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沒有?不可能,你沒進錯房間吧?”
就在唐末陷入對自己實力的評估的時候,陌生男人手表上的視訊響了起來,被派去唐末公寓搜查的小弟發(fā)來自己搜查的結果。
唐末的房間什么都沒有,就像沒有住過人一樣。
“你確定這女的真的是只肥羊?”
男人對阿聯(lián)狐疑的質問著。
“當然,不可能沒有東西,我那天明明看見她抱著一堆東西上樓。對了!背包,還有背包也沒在房間里嗎?”阿聯(lián)篤定到。
“不會是有空間系異能吧?”看阿聯(lián)這副樣子,男人又像別的可能性懷疑過去。
“不會,那天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拿了把刀,能用刀的女人說明在力量上還是有一些的??臻g系異能者除了空間屬性值其他都是垃圾,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
“或許是已經有了防備把東西擱置在別處了?!?p> 阿聯(lián)想了想說道,難道自己的偽裝還不夠完美嗎?
他可是靠這副樣子騙了不少人,怎么也不會在這個小丫頭身上翻車。
唐末心中暗自慶幸,還好現(xiàn)在的人見過的世面還比較少,空間異寶的事情他們可能都沒有聽說過。
不然來搜自己的身,那自己可就陷入被動了。
“不管了,等一會讓張姐來調教一下她,吃幾天的苦頭就什么話都說了?!?p> 想到調教這件事男人色迷迷的把目光又放到了唐末的臉上。
不過在看到唐末那張黑黢黢的臉和短發(fā)的時候就嫌棄的轉了過去。
就這樣的賣都不好賣,真是愁人。
沒過一會,唐末聽見帳篷的門又有拉開的聲音,
“又來新人了?”是一個30歲左右女人的聲音。
“張姐,這就交給你了,記得綁的嚴實一點,一個小時喂一次藥省的她不聽話。調教好了告訴我,我安排客人?!?p> 那個男人交代了后進來的女人一聲就和阿聯(lián)一起出去了。
而被她們叫做張姐的女人則是拿出早準備好的一根繩子,朝著唐末走來。
現(xiàn)在的繩子根本困不住她,唐末對自己的力量是心里有數(shù)的。
于是也沒掙扎,想等著阿聯(lián)他們走遠一點再有動作,任著中年女人靠近自己。
等女人走到唐末的跟前,唐末明顯感覺到女人的腳步頓了一下。
但也就幾秒鐘就緩過神來,捉住她的手綁了起來。
這個迷藥的時間并不是很長,等手上的繩子都綁好,對方要綁自己其他地方的時候,唐末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那是小茉的媽媽,住在唐末隔壁,她們有過一面之緣。
“你醒了?”
看見唐末眼神中的銳利和打量,張梅嚇了一跳。
“你也別怪我,怪就怪現(xiàn)在的這個世道,怪就怪你命不好?!?p> 不知道是安慰唐末還是安慰自己,張姐嘴里嘟囔著一句。
“既然做這個,又何必帶著女兒住進男人家?”
相比于憤怒,唐末更多的是好奇。
既然做了這種拉皮條的生意,又為什么要帶著女兒忍受屈辱呢?
唐末是個太現(xiàn)實不過的人,人為了活下去做什么損人利己的勾當她都能想得明白,可唯獨這個姓張的女人所過的生活她想不清楚。
聽到唐末的問題,張梅也是愣了一下。
這種事她做了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女孩醒來無一例外的都是歇斯底里的辱罵嘶喊痛哭,像唐末這樣的小姑娘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剛帶著小茉來到這的時候,遭遇的事情和你一樣。不過那個時候我遇到的第一個客人是一個貴人,不知道我哪里入了他的眼,讓他花了大價錢把我換了出去。后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p> 許是心里對熟人還有點愧疚,張梅下意識的解釋著。
“你不恨阿聯(lián)他們?為什么要幫他們?”
“什么恨不恨的,你知道嗎?每帶出來一個你這樣的女孩,我可以得到一整瓶的礦泉水還有半斤大米。奧,對了,你都能住在公寓里,是不會理解這些食物對我們這些可憐人的價值的。”
張梅的臉上升起一絲嘲弄,恨?如果自尊可以換食物的話,她恨不得把自己臉皮撕下來讓千軍萬馬踩。
挨餓的滋味太難受了,挨欺負的滋味太難受了。
如果可以選擇,她這輩子都不愿意再去承受那樣的痛苦,哪怕自己變成一個施暴者的同伙。
“原來我可以給你換一瓶水和半斤米,那還行。”
唐末了然的點點頭,對于這樣有利可圖的事,她倒是理解張梅的選擇了。
“那你女兒呢?以后就讓她和你走一樣的路,委身于那個男人了?”
如果為了自己做任何的事都是可以理解的話,那么做為一個母親,這樣做是可以的嗎?
唐末沒做過媽媽,但她知道,如果是林怡,就算是豁出自己的命來,也不會讓唐末受一點委屈的。
“那是她的命,至少,至少我自己得先活下去。”
提到自己的女兒,張梅的眼神也暗了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做父母是不用參加考試的,也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她們的孩子愛到可以犧牲自己的地步。
可能是談到了不愿意談的話題,張梅不再理會唐末,而是拿出一個膠帶封住了唐末的嘴。
把她綁在椅子上讓她移動不得,然后轉身出了帳篷。
現(xiàn)在是基地發(fā)放午飯的時間,哪怕住進了公寓但張梅和女兒的伙食依舊要依靠基地里每天發(fā)放的飯食。
當然,還要阿聯(lián)這邊分的外快。
張梅走后,帳篷里只剩下了唐末一個人。
就在她剛準備掙開手腕的繩子時,帳篷的門又被拉開了,一個纖細的身影閃了進來。
“噓!”
小茉穿了一件破舊但干凈的棉襖,沖著唐末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使勁的解著把唐末捆綁在凳子上的繩子。
許是力氣太小,沒有工具的小茉怎么都解不開,急的滿臉是汗。
看見小女孩一臉通紅努力的樣子,唐末的心中突然有些感動。
小茉是一直在帳篷外偷聽,她小小的身影唐末早就注意到了。
明明唐末的雙手只要輕輕一掙就能解開束縛,可此時的她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任女孩給自己解著繩子。
她不是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但是今天這個人情她想欠下來。
終于解開了繩子,小茉把繩子扔到了一邊又輕輕的把唐末嘴上的膠帶給拿了下來。
“你快點逃吧,逃的越遠越好,那些人在這里很有勢力,你得罪不起的?!毙≤灾钡耐浦颇?,急的臉上的汗就那么直直的淌了下來擦都來不及擦。
唐末此時終于明白,小茉當初問道阿聯(lián)是不是自己朋友的時候臉上怪異的神色。
原來她早就知道的。
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