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終于把兩人拉開,然后世界就安靜了,除了刑宇的不斷抽噎聲,就只聽得到楊子成不斷問著懷里的女孩“疼不疼,有沒有受傷?!钡穆曇簦缓笃渌艘稽c聲音都沒有了。
這么多人沒人敢發(fā)出聲音,沒人敢說一句話。
總導(dǎo)演,也就是總負(fù)責(zé)人也在沉默,他不是不敢出聲,而是在想要怎么處理這個事情。
在劇組偶爾吵架,他見過無數(shù)次,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很多,但他從來沒遇見過打架打得這么狠的,而且還是兩個女人,連女人都說不上,因為楊千兒看著就是個小女孩。
個子很矮,臉上透著一股稚氣未脫的小孩子氣。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這么小的人為什么有這么大的爆發(fā)力,把刑宇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楊子成見識過她這種力量,兩次被追殺的時候,她都是用這種突然的力量把他推開,一次是在刀子下,一次是在槍下。
每次他都想著幫她去擋刀槍的,每次都被她推開。
等刑宇安靜了,等楊千兒安靜了,等所有人都安靜得差不多的時候,導(dǎo)演才出聲問道:“誰能告訴我事情的經(jīng)過?”
刑宇抽抽噎噎的開口道:“她進(jìn)來就打我,然后她的保鏢幫她一起打我,導(dǎo)演你要為我做主啊,她就是個瘋子,精神不正常…………”說完又要開始抽抽噎噎的哭。
導(dǎo)演煩躁的喊了一聲:“哭什么,先把事情解決了再哭。”
然后看向何和問道:“你幫著打人了?”
導(dǎo)演是知道他的,雖然不知道名字,但記得有這樣一個人每天跟著小姑娘,在劇組什么都不干,所以他還是有映像的。
何和看了一眼刑宇說道:“你別聽她一面之詞,我可沒幫忙,我一直在認(rèn)真的勸架,但還沒勸出來,你們就來了。”說得很輕松,又有些搞笑。
什么叫一直在認(rèn)真的勸架,也只有他能說出來了。
何和是什么人,他可是跟楊子成一樣有流浪史,又當(dāng)過街頭混混的人。
他記事以來到來這個劇組以前都是在黑夜里混得風(fēng)聲水起的人,怎么都不是好人。
一眾人聽了他的說詞后都憋住笑,但沒敢笑出聲,因為現(xiàn)在是一個比較嚴(yán)肅的時刻,畢竟也是一起嚴(yán)重的打架案啊。
導(dǎo)演看著把楊千兒護(hù)在中間的那三個男人,一陣頭疼。
楊子成站左邊,小祝站右邊,前邊還擋著一個何和,怎么看都有種三足鼎立的架勢。
導(dǎo)演放緩了點語氣朝楊千兒問道:“小姑娘,我想聽聽你的說詞,你為什么要打她?!?p> 楊千兒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不少,楊子成握住她的手,不斷揉著,讓她把緊握的拳頭放松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眾人,看到章漁拿著她的包,她掙開楊子成的手,走到人群里,從章漁手里拿過她的包,在眾人面前,看了看被拉壞的包,然后打開包包,看了看包里的東西,發(fā)現(xiàn)沒少東西,才把包遞給成成。
“是因為包嗎?”導(dǎo)演問。
楊千兒回:“不是,但她拉壞了我的包,還想搶我的包,然后我就揍了?!?p> 眾人好奇,超級好奇,為什么兩個人會大打出手,而刑宇為什么會去搶她的包,還沒結(jié)果,眾人就已經(jīng)相信了楊千兒的說詞,因為楊千兒的包確實壞了,而她好像很在乎那個包。
刑宇聽到這個說詞,吼了起來:“她是小偷,她偷了我的戒指,那個戒指就在她包里,我才去搜她的包的。”
楊千兒平靜的回道:“我沒偷,我都不知道原因她就要搶我的包,那我怎么可能讓她搶走我的包呢,那是做夢?!?p> 整個過程,楊子成除了問她疼不疼,有沒有受傷外一句話都還沒說。
但站在他旁邊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冷氣從他身上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
剛開始擔(dān)心楊千兒受傷,那現(xiàn)在他想揍人,他已經(jīng)從這些短短的對話里,猜到了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然后他更想揍人。
導(dǎo)演發(fā)現(xiàn)了他的情緒,所以沒有再問楊千兒任何情況,也沒有幫刑宇說一句話,甚至對刑宇的哭哭停停和指責(zé)有些反感。
然后他問了拿著楊千兒包包的章漁,然后又問了桑澤秀。
兩人緩緩的說著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刑宇回到宿舍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戒指丟了,她想不起來放哪里了,然后就開始懷疑被楊千兒偷了,因為只有楊千兒白天呆在宿舍里,她就開始翻楊千兒的行李,楊千兒回來后又要翻千兒隨身攜帶的包包,然后就去搶包,然后就打起來了。”
章漁很快就把她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刑宇被打得很可憐,但事實就是事實,她其實是不喜歡刑宇的,住在這里這幾天,每天都要忍受她的陰陽怪氣。
今晚她跟桑澤秀都阻止過刑宇翻楊千兒的東西,但沒素質(zhì)的人就是這樣,怎么勸都沒用,后來還干出搶人家包包的事情。
她看不怪刑宇,不贊同她的做法。
所有人聽完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都明白了為什么會打這一架了,然后覺得刑宇被打也是情有可原。
刑宇還在爭辯:“我確定就是她偷了我的戒指,她白天一直在宿舍,除了她沒人有機(jī)會偷我戒指,我那個戒指很貴,九萬塊錢買的,肯定是她偷了?!?p> 楊千兒想說什么,就被楊子成搶了先,他走了兩步,站在刑宇面前問道:“你這么確定她偷了你的戒指,你有證據(jù)嗎?而且你確定她需要你那個戒指嗎?你以為她會看上你那個破戒指?”
刑宇在楊子成站在她面前的時候有股說不出來的壓力,但她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恐懼,微微顫抖的說道:“不用證據(jù),看看她的包就能確定是她拿的。”
楊子成呵的笑了一聲說道:“你那個破戒指九萬,但你拉壞了千兒的包,是不是你要先賠她的包?”聲音里聽不出是生氣還是平靜。
他太善變了,也太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本來憤怒得想揍人,現(xiàn)在又看不出任何情緒
刑宇不懂為什么這么說,但氣勢不能弱,說道:“不就是一個包嗎,我賠,但她得賠我的戒指。”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一句“我賠”完全承認(rèn)了事情就是章漁說的那樣,那個包就是她拉壞的,她確實搶了楊千兒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