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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斯年成影

第二百六十四章 嫁了吧,是該嫁了

重生之斯年成影 路紋 2563 2021-03-20 12:12:12

  就在錢影兒睜眼的一剎那,整個屋子都亮了,數(shù)不清的蠟燭圍成一圈,閃耀的燭火將兩人圍在中間,微風(fēng)吹過來,燭火隨風(fēng)搖曳,竟帶著微微的香氣。

  不知是不是巧合,那香氣竟是海鹽味的。

  錢影兒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這時,一個鳥籠緩緩從天而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子肩窩處駕著小提琴,熟悉的《愛爾蘭畫眉》從他弦下奏起。

  錢影兒心中微恙,想來褚文軒以為她將《愛爾蘭畫眉》用作鈴聲是因為喜歡,他卻不知,她戀的只是唱曲的人。

  “你準(zhǔn)備了多久?”她問。

  褚文軒唇角漾著笑意,眼底是不多見的春光與明媚:“進(jìn)組那天起?!?p>  “你數(shù)過有多少根蠟燭嗎?”

  “365根?!?p>  “……”錢影兒望著似繁花錦簇的蠟燭,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感覺,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感動有什么用?她的心壓根不聽她使喚,尤其是在得知那個人為她得了厭食癥之后。

  “我餓了?!辈幌朐倮^續(xù)這個話題,錢影兒軟噠噠地窩在椅子上,嘟著小嘴,我見猶憐的。

  褚文軒心都化了,忙招呼人將菜端上來,他點(diǎn)了一份潘多拉之戀,雪花牛排,還有全是西柚的水果沙拉,全是精致高檔的西餐,看上去非常有食欲。

  他在燭光中幫她系上餐布,錢影兒傻愣愣地由著他,待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將切好的牛排推到她跟前,像照顧小孩子般,試了試溫度。

  “不燙,可以吃了。”

  “……”錢影兒傻傻地將一塊牛排叉進(jìn)嘴里,滑嫩多汁的味道在嘴里漾開,很好吃,卻容易膩,她端起檸檬水,慢慢地喝著。

  褚文軒就坐在她對面,坐姿隨性,雙腿優(yōu)雅的交疊著,右手拿刀,另一手叉著一小塊牛排,放進(jìn)嘴里漫不經(jīng)心的嚼著,目光微斂透著勢在必得的沉著,那是從小被優(yōu)渥的生活侵淫出來的,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貴氣。

  他的眼睛牢牢的鎖住對方,柔情似水又隱含如狼般的野性,錢影兒心想,饒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在此刻淪陷,將一顆心,完完全全的交付。

  可她是錢影兒?。?p>  愛情有時候真的分先來后到的,她時常想,如果不是先遇到婁斯年,她可能會愛他。

  只是,沒有如果。

  任光陰荏苒,她和褚文軒依舊沒什么進(jìn)展,不知怎么的,錢影兒總有種錯覺,感覺他更像一個親人,一個大哥哥。

  不論他如何做,她都無法將“愛”這種情緒往他身上調(diào)。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受虐狂本身,要不怎么無論婁斯年如何虐她,她就是忘不了他,而褚文軒千般好,她的心卻沒有他容身的方寸之地。

  兩人吃了一陣,錢影兒始終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半就放下了。

  褚文軒問:“不喜歡?”

  “也不是……”她端起堅果綿綿冰,小口小口的吃著,“就今天沒什么胃口?!?p>  她是南方人,口味向來比較重,比起精致的西餐,她更喜歡火辣辣紅彤彤的菜色,這點(diǎn)她和婁斯年比較像,所以他們曾經(jīng)無辣不歡。

  褚文軒不一樣,他是一個活得精致的人,他從不熬夜,作息規(guī)律,他還特別注重養(yǎng)生,擱平時,火鍋燒烤這些他是不去碰的,兩人約飯時,他拗不過,會跟著她去

  吃她喜歡的,只是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錢影兒一個人在吃,他就在一旁看著,偶爾勸她少吃點(diǎn)。

  再后來,只要他在的場合,錢影兒也不奢望能和他同甘共苦了,他想吃什么她都不會表現(xiàn)出不樂意的樣子。

  褚文軒笑了笑,沒再多說,而是沖服務(wù)員點(diǎn)點(diǎn)頭。

  燭光搖曳中,她看見他緩緩地單膝跪地,左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右手從懷中摸出一個深藍(lán)色的絨布盒子,他將盒子打開舉至她身前,鄭重其事地說:“嫁給我好嗎?”

