意外的是,等她到了驛館門前,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哪有半分舉行宴會的樣子。

  難不成被誑了?

  正如此想著,她聽見了陣陣歌舞笙樂。

  對了,她怎么忘記,驛館是分前后門的呢!

  之歸來到驛館正門時,木秉書正與白若華一同跨步入門。

  之歸沒著急進去,在門前轉(zhuǎn)悠了好一陣。

  估摸著木秉書兩人應(yīng)該入席后,這才來到大門前。

  誰知,卻被看守攔住了。

  之歸不免有幾分難堪。

  大概在席上未見著之歸,木秉書折返了。

  他帶著之歸進了驛館大門。

  路上,氣氛有些尷尬。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

  又同時停頓。

  “你先說吧?!敝畾w斂眉。

  “我想向你道歉?!蹦颈鼤X得自己欠之歸一個解釋,“我不該去招惹你?!?p>  “不怪你?!边@話,之歸說得違心。

  “我只是想借你氣若華,要是傷害了你,我會給你補償?!蹦颈鼤嫘膶嵰獾?。

  “不用了,我無所謂。”那是假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但你再不能像今天這樣對若華?!?p>  “她與你不一樣,雖然心機重些,但從未受過委屈。”

  木秉書自顧自說著,沒注意到之歸低垂的臉上愈加明顯的嘲諷。

  “你想要什么說吧,不然我內(nèi)心不安?!蹦颈鼤詈笾貜?fù)。

  聽完這句,之歸諷刺的說道:“如果說,我想要你呢?”

  “這……”木秉書皺起了眉,“你不要無理取鬧行嗎?”

  “呵!既然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心安?!敝畾w決絕道,“你若是不想讓你心上人受委屈,最好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否則……”否則什么,之歸沒說。

  但這種沒挑明的威脅,反而會給人更多想象的余地。

  “都說相由心生!古人誠不欺我!”木秉書氣得不輕,一甩袖,大步離開。

  之歸悠哉悠哉,獨自前進。

  說是送行宴,但主人公岳無芳并未出現(xiàn)。

  想來,這不過是那位“受不得委屈”小姐一手策劃的。

  唐嶼森坐在最上首,瞧見之歸進來,只抬了抬眼皮便繼續(xù)喝酒。

  十多二十位身穿盔甲的侍衛(wèi)各自坐在案旁,瞧著最中間那幾位身段妖嬈,姿色上乘的舞娘。

  木秉書與“受不得委屈”小姐共坐一席,帶著溫柔的笑。

  有驛館里的仆從帶著之歸入了席,放下一應(yīng)酒水后便離開了。

  坐在角落的之歸,樂得無人打擾,有一杯沒一杯地開始灌酒。

  一波又一波舞娘下去了,然后又來了一波又一波新的舞娘,直跳到月朗星稀,眾人這才盡興而歸。

  之歸得慶幸驛館正門在城外,否則她可能就回不去了。

  但她繞著繞著,竟找不著正門的方向了。

  來時跟著木秉書一起走,她幾乎沒記路,這下可好,只能看運氣了。

  酒的度數(shù)不高,加之之歸頻繁往茅房跑,所以各自分開時,之歸腦子還保持一定的清明。

  她甚至還膽大地問了唐嶼森好些問題。

  至于唐嶼森有沒有回答,以及她到底問了什么,之歸就有些記不清了。

  她踉蹌著腳步,胡亂走著。

  記不清走了多久,她看見一道圍墻。

  圍墻不高,周圍還有許多裝飾的山石,加之潺潺流水,明月高懸,莫名令人生出幾絲想要破壞的欲望。

  之歸本就是跳脫的性子,最近因為種種壓抑了,此時竟脫掉了鞋襪,赤腳走入用來阻隔的池水。

  池水不深,也就沒過之歸的小腿肚而已。

  雖是秋末,夜寒露重,但喝醉酒的人,對外界的感知并不明顯,因此毫不在意冰涼的池水。

  蹚過池后,之歸開始攀爬假山。

  她打算越過圍墻。

  不管墻外是哪兒,至少那里沒有討厭的人。

  假山做得很高,幾乎超過了圍墻的高度。

  之歸爬上假山頂后,看著視線內(nèi)變小的景物,生出些豪邁之情。

  她憶起一個名叫夏雄的人來。

  憶起他描述的邊關(guān)戰(zhàn)事,民生疾苦。

  “若我是男人就好了!”之歸抬頭望著頭頂那輪只有一半的月兒感慨道。

  “要是這樣的話,我便不會被這些兒女情長牽絆,可以盡情仗劍天涯!”

  說到激動處,之歸猛一揮手,沒控制好力度,從假山上摔了下去。

  意外發(fā)生,之歸只有瞬乎的驚嚇,隨即閉上眼,不去想任何。

  疼痛沒有想象中那么厲害,只是呼吸有些困難。

  她努力把自己的頭抬起來,然后抖掉滿臉的泥土。

  泥土?

  之歸暈乎的腦袋似乎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但滿嘴的泥腥味讓她無法思考,一個沒忍住,她吐了出來。

  坐在松散的土包上,之歸吐得渾身難受,她想要站起,卻無處借力。

  “來人啊……”

  “有沒有人……”

  之歸嘶啞著嗓子叫道。

  許是她吼得太過認真,沒多久,果然有人出現(xiàn)。

  之歸努力聚焦視線,費力好大力氣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李長秀?”之歸叫出那人的名字。

  李長秀沒想到之歸會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這,驚訝溢于言表。

  “你這個時候怎么會在這里?”之歸向著李長秀招了招手,“算了,這和我沒關(guān)系,我腳軟,起不來,你能來幫幫我嗎?”

  李長秀猶豫自己該如何反應(yīng),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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