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
沒有窗戶的病房內(nèi),白歌坐在病床上,手中拿著自己拆開的的騎士驅(qū)動器。
“是這個裝置嗎?啊...巧那家伙,完全就沒有照著圖紙來做嘛?!?p> 旁邊的病床上,玫蘭莎安靜的跪坐在那里,長劍橫放在雙腿上,雙目輕瞇,存在感被降到了最低。
“剛才進(jìn)來的幾個人...是什么人。”
一直安靜著的玫蘭莎突然開口說話,旁邊專心鼓搗著驅(qū)動器的白歌被嚇得渾身一顫。
“臥槽,你嚇我一跳?!?p> 白歌拍了拍胸口,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玫蘭莎。顯然她并沒有嚇到了白歌的自覺。
“你說剛才那幾個孩子?啊...他們是我之前在切城的警衛(wèi)手里救下的感染者,都走投無路的...”
玫蘭莎聽了白歌的話悄然睜開雙眼。
“你,一直在救人?就和我一樣的感染者?”
“是啊,但也不是只救感染者,我只是看到需要幫助的人,坐不住罷了...”
白歌說到這里,自嘲的撓了撓頭。
玫蘭莎眼中的神色微微閃動,白歌絲毫沒有發(fā)覺,繼續(xù)的說著。
“話說,你的劍術(shù)很厲害啊,是那個組織的近衛(wèi)干員嗎?”
玫蘭莎聽到這個問題,抬起頭看著白歌。
白歌意識到自己可能問到了什么不該問的事。
“啊,不回答也沒關(guān)系的...”
玫蘭莎卻輕輕搖了搖頭。
“羅德島,我是羅德島行動預(yù)備組A4組的組長?!?p> 白歌稍稍一愣。
羅德島?
“那個,你們羅德島里是不是有叫阿米婭的一個耳朵特別長的女孩子,說話總是帶敬語,手指上還有很多戒指的?!?p> 玫蘭莎也是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白歌。
“確實有...你認(rèn)識嗎?”
玫蘭莎沒有說出阿米婭的身份,白歌猜測阿米婭可能是高層的人物,或者干脆是決策者。
而就在白歌與玫蘭莎聊著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白先生,請問現(xiàn)在方便嗎?”
白歌眼神有些凝重,如果是認(rèn)識他的人,都不會叫他白先生,而現(xiàn)在自己身在他人的地盤上還身負(fù)重傷。
于是他快速的將手上的騎士驅(qū)動器裝好,不讓別人看出他拆開過的痕跡。畢竟,一個騎士和一個擁有騎士系統(tǒng)所有信息的人,對一個勢力的誘惑力是完全不一樣的。
“請進(jìn)?!?p> 白歌聲音平靜的喊到,并在臉上做出微笑的表情。
“打擾了?!?p> 病房的門被推開,冰冷而高貴的銀發(fā)女人推門而入。
“你好,我是整合運動的首領(lǐng),塔露拉?!?p> 塔露拉看著白歌神色平靜的說著,忽然,她對著白歌有右手輕輕敲擊左胸,行了一個古怪的禮。
“關(guān)于你化身方舟騎士,在切城內(nèi)不斷的冒險拯救我們的同胞的事,我已經(jīng)聽你救下的同胞說了。
我塔露拉,代表整合運動全體,感謝您做的一切?!?p> 白歌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他能聽出塔露拉語氣中的真摯。
這個家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他。
“你不用這樣,我并不是為了你們才這么做的,我只是...”
塔露拉卻看著他,一股上位者的氣質(zhì)油然而生。
“無論如何,你確實是拯救了我們的同胞。”
塔露拉話說著說著,態(tài)度就變的強(qiáng)硬了起來。
而白歌最不擅長應(yīng)對的正好就是這種特別強(qiáng)硬的女人。
啊...好麻煩,怎么辦,她好像完全不能溝通的樣子啊......
......
此時,門外,在走廊中等著的弒君者一臉無奈的雙手掩面。
“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她說自己能搞定,但還是搞成這樣了?!?p> 她黑著臉看著坐在她旁邊一臉冷淡同樣銀發(fā)的少女。
“霜星,你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沖進(jìn)去把塔露拉架出來比較好?喂,霜星...”
被稱作霜星的少女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那里,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別亂操心了,弒君者?!?p> 另一個一臉體虛,卻滿臉欠揍的小屁孩用他奇怪的語調(diào)對弒君者說。
“塔露拉說了要自己處理,那么我們進(jìn)去就只會惹她生氣而已,再說了,區(qū)區(qū)一個非感染者而已...”
“閉上你的嘴!梅菲斯特!”
一瞬間,弒君者看著梅菲斯特的眼神變的很恐怖。
“白歌為了我們感染者做了什么多少我是看在眼里的,雖然是普通人,但是若不讓他進(jìn)入整合運動絕對是我們的失職!”
梅菲斯特被弒君者嚇得一愣,接著面色不自然的咋了下嘴。
“嘖,就算你這么說...”
“閉嘴!”
一直沉默的霜星突然開口說話。
“我聽不到里面的聲音了!”
弒君者和梅菲斯特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霜星不知道該說什么...
原來你才是我們中聽的最認(rèn)真的一個嗎?
......
“那個......”
白歌諂諂的舉起手。
“啊,抱歉,我話說的太失禮了。”
塔露拉發(fā)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立馬對白歌道了聲歉。
白歌擺擺手表示沒事。
“沒什么的,我并不...”
但話還沒說完,塔露拉又開口了。
“但是我并不會用低聲下氣的方法說話!這是我的底線!”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隨便定下底線啊!
不,不行了...
白歌面對著這樣的塔露拉,只覺得渾身無力,無法交流。
在塔露拉這如同強(qiáng)風(fēng)的氣場面前,毫無氣場可言的白歌顯得那么的...弱小,可憐,又無助...
“那么,塔露拉小姐啊不,塔露拉大人,你來找我到底是...”
白歌弱弱的舉起手,他的意思可以這樣概括:您若是還有事就請直接說,沒有就請回吧。
而塔露拉看上去并沒有察覺到白歌的潛臺詞。
“啊,我是打擾你恢復(fù)傷勢了嗎?那我晚些時候再來也是可以的?!?p> “請務(wù)必一次講完!”
白歌已經(jīng)快炸毛了,這種無法交流的感覺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經(jīng)歷過了......
“那么,我就直說了,我想,請你加入整合運動?!?p> “為什么?據(jù)我所知,你們是一個感染者組織吧。讓我一個普通人加入真的可以嗎?”
“當(dāng)然沒問題,你為我們的同胞做了這么多,你的話沒有問題的?!?p> 白歌皺了皺眉頭,他覺得哪里不太對。
無論是之前和亞洛他們見面時,還是現(xiàn)在,來見他的人似乎都在刻意的避免談到什么。
.....
“吶,霜星啊。”
弒君者聽著病房里的談話,對著旁邊冷淡的霜星說。
霜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弒君者也不在意,繼續(xù)自顧自說著。
“要是那個白歌真的問起來外面的狀況,塔露拉會怎么回答呢?那些小家伙好像還蠻在意這個的?!?p> “大概,會坦白吧?!?p> 霜星悄然睜開雙眼,看向病房的門口。
“塔露拉的話,就是會怎么做...”
弒君者撓了撓頭。
“啊,也是,畢竟是塔露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