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o痕自作聰明的決定,秦君瀾并不知道。
此時秦君瀾只想著讓秦?zé)o邪和舞傾城離開,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沒有實(shí)力之前,永遠(yuǎn)的隱藏起來。
他現(xiàn)在只想保住自己最后的血脈,保住秦?zé)o邪和舞傾城的性命。
盡管舞傾城不是秦君瀾的親生女兒,但是在秦君瀾的心中,舞傾城比秦?zé)o邪更加的重要。
半響之后,秦君瀾來到了秦?zé)o邪小院的外面。
兩名看守的侍衛(wèi)見秦君瀾走了過來,連忙行了一禮:“王爺!”
輕輕的點(diǎn)頭,秦君瀾徑直向小院里面走去,他已經(jīng)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的秦?zé)o邪。
與此同時。
秦?zé)o邪和舞傾城都注意到了秦君瀾的到來。
舞傾城立刻起身,迎了上去,輕叫一聲:“父親,怎么樣,那些隱世秦家的人,這次來王府想要做什么?”
不用猜,舞傾城都能知道這些人來真拿王府一定有什么目的。
還有秦君瀾的臉色不是很好,這讓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秦?zé)o邪瞥了一眼,繼續(xù)瞇著眼睛,沒有起身的意思。
秦君瀾的臉色,讓他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和自己有關(guān),不然秦君瀾不會到自己的小院,而這件事應(yīng)該和那個隱世秦家有關(guān)。
躺椅輕輕的搖晃,秦?zé)o邪心中一陣明了,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有什么事情,坐下來說吧?!?p> 看著秦?zé)o邪的樣子,秦君瀾一陣無語。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閑心曬太陽,呃,不過秦?zé)o邪好像還真的不知道。
心中一陣苦笑,秦君瀾明白,自己的心亂了,輕輕的坐了下來,秦君瀾看著一旁的這對兒女,良久,輕聲一嘆,說道:“無邪,傾城,你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收拾東西離開吧。”
“父親!”
輕叫一聲,舞傾城看著秦君瀾臉上的神色,心中一驚,如果不是到了絕望的境地,秦君瀾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那個隱世秦家,竟然將秦君瀾逼入絕地。
“父親,他們到底想要怎么樣,你說出了,我們可以――”
舞傾城很想知道在迎客廳發(fā)生了什么,她很想幫助秦君瀾。
苦笑著搖了搖頭,秦君瀾制止了舞傾城的話語,沒有讓她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堅(jiān)定的說道:“你去收拾收拾東西吧,一會就動身離開?!?p> “父親”
“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你們立刻動身離開?!焙戎沽宋鑳A城,秦君瀾不想在耽擱時間,因?yàn)榈R的越久,對舞傾城和秦?zé)o邪就越危險。
搖晃的躺椅漸漸的停了下來,秦?zé)o邪睜開了眼睛,目光看了一眼滿是擔(dān)心的舞傾城,然后目光停留在秦君瀾的臉上。
“那三個隱世秦家之人到底說了什么,能夠讓你做出這種決定?”
看著神色依舊淡然,處變不驚的秦?zé)o邪,秦君瀾苦笑著搖頭,說道:“上一次,你一怒之下殺了秦?zé)o俊,秦恒應(yīng)該是將這件事上報(bào)到了隱世秦家,所以他們想要我交出你,讓秦氏家族處置你?!?p> “你又是怎么說的?”
雖然秦?zé)o邪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大概秦君瀾沒有答應(yīng),但是他想要親耳聽秦君瀾說出來。
秦?zé)o邪看向秦君瀾,迎著秦?zé)o邪的目光,秦君瀾的眼中滿是愧疚:“無邪,對不起,這些年為父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p> 沉默了半響,秦君瀾沉聲道:“雖然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zé)任,但是我也是一個父親,如果需要犧牲自己的兒子,來保全自己的性命,那么我還有什么資格當(dāng)一個父親,百年之后,我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你的爺爺!”
秦?zé)o邪凝視秦君瀾半響,這擲地有聲的話語,這滿含舐犢之情的父愛,讓秦?zé)o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爹,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在意,但是這一刻開始,我認(rèn)可你了?!?p> “臭小子,難道你不認(rèn)可,我就不是你爹了嗎?”笑罵一聲,秦君瀾心中好過了一些,至少,自己的兒子原諒了自己,這樣,就算自己死了,也沒有什么遺憾的了。
你還別說,本少爺要是不認(rèn)可你,你只是那個廢材秦?zé)o邪的老爹,和我邪天帝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些只有秦?zé)o邪一人知道。
“無邪,傾城,你們兩人不要猶豫,也不要擔(dān)心我,快些離開吧。”秦君瀾看著舞傾城和秦?zé)o邪鄭重的說道。
“爹,你有自己做父親的責(zé)任,但我秦?zé)o邪身為你的兒子,也有身為兒子的義務(wù),我還做不出這種丟下老爹,茍且偷生的事情?!?p> 這是秦?zé)o邪對秦君瀾說的真心話,也是身為人子應(yīng)該有的義務(wù)。
不論世界如何的變換,無論時間過去了多久,對于這點(diǎn),秦?zé)o邪一直堅(jiān)守,如果身為人子,卻不管不顧自己的父母,獨(dú)自享樂,那么父母養(yǎng)育這種兒子有什么用。
這種無情無義,不孝的兒子,還不如養(yǎng)一條狗,狗見到主人,還會搖著尾巴歡迎,不論主人是否貧賤都不離不棄,如果一個人連這點(diǎn)都做不到,那干脆人道毀滅了算了。
秦?zé)o邪說完,停了一下霸道說道:“我秦?zé)o邪不會躲躲藏藏,也不會茍且偷生,這個世界,也沒有人能夠讓我秦?zé)o邪茍且偷生!”
