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5日
陌生的號碼給陸竺發(fā)來一組照片,是那天我在片場被顧許沁掌摑的畫面。
我看著那些照片,氣的牙齦發(fā)癢。雖然頭發(fā)擋住了我一半的臉,可屈辱感躍然于畫面外。
我生氣不是因為我被顧許沁打,而是這個劇組里有不老實的人。
顧許燁當(dāng)初還大言不慚的跟我說:我選人,最重要的就是人品,我的隊伍里絕對不會有泄露劇組信息的人。
可結(jié)果呢,凈泄露他兩個妹妹的信息了。
那么近的角度,除了剛跟我對完戲的許珍還會有誰。
我心里煩的很,朋友可遇不可求,敵人卻從四面八方來。
陸竺一句話點醒了我,“我剛剛打電話核實過了,這張照片被賣到一個網(wǎng)站又被人買走了。”
這個買走照片的人到底是誰,直覺告訴我,這和上次撤熱搜的事情是同一人所為。
好像錢能解決的,他都能解決一般。
陸竺安慰我:“放寬心,既然她她把照片賣出去,而不是自己爆料,就說明她不敢正面跟你硬碰?!?p> 那也不能暗戳戳的給我使絆子呀。
我剛要答話,工作人員過來提醒我,下一場戲要開拍了。一想到還要對著許珍的臉,我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怕我忍不住打人?!?p> “那你就徹底火了?!?p> 陸竺揚(yáng)眉,好似在想什么事情。
我沒再說下去,又往身上噴了一層防曬噴霧,就出了休息室。
幾次NG下來,我的氣也發(fā)泄了大半,顧許燁忍不住斥我:“你吃槍藥啦!”
何止是槍藥,我吃了炸藥包。
好不容易壓著性子拍完這兩場,休息時她又跟過來。
“小藝,你用的防曬霜什么牌子啊,效果這么好。”
“不是防曬的問題。”我冷眼看她,諷刺道:“你也別太在意,畢竟歲數(shù)擺在那里,我也就比你小了五歲而已?!?p> “你……”
“我怎么?”
“小藝真是心直口快啊?!?p> “哪有你的手快啊?!蔽易岳⒉蝗纭?p> 她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不敢看我。我換上一副假笑臉:“剛來遼城那天許珍姐就拍了我睡覺的丑照,大家都害怕不知道什么時候許珍姐就會把攝像頭對著自己呢?!?p> 許珍被我說的臉上青一陣兒紅一陣兒,明顯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偏偏做事叫人討厭。
我假意道歉:“許珍姐別往心里去啊,我這人就這樣,但是沒有壞心的。”
她搖搖頭,訕笑著:“下面有我的戲,我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說著,便跑開了。
但凡她聰明一點就應(yīng)該知道我話里的意思,從現(xiàn)在起,組里只要有內(nèi)幕流出去,不管是不是她,大家都會認(rèn)為是她做的。
如此一來,怕是沒有劇組會再要她了。
*
原本陸竺怕我說這些話刺激到許珍,到最后要和我魚死網(wǎng)破。
誰知代替“溫清藝被掌摑”而上熱搜的居然是是“溫清藝顧天明”呢。
顧老爺很生氣,親自下場告訴網(wǎng)友,溫清藝是老子的女兒,溫玉萍是老子明媒正娶的老婆。希望大家不要再人云亦云,顧許燁和溫清藝是親兄妹。
我驚的說不出話來,難怪前天顧許沁怒氣沖沖來找我算賬,原來是顧天明和溫玉萍偷偷摸摸去領(lǐng)了證。
如此一來季博冬的那些圖很快成了一張廢紙,因為顧天明和溫玉萍成了合法夫妻。
他是集團(tuán)總裁,她是娛樂圈冉冉升起的新星,那兩年,他的原配妻子和父親雙雙離世,她的出現(xiàn)重新點亮了他的世界??墒窃谝黄鹬螅麄兒鋈话l(fā)現(xiàn)他們并不適合,相差近十歲,她要忍受別人的蜚語和他身邊時不時出現(xiàn)的女人,而他,則要忍受的她的嬌縱和她時時刻刻表現(xiàn)出的自卑,所以他們分開了。
十年過去,他們決定重新在一起,給彼此一個機(jī)會。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身邊的人還是你。
看完這段故事,我忍不住為陳管家點贊,沒想到他不僅公關(guān)水平一流,編故事的水平也很高。早知道這樣,我還要什么經(jīng)紀(jì)人,陳管家一個人,就是一個團(tuán)隊。
一想到這事,我就不由得后悔,我身邊的這位仁兄,不僅毒舌,而且毫無紳士風(fēng)度。
察覺到我不善的目光,陸竺抬眸看向我:“干嘛,愛上我啦?!?p> 我打了一個激靈,別過臉。
雖然不知道他們領(lǐng)證的具體原因,我也不愿意去問,反正彼此之間都很生疏,結(jié)婚這樣大的事都沒告訴我。
相比打電話責(zé)問他們,我更想打電話奚落季博冬。
顯然,這個沒品的男人把我拉黑了。
陸竺仿佛早已看穿一切,“做人要善良,季博冬已經(jīng)夠難過的了?!?p> 我撇撇嘴,沒做聲。
他變換了一個坐姿,卸下了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募倜嬲龑χ遥孟裼惺裁粗匾脑捯f。
“清藝,對于一個經(jīng)紀(jì)人來說,帶出一個優(yōu)秀的藝人有多重要,我不能成就你,就算沒有我你也能在這個圈子里順風(fēng)順?biāo)??!?p> 聽完這一番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就好像在戀愛里對方給自己發(fā)了一張好人卡一樣。
“別想了,不可能的。”
沒等他說出不做我經(jīng)紀(jì)人之類的話,我就拒絕了他。
“你怎么不能成就我,我的目標(biāo)是王座?!?p> 陸竺低著頭靜默不語,良久,我總算妥協(xié),“你可以帶別人,但是你不能拒絕我?!?p> 他突然來了精神,問我:“真的?”
我反問:“你想帶誰?”
“王彥維?!彼鋈恍Τ隽寺?,越笑越大聲,漸漸的,我看到了他眼角的淚。笑著笑著,他忽然嚴(yán)肅了起來:“溫清藝,記住今天你說的話,不管以后你聽到了有關(guān)于我什么樣的過去,你都別想推開我?!?p> 等等,這氛圍怎么有點像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