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剛剛還一臉豬相,只知道吃的瘦弱青年,眨眼之間如同變了個人一樣,從他眸子中透露出來的森然眼神是那么冰冷,仿佛讓整個酒吧里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醉漢們冷汗頓時如雨而下,喉結蠕動,藍朱覺的眼神看的他們直發(fā)毛,渾身不舒服:“看什么看?臭小子?再看把你眼睛挖......”
話音未落,藍朱覺怒目圓睜,突然暴竄起,如同一頭追擊獵物的獵豹,化為一道黑影飛撲而出。
那黃毛什么都沒看清,只感覺一股冷風撲面而來,接著就眼前一花,咽喉一痛,被藍朱覺擒住了脖子。
“你......咳咳,放開我......”黃毛被掐的滿臉漲紅,窒息感油然而生,雙手胡亂揮舞。
其他三名醉漢和那濃妝艷抹的女人反應過來時,只看見藍朱覺掐住黃毛的脖子,直直地拎起,如同抓著一只小雞仔一樣輕松。
“這家伙?”濃妝女人眉頭緊皺,雙眼中充滿震驚。
“嗎的,放開小黃!”兩名站著的醉漢剛剛反應過來,怒罵一聲,掄圓了膀子向藍朱覺抽來。
藍朱覺眉毛如劍鋒,黑色眼眸一轉,冰冷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樣打在兩人身上。
那倆醉漢被藍朱覺的眼神嚇得腳步一滯,掄圓的巴掌也略微放緩。
藍朱覺手臂發(fā)力,如同丟垃圾一樣將黃毛丟向兩人。
“哎喲!”兩名醉漢被黃毛撞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發(fā)出一聲慘叫。
“兄弟們!你嗎的,找死?!弊谝巫由衔嬷d部的醉漢見此場景,怒罵一聲,抓起桌上的煙灰缸丟向藍朱覺。
藍朱覺身形瞬動,腳步挪移間躲過煙灰缸,隨后一記勾拳打在醉漢臉上。
那醉漢悶哼一聲,一顆染血的牙齒從嘴里飛出,粗糙的臉被這一拳打的凹陷,腦袋搖晃身體傾斜,連同椅子一起摔倒。
“大哥!”兩名醉漢攙扶著黃毛站起身,看見自己老大哥被暴打成這樣,不由得怒罵。
“小子,你完了!”
三名醉漢齜牙咧嘴的沖過來。
“滾!”
藍朱覺高喝一聲,抬腿一腳踢在黃毛下巴上。
只聽“咔吧”一聲,黃毛下顎骨裂開,慘叫著飛出幾米遠,摔在一張桌子上,將桌子撞翻,桌面的餐具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黃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兩名大漢雙眼布滿血絲,見黃毛被一腳踢飛,并沒有停手,反而上前一步,更加用力的揮拳攻擊。
看樣子是酒勁上來,什么都不管了。
兩只跳動著青筋的拳頭向藍朱覺面門直直沖來,
藍朱覺不閃不避,雙臂瞬動,雙手穩(wěn)穩(wěn)接住兩拳,身形紋絲不動。
兩名醉漢見自己的拳頭被接住,于是用力抽動,卻發(fā)現這青年的手宛如鉗子一樣,緊緊的鉗住自己的手,于是腿部肌肉發(fā)力,就要抬腳踹人。
就在這時,藍朱覺手腕突然反轉,力量涌動間,只聽“咔”“咔”兩聲,兩名醉漢的手腕被當場折斷,手臂扭曲,好像一根粗壯的麻花。
“啊啊啊!”倆醉漢面容扭曲,痛苦的嚎叫。
藍朱覺飛起兩腳踹在兩名醉漢胸膛。
兩人悶哼一聲,和剛才的黃毛一樣被踹飛出幾米遠,摔在桌子上,撞翻桌椅和餐具。
不到一分鐘,四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全部被打殘,滿頭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做完這一切,藍朱覺猛地轉身,雙目緊盯濃妝女人。
“他們打人和我沒關系,不是我指使他們干的。”女人被嚇住了,神情極度慌張,指尖夾得香煙落地,雙手舉過頭頂,說話都開始結巴:“那...那個,對...對不起我錯了,我...我剛才不應該嘲笑你,是我嘴賤,是我不對?!?p> 藍朱覺的身手和狠辣程度,已經讓女人徹底打消了剛才對他的輕視和齷齪想法,現在心中只剩下恐懼。
“飯......”藍朱覺雙眼中充滿怨念,滲人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
“啊?”女人明顯一愣,她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面前這青年開口第一個字居然是飯。
但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他這是因為飯被啤酒瓶弄臟了,向自己索賠呢。
“飯啊,好說好說,錢我給你,就當我賠給你飯錢,你一會可以再買一份。”女人從包里掏出一沓錢,連數都沒數,就顫顫巍巍的放在桌上。
“菜......”藍朱覺低頭看了看錢的數量,又抬眸看向女人,再次開口。
“哦哦哦,菜,還有菜,我忘了。”女人趕緊再掏出一沓錢,放在剛才那沓錢旁邊。
“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彼{朱覺伸手拿起錢,揣進兜里。
“是是是?!迸穗m然看著自己的錢被拿走,但此刻也不敢多說一字,只能連連答應。
乒!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藍朱覺和女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只見倉庫門口,酒吧老板不知何時走了出來,腳下摔碎了一瓶葡萄酒,珍貴的酒液在地面流淌蔓延。
“愛麗絲!”酒吧老板焦急的喊著,三步并兩步跑來,來到女服務員的面前,蹲下撫摸著她頭上的傷口:“這是怎么回事,愛麗絲?”
愛麗絲看見酒吧老板,再也忍不住眼淚,嚎啕大哭地撲進他懷中,講出了剛才的情況和自己的遭遇,還有藍朱覺的幫忙。
“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崩习迓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眼中迸發(fā)出宛如實質的怒火:“對不起,愛麗絲,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p> 說著,老板抱起愛麗絲,站起身。
“別去,主......老板,你送我去醫(yī)院的話,咱們這么長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愛麗絲突然抓住老板的手腕,說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可是你的頭......”
“我的頭不要緊,你讓艾米莉亞姐妹幫我包扎一下就好。”愛麗絲緊緊抓著老板手腕,眼中充滿懇求。
“......好吧?!崩习迮ゎ^,目光與臺上演奏跳舞的兩名金發(fā)女郎對視:“來,給她用些藥,包扎一下。”
小提琴聲戛然而止,兩名金發(fā)女郎在臺下觀眾不滿的呼聲中跳下舞臺,徑直走向酒吧老板。
從老板手中接過愛麗絲,兩金發(fā)女郎轉身走向不遠處樓梯口。
其他桌的客人望著這邊,開始低聲談論,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藍朱覺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而那個濃妝女人坐在椅子上,雙腿止不住地發(fā)抖。
“多謝你的幫助,這位客人,若不是你,恐怕愛麗絲她還會受到毆打。”酒吧老板目送三人上樓,轉過身與藍朱覺對視,微微欠身行紳士禮:“請問您的名字是?”
“藍朱覺?!?p> 藍朱覺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