霸道的話語,訴說著秦?zé)o邪心中的傲氣。
傲然的挺起胸膛,一雙星目,傲視蒼穹,一股說不出的氣勢,從秦?zé)o邪的身上散發(fā)出來,震徹秦君瀾的心神,讓他心中泛起了圈圈漣漪。
這還是自己的那個兒子嗎?
如此有情有義,不懼一切,如此傲然,這強(qiáng)烈的話語,讓秦君瀾無話可說。
看著自己的兒子終于浪子回頭,看到秦?zé)o邪一天一更變化,秦君瀾真的不想自己的兒子留下來,但是兒子的話語,讓他無法再勸說。
“父親,傾城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但是這些年,你對傾城的養(yǎng)育之恩,你對傾城的疼愛,就像疼愛自己的孩子一樣,傾城絕對不做那不孝的女兒?!币慌缘奈鑳A城,也是堅(jiān)定的說道。
目光看了一眼,暗暗驚訝秦?zé)o邪能夠說出這種有情有意的話。
秦?zé)o邪撇了撇嘴,怎么的,本少爺說出這種話很奇怪嗎?小妞,你是不是震撼到了,有沒有為本少爺?shù)娘L(fēng)采迷倒?
舞傾城白了秦?zé)o邪一眼,小子,你做的還不錯,我認(rèn)可你這個弟弟了。
切,我就從來沒有將你當(dāng)作姐姐。
兩人眉來眼去,眼神交流了一瞬間,各自的臉上帶著笑意。
“爹,你也不用過于擔(dān)心,你難道忘了嗎?我可是有一個先天境界的師父的?!睘榱俗屒鼐秊懛判囊恍?,秦?zé)o邪只好將自己那個虛構(gòu)的強(qiáng)者師父拉了出來。
先天強(qiáng)者,聽聽就能讓人安心不少。
果然,聽到了秦?zé)o邪的話,秦君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皺的眉頭松了一些。
不過,這并不能讓秦君瀾完全放心,因?yàn)殡[世秦家的實(shí)力,雖然秦君瀾沒有見識過,但是通過當(dāng)年他的父親秦戰(zhàn)的口中,他是知道一些的,隱世秦家擁有近千年的底蘊(yùn),家族高手眾多,就是先天高手也有不少。
而秦?zé)o邪的師父雖然是先天高手,但畢竟只是一人,如何能夠抵擋的住那么多的秦家高手。
“爹,其實(shí)你是多慮了,為了一個小小的秦?zé)o俊,你認(rèn)為隱世秦家會愚蠢的和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為敵嗎?”
為了讓秦君瀾徹底放心,秦?zé)o邪不得不急速的轉(zhuǎn)動腦子,繼續(xù)勸解。
不過,自己的那個師父畢竟是虛構(gòu)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先天境界的強(qiáng)者師父,到時隱世秦家來人了,又該怎么辦?
秦?zé)o邪的心中快速的轉(zhuǎn)動,抬頭看向秦君瀾:“爹,那三個人回到隱世秦家,然后帶高手回來,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
說到底,還是時間的問題,秦?zé)o邪現(xiàn)在缺少的就是時間。
只要給秦?zé)o邪足夠的時間,秦?zé)o邪有自信快速的突破,到時隱世秦家自然不足為懼。
眉頭皺了皺,秦君瀾不確定的說道:“具體多少時間,我也不知道,但是最少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p> “半個月嗎?”
秦?zé)o邪的心中一緊,現(xiàn)在還真是時間緊迫,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現(xiàn)在只能靠自己了,如果可以讓秦君瀾的修為突破到先天的境界,或許會增加一分自保之力。
心念微動之間,秦?zé)o邪的心中想到了很多。
自己的那個虛構(gòu)的師父用不到了,現(xiàn)在的秦君瀾應(yīng)該是處在天元境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進(jìn)階到先天之境,但是這一步實(shí)在是太過困難。
很多武者,一輩子都止步在這一步。
所以,讓秦君瀾自然的突破,那還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用丹藥,只要自己煉制出先天丹,就能幫助秦君瀾突破到先天之境。
然而,想要煉制先天丹,這需要大量的靈藥。
心念一動,秦?zé)o邪輕聲道:“爹,你等一下,我去找一個東西給你。”
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小屋,秦?zé)o邪快速的將先天丹的丹方寫了下來,還寫了一些其它的靈藥,這些靈藥秦?zé)o邪也能用得到,如果秦君瀾能夠一起找到,自然最好不過。
很快將丹方寫來下來,將紙放在蠟燭上烤干,秦?zé)o邪走了出來,將丹方交給了秦君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