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溫柔的微雨，將安吉拉和洛娜翡翠般的夢境澆醒。她們和希爾花費了整整一個上午，來模擬二人“入獄”后會遭遇到的各種情況，以及恰當?shù)膽獙Ψ绞健?p> 聆聽著希爾細致入微地講解計劃的每一步，安吉拉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研究生的課堂上——那些復雜的細胞信號通路，比跨年夜時代廣場上仿若暴風雪紛飛的五彩紙屑還要令人眼花繚亂，但飽學的教授們卻可以清晰地記得每一個上、下游蛋白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記錄下希爾傾囊相傳的潛伏經(jīng)驗，安吉拉又感覺自己坐到了實驗室開組會時的桌旁，對于那些在試驗中遇到的令人百思不解的疑難問題，聰黠的導師們總可以即刻想出數(shù)種方案來驗證并解決。現(xiàn)在，筆記本電腦屏幕里的希爾，就如同那些教授，那些導師，這種傾聽他人教誨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就像把大腦泡在了蜜糖罐里，安吉拉不禁在心里贊嘆道：
“難怪她可以當上神盾局的九級特工，難怪她可以獲得弗瑞的信任……幸好我接觸瑪利亞還不算晚，身邊總要有個榜樣才行嘛！”
就這樣，希爾講得深入淺出，安吉拉與洛娜也學得駕輕就熟。不過就在視頻會議結束之前，希爾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安吉拉，你那崇拜的小眼神簡直太誘人了。我改變主意了，無論洛娜怎么想，無論弗瑞和科爾森怎么勸，我都要把你拐帶到神盾局里，誓不罷休！”
“哈？”洛娜歪著脖子把腦袋探到屏幕前，希爾卻立即中斷了連接。
“呃……”安吉拉尷尬地把手放到洛娜的背上，“也許是我剛才聽得太認真了，讓瑪利亞誤會了?！?p> “哎呀，你永遠不必向我解釋什么?！甭迥炔辉谝獾睾仙想娔X，“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啦，我不會瞎想一些有的沒的，瑪利亞想做什么就隨她去吧，反正你不管加不加入神盾局，都不會離開我?！?p> “不是‘不會離開你’，是離不開你……”安吉拉抱緊洛娜，與她一起依偎在沙發(fā)上。兩人沁著咖啡熱熱的香氣，欣賞著朦朧窗外微涼的街景。
“安吉拉，我以前受不穩(wěn)定的心理問題的影響，對各種事物的態(tài)度總是變化著的，時而喜歡，時而討厭。但有一個東西，我從來沒喜歡上過，就是下雨天。但是，遇到你以后，我再也不討厭下雨了。烏云遮得住太陽，但遮不住你；潮濕的空氣能滲透萬物，但觸碰不到陪在你身邊的我?！?p> “我知道，你一直最喜歡干爽的感覺……這樣夠嗎？”安吉拉發(fā)動能力烘暖四周的空氣，似是要把每一個水分子都驅逐干凈。
“夠啦！再干就要流鼻血啦！”洛娜在安吉拉燙人的懷抱里掙扎，“我們要不要出去溜達溜達呢？明天清晨就要出發(fā)了。”
“這些天你還沒溜達夠??？”安吉拉抓住洛娜不安分的右手，“我們趕快趁余下的時間辦點正事吧，我先給這枚戒指附上你要的功能，順便再梳理一下我們掌控自己能力的進度，有一些問題我還是覺得很混亂。”
“好吧，你忙你的，我先說?！甭迥裙怨缘匕咽稚斓桨布膬烧浦g，“我現(xiàn)在嘛，可以通過操縱磁力舉起好幾噸重的物體，具體極限是多少不知道，但我切實地感受到我的‘力氣’每一天都在變強。除此之外，我還可以通過操縱電磁場，增強或屏蔽無線電設備的信號，強行控制一些電子儀器的電路，或者干脆讓它們過載、報銷。”
“等你把這項能力精通到可以操控微小的芯片，你就是世界第一黑客啦，北極星！全世界的信息都匯聚在你的指尖?！卑布养P凰之力注入戒指的同時，也輕輕地撓了撓洛娜骨感的手指。
“呵呵，我已經(jīng)駭入你的心了，已經(jīng)很滿足啦！”洛娜干脆閉上眼睛，躺在安吉拉纖長的鎖骨上放松自己，“不過電與磁可真是奇妙哇！我竟然還可以解密你心靈感應的電磁波。但正如你說過的，心靈感應遠不止電磁波那么簡單，我只是取巧地模擬了其中一部分，從而實現(xiàn)一些功能。在沒有你的心靈感應時，我的‘逆向感應’也不存在。不過嘛，我還學會了一招——感受到生物們體內(nèi)的生物電，并可以從他們身上模糊的‘電路’大致判斷出他們在做什么動作。只可惜生物體內(nèi)傳導電流的方式與金屬差別太大了，我只能感受生物電，卻不能對其做出哪怕最輕微的干擾。嘻，要是我哪天能感受并控制大腦的神經(jīng)元放電，也差不多等同于心靈感應啦！”
“未來可期哦，洛娜。下面該輪到我了?！卑布瓡和Ｊ种械膭幼?，決定先休息一會兒，“引力分支起點最低也進步最慢，我現(xiàn)在也就能舉起幾個成年人的體重，兩百公斤左右吧。電磁力這部分就好多了，除了最基本的釋放光明外，我現(xiàn)在差不多能把物體加熱到兩千度左右，但尚不能把溫度降到零度以下。我還可以用分子間的斥力分解物體，但具體能分解哪些，就要看物體分子結合的緊密程度了，大致上可以從物體的硬度來判斷，若以莫氏硬度為標準，金剛石的硬度是10，那我現(xiàn)在可以分解硬度為5左右的物體。此外，我還可以應用斥力給全身鍍上一層防護罩，現(xiàn)在勉強可以接下手槍的子彈，更厲害的武器應該就抵擋不住了?！?p> “對了，這一塊兒你是怎么修煉的呀？”洛娜忽然睜開眼睛，“別告訴我你是用那把別人不要的手槍直接朝自己射擊！”
“……那時候你不在我身邊，我有些著急嘛，哎呀，別激動，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都過去了，反正我們以后再也不會分離?！?p> “安吉拉，你誤會了，我是想說，你下次再練習這項能力時記得叫上我，我敢保證我向你‘發(fā)射’的子彈不比槍械的威力小?！?p> “嘻，隨你怎么欺負我吧，誰讓你是我的北極星呢？”安吉拉低下頭，在洛娜傲嬌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回正題，關于分子間引力的應用，凡是能被我破壞的物體，我都可以把它們重新粘合起來，恢復原狀，或是拼湊成別的樣子，不過這要花費巨大的精力，創(chuàng)造總是比破壞難得多，不是嗎？接下來是——嗯，生命效能，我可以快速治愈傷口，還可以強化自己和別人的體質、感知，甚至是別人的超能力；附魔能力，我的大部分能力都可以暫時貯存在外界的物質上，供他人使用；心靈感應，我可以聽到思維極度專注或情緒極為激動的人的意念，但條件必須是極度，非常苛刻；心靈屏蔽倒是可以隨意發(fā)動，但現(xiàn)在不怎么用得著；心靈連接嘛，除了伊卡洛斯等動物外，現(xiàn)在確定能夠‘接線’到兩個人——你和杰西卡·瓊斯，不過連接到其他的好友們應該也可以，但是，這其中有個問題非常令我頭疼?！?p> “什么哇？”
“洛娜，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通，為什么心靈連接時，我的各項能力你都能用，但我只能應用你的磁場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