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里充滿著羅長老的聲音。
“一束海圣草,五百兩白銀起?!?p> 一樓大廳里的平民瞬間沸騰了。
“這次門票沒白買!居然看到了海妖圣物!海圣草!食之清香,一束便會膚若凝脂的海圣草!”
“不知這百年難遇的海圣草會被哪家權貴拍走認主?!?p> 宋暖的好奇心又被高高地吊起。
這海圣草是什么東西?
只見那個長老緩緩地揭開黑綢布,露出一個長方體的玉盒,玉盒里面想必盛著的就是海圣草。
眾人皆伸長了脖子向里探看,宋暖也不例外,也伸長了脖子,什么都沒有看到。
只是為什么她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呢?
宋府老爺?shù)谝粋€舉牌。
“北邕宋府宋繼生——六百兩白銀?!?p> 四王爺也不遜色,眼神示意隨從舉起了牌子。
“北邕四王爺容干——七百兩白銀?!?p> 宋府老爺笑著道:“既然,四王爺對此物感興趣,那臣也只好忍痛割愛?!?p> “七百兩一次?!?p> “七百兩兩次?!?p> “七百兩三次,成交?!?p> 一品閣的規(guī)矩是,每賣出一件寶物便都要巡場一周,以示質(zhì)量。
宋暖二人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看見了海圣草的真面目,兩人皆是一愣。
這海圣草不就是海帶嗎?
為什么這個世界海帶都成圣草了?
如果他/她在這做海帶養(yǎng)殖生意,豈不是會賺翻了?
“第一件寶物的拍賣到此就落下帷幕了,接下來是第二件寶物?!?p> 第一隊撤下來,緊接著就是第二隊,寶物也是用同樣的黑色綢布蓋著的。
“東渠國歐陽鑄劍一派隱血劍?!?p> 為首的長老揭開黑色綢布,隱血劍的真面目直接呈現(xiàn)眾人面前。
通體血紅的劍身,劍刃邊緣甚至冒出了一絲嗜血的鮮紅,繁麗的黑色花紋緊緊包裹在劍上。
隱血,意為飲血。
“隱血劍,一千兩銀子起拍?!?p> “北邕天香樓王安一千一百兩?!?p> 一時間,不光是二樓的人舉牌,甚至一樓也有星星點點地牌子舉了起來。
價格從一千兩瞬間飆升到六千多兩。
一樓已經(jīng)沒有再加價的人了,剩下就是二樓之間的紛爭。
宋府老爺緩緩地舉起牌子。
“北邕宋府六千七百兩?!?p> 桑頗王爺也舉起牌子,宋暖的注意力集中,這位王爺是第一次舉牌,一出手便有一種必得的氣勢。
“西蕃國桑頗王爺……六千八百兩?!?p> “北邕宋府六千九百兩?!?p> “西蕃桑頗王爺七千兩?!?p> 五兩對于平民來說,三口之家吃喝半年所用剛好。
這把劍如果不拍賣的話,可能最高可能只會賣到五千兩。
拍賣進行到此步,劍的價值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對于西蕃王爺桑頗·才旺桑配王爺和北邕宋府老爺宋繼生來說,可能只是一場關于面子的競爭。
看來,兩方對這隱血劍都勢在必得。
“西蕃桑頗王爺七千兩一次?!?p> “西蕃桑頗王爺七千兩兩次?!?p> “西蕃桑頗王爺七千兩……”
負責隱血劍的長老此時喉嚨有些發(fā)緊,發(fā)不出聲,三次的字眼憋在嗓子里。
不光如此,他的身體腦袋甚至也有些發(fā)沉,習武之人早已習慣了身輕體盈,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尋常。
不光是這位長老,會場內(nèi)外的長老與弟子皆是這種情況,負責隱血劍的長老最早發(fā)病,此時已經(jīng)倒在了臺子上,內(nèi)場的弟子也一個一個倒下。
宋暖和顧禾文未修煉,身體反應反而輕,只是腦袋有些疼,二人也倒在了一處,宋暖暫時還是清醒的,也不知從哪處飛出一個暗器,直指顧禾文要害,宋暖也不知怎么,腦袋一熱替顧禾文擋住一鏢,鏢陷入肩膀里。
“宋三水!”
顧禾文虛弱地喊著宋暖的名字,他想,一個男人,竟然讓女人擋刀,也太不紳士了。
他最后因為舊傷發(fā)作的原因,也昏迷了。
葉維元三兄弟也早已倒下,一旁的公孫蘭運功強忍,也被反噬吐出一口血,嘴角最后流出一句話:“蠱?!?,也支撐不住倒下。
宋暖忍著疼痛很快便捕捉到關鍵字。
蠱?是誰有能力下蠱?就連絕世武功的公孫蘭也中招了?
幕后黑手挑在拍賣會之時動手定是讓一品閣大亂。
就如宋暖想的那樣,一品閣的防線不攻自破,會場內(nèi)果然亂了,此起彼伏的叫聲沖破云霄。
只怕是外場的一品閣正規(guī)軍也中招了。
一樓距離放置隱血劍位置的人見此亂狀,心機一動便伸手去拿佩劍,想要搶奪隱血劍,卻反被隱血劍的威力反震。
可反震的力量又怎能抵擋住欲望的力量?
一樓的人前仆后繼,有的人功力不到家,甚至被欲望控制化出了原型。
一樓瞬間便真成了一個亂斗的斗獸場,有平時與外人結怨的一品閣弟子在混亂中被仇人砍死,化為原型。
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在暗處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她的東西還沒賣出去!一品閣就出事了。
二樓的人都未動,侍衛(wèi)各自護住了自己的主人。
原因不光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一品閣以往都戒備森嚴從未出過此等亂子。第一次出這種岔子,他們沒有帶夠守衛(wèi),不免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各人都處在不同陣營,都在認真地思考利害關系,各人都有自己心里的計謀。
有一絲想要從中撈一筆的想法,便也瞬間被打消。
想的最多的后路也不免是退場,自掃門前雪而已,畢竟這還是北邕的境內(nèi),二樓已經(jīng)有人直接退場。
插手惹得一身腥就不好了。
四王爺容干作為東道主北邕國的代表,自然是要維持秩序。
只不過他也向來信任一品閣,出門并沒有帶太多的侍衛(wèi)。
這亂局就憑他一己之力破不了。
二樓眾人思考的時間很長,以至于一樓的爭奪戰(zhàn)已經(jīng)告一段落,參與的人皆掛彩。
最后王安搶到了劍,雙手握劍,但隱血劍身嗡嗡作響,明顯并不想歸順于他。
“哈哈哈哈,寶劍,我的了?!?p> “大家,我們一起上,他就一個人,肯定能搶到?!?p> 新的一輪混戰(zhàn)又開始了。
大多數(shù)人都在搶奪這隱血劍,少數(shù)卻動起歪心思動身去搶一品閣后面還未登場的寶物。
二樓這邊,四王爺側過頭,對侍衛(wèi)吩咐通知北邕白太尉,自己帶了幾個侍衛(wèi)則起身到桑頗王爺這邊來。
宋暖一驚,他來這邊干什么?只是現(xiàn)在迷迷糊糊的身體情況不容得她多想。
桑頗王爺?shù)氖绦l(wèi)對四王爺自然是充滿防衛(wèi)的意識。
桑頗王爺回之一笑,道:“北邕才子四王爺不管這一樓亂局,跑來我這,當是如何?”
一句話,卻有兩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