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是個薄臉皮的人,從小到大,除了問母親要學(xué)費外,不會主動開口要錢。
包括平時在街頭看見好吃的好玩的,哪怕再喜歡,再想吃,她也不會開口。
后來經(jīng)常跟趙一楠和梁糧在一起,吃東西什么的,都是三人輪著買。
楚禾不會占人便宜,家里給的零花錢少的可憐,她就自己想辦法。
其實楚家人都不知道,楚禾有個筆名叫——楚河漢界。
她初二開始就用這個筆名開始投稿給很多雜志周刊,有時候?qū)懸恍┥⑽模袝r候?qū)懸稽c短篇故事。
所以一年下來零零散散的稿費也是有不少的,她沒有單獨的銀行卡,也怕家里人發(fā)現(xiàn)。
一般都是要求報社給郵寄現(xiàn)金,反正一次也就三五百,也不會丟。
就這樣積少成多,她才有了一點自己的小金庫,只是,這些用來平時和朋友吃吃東西還好。
要是北上讀大學(xué)的話,肯定是不夠的。
她原本也沒想求助趙一楠,可是既然都到了家門口,想到趙家家境殷實,想著開口借一點。
但是說實話,她不敢確定,趙一楠能不能幫她?
也許在楚家見了太多虛偽的面孔,很多人平時來往沒事,但涉及到利益金錢,肯定都沒那么好說話。
尤其是楚禾,一開口就是兩萬,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據(jù),就算朋友拒絕,她也覺得正常,不會因此決裂。
“小禾,你別嚇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趙一楠拉著楚禾在黑色的意大利真皮沙發(fā)上坐下,她還沉寂在好友是高考狀元的喜悅中,沒想過這個時候楚禾會跟她說遇到了難事。趙一楠跟了解楚禾的性格,她張不開嘴借錢,一旦開口,肯定是真的特別艱難。
楚禾抿著嘴很小聲的說,“我大伯母給我奶奶出了壞點子,讓我去省里的一個民辦大學(xué)。以我這個高考狀元作為交換條件,讓楚旭也進(jìn)去,并且要求給免四年學(xué)費。”
“我呸,還來?三年前就不要臉的干了那件事,三年后還想?你那個大伯母真他娘的壞到了姥姥家?!?p> 趙一楠被父親寵的脾氣暴躁,聽楚禾說完,就破口大罵起來。
三年前的時候,趙一楠和梁糧都知道,當(dāng)時她倆還商量著,要去堵楚旭,給他頭上套個麻袋暴揍一頓。
后來還是楚禾勸說算了,才作罷。
在她們兩個看來,楚旭就是一個窩囊廢,直接坑姐的貨色,完全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樣子。
當(dāng)然,趙一楠和梁糧也是楚禾這些年生命里唯一的溫暖了。
“雖然這件事只是剛開始說還沒定,但我覺得,以我奶奶對楚旭的溺愛,這件事十有八九了。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斃,三年前我是因為未成年,自己做不了主,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十八歲了,我成人了,我想一個人帶著點錢北上。”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越快越好吧?!背滔氲侥莻€家,真是一刻都不想待。
“小禾,你想好要去J大了,真的不打算出國了嗎?”
趙一楠覺得,楚禾這個成績,不僅是J大,國外好多知名大學(xué)也會收。出國不是路子更廣一些嗎?她總覺得留在國內(nèi)真的好可惜啊,她要是有楚禾這個成績,估計早就上斯坦福或者劍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