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魁梧的清軍,剛剛踢翻一名守軍,抬起手中刀,正要砍下,突然覺得自己全身力氣被抽走了一般??粗诘厣?,眼中絕望的敵人,不甘的倒了下去,倒下時他看到自己胸前透出的刀尖,致死他也不知道殺他的是誰。
殺他的正是朱慈烺,他趕過來正巧看到這個大個子敵人,誰讓他魁梧顯眼呢。
眼看自己手下就要橫死,朱慈烺離著還有七八步遠,心中著急,手里就把腰刀當做了飛刀扔了出去,也是倒地的小卒命大,朱慈烺這刀及時穿透了敵人的胸膛。
眼見敵人斃命,朱慈烺正松了口氣,就聽見坐地的小卒大喊了一聲:“太子小心!”
練武之人的直覺已經(jīng)讓朱慈烺感到危險,他趕緊屈膝縮頭,只覺得頭后生風,當啷一聲,頭盔被打到了地上。
來不及慶幸,朱慈烺急忙回身,原來身后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身穿清軍軍服之人,五短的身材,一雙狡詐的眼睛透著精光。
朱慈烺一看就知對方是個練武之人,現(xiàn)在手中沒有兵器,不能讓對方得勢,趁著敵人掄空收刀之際,朱慈烺一個健步貼到了對方身前,雙手交替拍在對方身上。
那清兵雖也練過幾招把式,卻沒見過朱慈烺這般打法,被打的一個踉蹌,感到胸前肋骨發(fā)痛。
怒急揮刀,直奔朱慈烺腦袋斜劈下來,朱慈烺盯著刀刃,聽見剛剛趕來親衛(wèi)驚呼聲的同時,朱慈烺快似閃電的一個側身,讓過鋼刀,右手一掌切在對方握刀的手上,緊跟著順勢抬起右肘重重的撞在敵人臉上。
受此重擊,那清兵鼻血橫飛,門牙也掉了幾顆,腦袋被打的發(fā)蒙,顧不上繼續(xù)揮刀。
朱慈烺卻動作不停,左手捏住對方停頓著的刀背。右手肘擊之后,回來捏住對方持刀的手腕,反手一撅,敵人便松了手。
朱慈烺捏著刀背,把刀交到自己右手,頓時膽氣回升,用剛才那清兵同款刀法,照著對方的腦袋斜劈下去。
只是,同樣的手法,不一樣的結果。
敵方小卒沒有朱慈烺的身手,他還在回味著胸口、臉上、手腕的疼痛之時,碩大的腦袋就被砍掉了一半。
這時,朱慈烺的親兵才堪堪沖到近前,正好看到朱慈烺單刀挽了個刀花,刀尖滴著鮮血,目視城外,面露威嚴。
好一個單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
據(jù)后世大明眾位將帥撰寫的回憶錄透露,參加過此戰(zhàn)的大明將士無不將朱慈烺視為偶像。正是看到朱慈烺如此英勇威猛,早已疲憊的大明將士,煥發(fā)出超人的體力與氣勢,才將敵人的第三次進攻打下了城墻。
看著自己的將士奮力拼殺,朱慈烺再未動過一步。他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相信著自己的勇士可以戰(zhàn)勝敵人,不會讓敵人傷害自己的主帥一毫。
正午的陽光,照射在朱慈烺的鐵甲上,反著金光,有如戰(zhàn)神臨世!
然而,朱慈烺的內心遠沒有如此光輝燦爛,他不動是因為他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胃,強忍著不讓他噴發(fā)!
以前殺李繼周的時候,朱慈烺就在事后狂吐,當時他還暗暗告誡自己,亂世之中要學會面對生死,既是別人的死,也包括自己的死。
今早開戰(zhàn)以來,朱慈烺看著雙方廝殺,見多了死人,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堅強了。誰承想再一次殺人,仍然抵不住一陣反胃,想要嘔吐。
他不敢吐,他怕自己一吐,全軍都會扔了兵器趴在地上一起吐。
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殺人。
就這么站著,卻再無一名敵人近身,哪怕知道那個站立著微笑的年輕人就是太子,價值萬金的大明太子,舍命搏擊的清軍卻沒有一個人能上的近前。
直到要錢不要命的死絕了,敵人又一次的退卻了。而這時,郭嵩的人馬才如電視劇里的幺二零一般,趕到了戰(zhàn)場!
郭嵩見自己緊趕慢趕還是只趕上個結尾,心中郁悶。又看見朱慈烺站在城頭一動不動,心里有些害怕,以為朱慈烺出了什么意外。
三步并作兩步,郭嵩踉蹌著跑到朱慈烺跟前,雙手扶住朱慈烺雙肩,看著朱慈烺一直沒有改變的笑臉,急切的問道:“太子無恙否?”
噗,一股熱乎乎的“疙瘩湯”就那么直愣愣的噴在了郭嵩的臉上。
郭嵩剎時愣住,茫然的瞪著眼、張著嘴,顧不上朱慈烺胃里的固液混合物,流進自己的嘴里,進而又來到自己的胃里。
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是:太子受了內傷?還能活多久?
朱慈烺本來忍的很是煎熬,郭嵩這么一晃他,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吐畢,一身輕松的朱慈烺看著眼前狼狽、惡心的郭嵩,一捏鼻子說道:“山高,軍事條例加入一條,新兵戰(zhàn)前不許多吃飯!”
三輪過后已過正午,雙方都要休息吃飯。
城下燃起了陣陣炊煙,城上卻只是吃些冷餐餑餑。剛才朱慈烺那么一吐,這些新兵蛋子都跟著胃里反酸,誰也沒有胃口。
郭嵩倒是久經(jīng)沙場,不過被朱慈烺吐了一頭,估計三天都不想吃那些湯湯水水的東西了。
好容易熬過午餐時間,朱慈烺這邊援軍趕到,士氣大陣,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迎敵。城下清軍卻連個招呼都不打的撤走了。
朱慈烺不知敵人有何詭計,緊張的等了半晌,又繩索吊下探子前去打探。
直到探子回報,敵軍回了大營,關著營門,放了拒馬,朱慈烺才放心回到城樓休息。
郭嵩安排未參加戰(zhàn)斗的援軍出城打掃戰(zhàn)場,沒打上仗就讓他們去收尸練練膽量。
征集了幾百自愿帶領“新兵”守城的“老卒”,郭嵩也趕去了朱慈烺的城樓。進去時正看著馬阿大魁梧的身子坐在朱慈烺榻前,給攤在床上的朱慈烺做著全身按摩??粗齑葻R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太舒適。
當然,郭嵩只是看看,就覺得全身骨頭節(jié)發(fā)痛!
馬阿大這按摩手法下來,朱慈烺竟然能忍住不喊,可見太子已經(jīng)全身麻木了!
北天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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