  錢影兒怔愣,盒子里的鉆戒閃得刺眼,碩大的鉆石切割成菱形,她估摸著,起碼有三克拉大。

  這要換成人民幣,那得裝多少個箱子啊……

  見她不動,褚文軒就這么舉著戒指,笑容逐漸僵住,而后他深吸口氣,再度扯開笑容:“365根蠟燭,365天,每一天,我都想和你這樣呆在一起,嫁給我好嗎?”

  “你不后悔么?”錢影兒顫聲問。

  褚文軒指著身后被鳥籠囚住的小提琴手,說:“我愿做你的囚徒?!?p>  錢影兒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他眸中的期許與害怕她看得見,有生之年,她不可能再遇見一個同褚文軒一般愛她寵她的人。

  婁斯年也曾愛她寵她,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穩(wěn)的扎根在另一個女人身邊了,他們會結(jié)婚生子,會有美滿的家庭,就算有遺憾,也終將被時間所治愈。

  況且她也不小了,是該嫁了。

  錢影兒淚眼朦朧,她有點(diǎn)兒感傷,而她的感傷不知從何而起,有對那段逝去感情的緬懷,有對年華消逝的惘然,還有對命運(yùn)屈從的無奈,她說:“嫁了吧,是該嫁了?!?p>  褚文軒指尖顫抖,珍而重之地將戒指牢牢套在她手指上。

  錢影兒晃了晃左手,破涕為笑:“這么大個鉆石,戴出去別人不得說玻璃珠做的???”

  “我才不管別人怎么說,你知道就行。”褚文軒拉著她的手,激動得手舞足蹈,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激動來激動去,圈住她腰桿抱起來轉(zhuǎn)了好幾圈,“你終于是我的了!哈哈哈?!?p>  “有人看著吶,你快放我下來?!卞X影兒羞得滿臉通紅,小拳拳羞憤地敲打他滿是肌肉的胳膊。

  “我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他的情話一字一句說得動人,錢影兒感覺有一絲名為幸福的東西淌過心底。

  也好,就這樣嫁了吧。

  她缺個伴,而他正好合適。

  挺好。

  **

  回去的路上,兩人踏著月光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褚文軒說:“奶奶說她想你了,我二叔二嬸也總念叨你,挑個時間我們回去一趟吧?”

  “好?!北粻渴趾?,錢影兒的表現(xiàn)挺乖巧的,褚文軒也對她軟軟糯糯的模樣喜歡得緊,一刻也舍不得放開。

  錢影兒的手機(jī)卻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本不想接的,這種陌生號碼,大多數(shù)是騷擾電話,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Y市的號碼,Y市……那不是她老家嗎?

  是家里人出事了?

  她趕忙接通電話。

  “是錢影兒嗎?”對方問。

  “您是?”對面的聲音蒼老又熟悉,錢影兒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鄭冰真你還記得嗎?我是她的母親。”

  鄭冰真?!她媽媽打電話過來干什么?難道是知道她自殺的事情了?

  而在不遠(yuǎn)處,一雙男女并肩走在街上。

  男的戴著一個黑色口罩,頭發(fā)很整齊地往后梳著,只憑露出的一雙眼,便覺得他長得不錯,女生青春靚麗,衣著不菲,不知什么原因,兩人爭執(zhí)起來。

  男人甩開女生上來的胳膊,不耐煩地往前走:“桑綺,你別跟著我好嗎?我也需要私生活的。”

  被喚作桑綺的女孩子不依不饒地追上去:“你成天約朋友打麻將,在意過我的感受嗎?”

  男人反感地轉(zhuǎn)身面對她,皺著眉頭兩手一攤:“我如果有戲拍有通告,我會游手好閑混日子嗎?”

  師桑綺急切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我朋友了,她說會幫我找份不錯的工作,我們可以依靠自己的雙手養(yǎng)活自己?!彼滤恍?,雙手舉得高高的,證明自己有能力。

  魏思辰不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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