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豐第一時間向陳齊詢問,可陳齊也不知道。
“派人去找?!?p> 陳齊動員全城的兵力,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搜了一天,也沒有找到,解豐除了放煙花,也沒有可以向外面發(fā)送消息的方式。
解豐想了想,搖頭嘆氣,心想崔襄一定是亂跑后被人抓住了。
陳齊和楊天寺回到了同一個屋子里,兩人表情都不是很輕松,陳齊也難得板著一張臉。
“是誰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吭谖已劬Φ紫伦ト?。”
“這……難道說還有殘留的余孽?”
陳齊看向楊天寺。
“你是說,京都的人還留有暗線?”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要不然,就是他解豐自導(dǎo)自演,他那個同伴,是自己跑的。”
“所以我才派人全城搜,但如果全城搜都沒有這個人,那只能說明那個人藏得真真的深?!?p> “希望崔襄不會出什么大事,不然我們絕對又成了頂包的了。”
“那倒不至于,總會找出那個人是誰的?!?p> “也是?!?p> 這時,外面有人傳話說,解豐想要見陳齊。
陳齊和楊天寺相視一眼,陳齊就讓楊天寺現(xiàn)在這里等他,他自己一個去見了解豐。
陳齊把解豐接到了這個酒樓最高的地方,是專門做成一個塔樓的地方。
解豐看著一眼望盡的湘州城,不禁心生感慨。
“站在此處,有種天下盡收眼底的感覺。”
陳齊不反駁,也不認(rèn)同。
“如果你不能保證你的同伴不是自導(dǎo)自演的,那我也不能保證,我這里一定有黑手?!?p> “從動機(jī)來看,絕無可能是我們這邊,雖然你我見面不過兩日,但我發(fā)覺你也不是真的自由。”
“怎么說?”
“大多數(shù)事情,你都交給你的手下去做,而你,就只是在這東城區(qū)走動,再也沒有出去過吧。”
“哼,我是懶得走。”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p> 陳齊恢復(fù)了一副痞痞的樣子。
“與其擔(dān)心我,不如多想想你的同伴,如果他真的被抓走,我覺得他已經(jīng)死了的可能性要大很多?!?p> “所以我們今日,就要做一個決定了?!?p> 解豐定定地看著陳齊的眼睛,陳齊不免被他感染。
“好。”
崔襄“走丟”的事情在全城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這種全城議論的程度上,多少讓魏奎聽到點消息。
副將問他怎么辦,魏奎只是繼續(xù)把消息傳給皇帝,等皇帝的命令。
“崔大人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魏奎看著他,面無表情。
“沒有煙火,我們不動?!?p> “可是……”
“沒有可是?!?p> 魏奎緊緊盯著湘州城門,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任紫嫣一個在房間里不敢出去,她不是害怕,而是擔(dān)心自己會讓解豐分心,她只希望解豐回來后,能告訴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解決。
解豐回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任紫嫣瞬間緊張了起來。
“怎么樣了?”
解豐倒像是沒事人一樣,他安慰任紫嫣道。
“放心吧,會沒事的。”
“不是陳齊抓的人嗎?”
解豐搖頭。
“那崔襄會不會有事?。俊?p> 解豐想了想,說道:“危險肯定是有的,但如果對方是聰明人的話,會留住崔襄的命的?!?p> “我們呢,要怎么做呢?”
“接下來,我們……讓陳齊開心,他開心了,這個城自然就是我們的了?!?p> “???這么簡單?”
“是,就是這么簡單。”
解豐非常堅定的說,他一定要把背后的那個人找出來。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考驗他和陳齊彼此的誠信了。
他和陳齊已經(jīng)約定好,解豐找出背后的人,陳齊成為湘州城真正的主人。
陳齊告訴解豐,他雖然掌控了城中的稅收和兵權(quán),但城中一些巨商和實權(quán)的高位者并沒有完全信服他,陳齊不懂朝政,如今被趕鴨子上架上來,其實大多的事情也都是聽楊天寺的,之前的土龍在城中當(dāng)著領(lǐng)兵,陳齊說不上誰是真的幫他,誰是背后的眼線。
解豐也了解到湘州城的不簡單,他和陳齊研究了一天,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方案,只等著背后的那個人忍不住出來。
楚瑛收到了魏奎的消息,他立馬召集了所有人來商討這件事,但眾人所說,都沒有達(dá)成一致。
楚瑛偏向保守的一方,畢竟解豐還在城里沒有出事,但崔大人卻著急了。
“皇上,皇上,老臣就這一個兒子啊,啊!”
崔大人在大堂里坐地而哭,大家都很同情,但事關(guān)國事,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整個計劃。
“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打進(jìn)去的,打進(jìn)去的,還要什么名啊,我兒的命啊……”
總之,議會上的亂子搞得楚瑛頭大的很。
另一邊,魏奎的副將繼續(xù)勸說他。
“魏老大,這人咱們要是救了,知道是什么嗎,甲等功,這人要是死了,是恥辱,這人要是自己活著出來,那就是咱們白來,您想想吧,我們是為國為皇上做事,但我們也要為了自己著想啊?!?p> 魏奎實在被他說煩了。
“兵不能動。”
“兵兵兵,就知道兵,咱倆不是人嗎?”
“……”
魏奎終于正眼看了他。
“這個可以?!?p> 魏奎傳令下去,整個騎兵隊由各個領(lǐng)隊負(fù)責(zé),遠(yuǎn)程聽令,無令不動。
魏奎和楊維喬莊成為生存的奔波的苦力,隨著城門進(jìn)出的拉貨車進(jìn)去了。
魏奎和楊維進(jìn)城,看到的景象可是和解豐他們不一樣。
城中路上幾乎沒有什么閑逛的百姓,大多都是出來采買家中需要的東西,不然絕不在路上溜達(dá),路邊也沒有小商小販,只有部分店鋪開著,酒樓客棧門可羅雀,他們也是等了很久,才等來一批拉著城中必須品的車隊,才得以偷偷跟著偽裝進(jìn)去。
兩人進(jìn)了城,魏奎原本想多打聽看看,但被楊維拉著躲了起來,說是躲,其實就是去某個巷口里蹲著,頭低著,假裝是無所事事,出來等工的壯丁。
魏奎不太習(xí)慣,但知道這樣好像能更不顯眼一些。
楊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周邊荒涼的緊,他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走,實在太顯眼,好在這邊的路窄巷深,他倆還有時間商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