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顧相思就帶著暖春出去赴約了。
暖春跟在她身旁,忍不住擔心提醒:“夫人,既然鴻門宴咱們不去成不,這柳氏估摸著有要整什么幺蛾子出來?!?p> 明媚的陽光照射下來,顯得人都有精神氣,手指肆意的搭在暖春的肩膀上。
顧相思絲毫不在意的摟住她的肩膀,道:“那我們就去看看她要整什么幺蛾子出來,現(xiàn)在時辰還早我們先去逛逛?!彪S即被那些擺攤的新鮮玩意給哄住了。
顧相思是一個非常準時的人,既然說好了什么時辰就是什么時辰。
剛剛好踩點而來,遠遠瞥見那不遠處的忘生酒樓。
忘生酒樓,顧名思義就是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比起那些個青樓酒館更高端大氣,自然也是王公貴族相繼往來的地方。
顧相思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玩味,手上的折金的金絲扇撫開,先暖春一步進去。
暖春是一路跟著顧相思上的二樓,貴氣的衣服讓人猜想是哪家小姐夫人。
顧相思從來不虧待自己人,穿著打扮自然也是極好,身旁的人自然學了幾分氣度。
桌上擺好了許多瓜果點心,柳嫵媚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一邊,就連那連翹眉梢也帶著一份興奮。
柳嫵媚見了顧相思連忙起身相迎,擺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連忙喊道:“姐姐來了,快請坐,妹妹款待不周還請見諒?!?p> “妹妹何須這么客氣,真真叫姐姐受寵若驚呢?!鳖櫹嗨甲焐鲜沁@么說,但行動還是絲毫不客氣。一進來就占上了風景最好的位置撩起衣擺就坐下來。
窗外是一面小湖,湖水從東面引來,形成一條小溪魏延婉轉,環(huán)境十分清幽,景色宜人。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會顯得寂寥。
柳嫵媚嬌嬌弱弱的給她斟茶,笑道:“姐姐笑話了,都是一家人。妹妹在府中閑的無聊,想找姐姐陪妹妹逛逛?!?p> 顧相思環(huán)顧四周,了然于心,笑瞇瞇的回答:“那妹妹打算何時去逛?!焙孟裾f的就只是逛街似得,并無其他。
暖春站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心想“黃鼠狼給雞拜年,真真是沒安好心。”
柳嫵媚柔柔一笑,道:“等姐姐喝完這一杯茶,再說,姐姐請喝茶?!?p> 柳嫵媚和顧相思總是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只是聊蕭折。
說起來也是半甜蜜半哀怨,柳嫵媚起身緩緩走向窗邊,撫摸著窗臺,垂眸低嘆。正好當顧相思看見蕭折的時候。
只見柳嫵媚慌張的驚呼一聲
,身影極快的從窗臺跌出,顧相思眼疾手快也不甘弱后緊隨著柳嫵媚一齊跳下去。
只見噗通兩聲,整個湖面打破了平靜。蕩漾開一圈一圈的波浪。一切來的太快,暖春想拉顧相思也來不及。
從蕭折的方向來看。便是顧相思和柳嫵媚一齊雙雙跌下水。
偏生連翹還在一旁邊跑邊撕心裂肺的喊道:“有人落水了??靵砭热搜健币齺硪欢讶藝诤?。卻沒一個人敢跳下去救人。
蕭折動作比誰都快,趕在柳嫵媚要沉下去的時候一把拽住了她。帶出了水面,打算回去救顧相思,卻被柳嫵媚拉住了手腕。
柳嫵媚臉上白的嚇人,委屈的趴在蕭折懷里,委屈的哭起來了。
“媚兒,媚兒,沒事了,沒事了?!笔捳坶L呼一口氣,放下心來。
可湖中還有另一個人還在水里面,沒有出來。
“謝安,去救人?!蹦凶与m然不知道老師從來不摻和這種事情為什么要叫他救人。也還是一聲不吭的跳進去撈人。
在蕭折懷了的柳嫵媚手指緊了緊,在松開。
蕭折以為她是受到了驚嚇才這樣,趕忙拍拍她的背,示意安撫。眼神卻絲毫未從水里移開。
水下的顧相思自然是會水,此時的她就像一條魚兒游來游去。濃黑的秀發(fā)在水了一點一點暈染開來。
聽到噗通一聲,趕緊裝作溺水的人兒拍打著水面。一個人拖著她的腰極快的帶著她脫離水面。
顧相思一臉水跡,身上全被浸濕,毫無形象可言。男子熱心的為她披上干凈的衣衫。
水珠襯的她臉上晶瑩,胭脂水粉的痕跡也被湖水沖刷來個干凈。是大家閨秀的模樣,出水芙蓉。
可偏生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這個樣子。
顧相思委屈的控訴著柳嫵媚道:“你為什么要推我下水,我知道將軍一直愛的是你。我也不奢求什么,一直安安分分。可為什么這樣也不放過我?!?p> 暖春更是有樣學樣的抱著顧相思哭成一團,道:“我可憐的夫人啊,是奴婢沒有保護好你,奴婢對不起你?!?p> 柳嫵媚氣的說不出話來,明明是自己陷害顧相思,怎么倒打一耙來。一旁的連翹傻眼了,剛想哭出來,卻硬生生的卡在嗓子里。一直敢咳嗽。
來往的路人也對著柳嫵媚和蕭折指指點點。
“聽聞蕭將軍寵妾滅妻,果然名不虛傳。簡直是我們男人中的敗類?!?p> 大周國,一直不推崇寵妾滅妻。不管怎么樣,妻子終歸是妻子。娶了多少小妾都不能越過妻子頭上了,否則府中難寧。
這時暖春從地上爬起來,風風火火的跑到連翹面前,朝著目瞪口呆的連翹“啪啪”兩聲左右兩邊各扇了一巴掌。手心都在發(fā)麻。連翹很疼的跪倒在地。
她是太過于害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會哭泣。一想到她是如何對待她們的,暖春也不心軟了。
憤怒的指著連翹厲聲喝道:“柳夫人一定是受你這賤婢指使的,不然怎么會膽大到去陷害夫人,往姨娘耳邊說污言穢語,你說將軍留你何用?!?p> 不僅連翹懵了,連柳嫵媚也懵了?,F(xiàn)在有這么多目擊證人,柳嫵媚想脫身也來不及。連翹已經(jīng)失去了話語權的先機,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會再有人信了。
柳嫵媚只顧著哭著搖頭,窩在蕭折懷里,蕭折只當她是無力說話。
丫鬟和家丁也及時趕來,蕭折把視線落在了瑟瑟發(fā)抖的連翹身上,帶著一絲探究和懷疑。沉沉的開口:“把她送去衙門,以上犯下,罪無可恕?!?p> 連翹驚恐的向柳嫵媚看去,可柳嫵媚卻當做沒看見般,往蕭折懷里躲。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連翹跪伏在地上,語無倫次的否認:“不是我干的,夫人要相信我,是夫人指使我干的?!?p> 柳嫵媚嚇得心虛,用力的攥緊蕭折的衣襟,打斷了連翹的胡言亂語。
“是你在陷害我,枉我對你這么好,簡直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
柳嫵媚委屈的顫抖著聲音道:“王爺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冷?!?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