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走在前面拉著三十皇子。
“母妃…城兒…要…吃…”
“要哪串?”
“吃…吃…吃…”
三十皇子呆滯地指著一個綠色的葉子,喊道。
寧姨摘下葉子,宋暖見過剛才的全草宴,多少也耳濡目染。
吃葉子,不吃葡萄,這種事。
正常正常。
只要不是吃屎之類的,宋暖認(rèn)為自己都還能接受。
這邊哄好了年幼的三十皇子,德妃便讓寧姨帶到一邊玩去了。
“說說吧,你是何人?怎么會在穆爾塔的旁邊?目的是什么?”
德妃雖失去了母族勢力,但以她的能力,在后宮中畢竟還是摸爬滾打到妃位,狐假虎威地露出了屬于高權(quán)后妃的氣勢。
這種事情她看的多了,不論宋暖的面容如何,一看她的眼睛便知是一個狐媚子。
宋暖學(xué)著古裝劇的臺詞說道:“回娘娘的話,我…民女名叫青梔,是醫(yī)師,受十五皇子之托,前來為娘娘診治痼疾。”
誰知德妃并沒有興趣,道:“竟然與本宮宮內(nèi)宮女同泛青字,呵,原來你就是穆爾塔帶來的醫(yī)師?據(jù)我所知,醫(yī)師一派登記在冊,我西蕃御醫(yī)便占五分之一,就連他們都束手無策,你?”
“德妃娘娘可否讓我試一下?”
“哪里來的丑陋山野大夫,不要以為騙得了十五皇子,就可以騙得了德妃娘娘,娘娘玉體尊貴,又豈會是你的練手病羊?”
這時德妃未出聲,倒是身旁扇風(fēng)的婢女寧楓嗆聲。
宋暖受到專業(yè)上的質(zhì)疑,自然而然地想拿出她在現(xiàn)代當(dāng)主治獸醫(yī)的氣勢反駁,但顧及著德妃是穆爾塔的母親,她忍了。
自古婆媳關(guān)系便不好,她也算在死之前體驗過一把了。
這時的她還突然想起穆爾塔在進(jìn)清蓮宮之前叮囑她的話。
——“見到我母妃,一句話也不要說。”
可見到宋暖沉默,德妃像是心知肚明地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道:“跪下?!?p> 正要隨便找一個借口解決掉這個江湖騙子,這時正廳的門開了,推門而出的正是議完國事的穆爾塔與西蕃皇帝。
“陛下?!?p> 兩人一改談?wù)掠玫膰?yán)肅臉,換成統(tǒng)一玩世不恭的嘴臉。
宋暖跪向德妃的位置剛好背對二人。
西蕃皇帝看到宋暖的婀娜背影,新下一動,這女人是秀女之一嗎?
宋暖的長發(fā)隨著風(fēng)飛舞,肩膀呈直角般挺立著,絕世而獨立,背后這等姿色可以直接封她一個嬪位。
從背后一呼一吸地,像是受盡委屈,我見猶憐。
頗有一絲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情趣。
背影尚且如此,那正面是不是更加出人意料?
西蕃皇帝像老頑童一樣快速竄到宋暖的面前,站定。
果真是出人意料…
“德妃,此人是剛?cè)雽m的秀女嗎?”
這人是不是給負(fù)責(zé)官員好處了,也不知道初審和二審怎么審的?
這種姿色的,給他提鞋都不配。
不過,看她的這個樣子,好像是十五從外面帶回來的。
如果是有用之人,西蕃皇帝心想,他定要想方設(shè)法地把她歸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