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賈和孫二說服了船長,讓南宮北兩人搭上這條船。
光頭船長毫無意見,并且熱情的接待了兩位客人,甚至擺下宴席。船員們都羨慕不已,這樣的飯桌不是逢年過節(jié)船長根本舍不得擺出來,這已經(jīng)不是好客,可以稱之為敗家了。
牧小冉也餓了一天多,所有的錢用來住了一晚房間,沒有多余一文錢?!罢?jīng)的沒學(xué)到啊,酒瘋子喝酒的嗜好倒是學(xué)的一點不差?!笨匆娔蠈m北吃個飯還要喝酒,鄙夷的說道。也不知為何就是不待見喝酒的人。
“我想這船上也沒有水吧,海盜的酒我也喝不慣?!蹦蠈m北說。
“這位小兄弟那一定是沒喝過啊我們家加百大洋的酒吧,那可謂瓊漿玉釀!”光頭船長坐在主席上介紹著特產(chǎn)。
“既然這樣,船長不妨嘗一嘗我家的酒。”南宮北給船長斟了一杯他酒壺里的酒。
“哦,那我就嘗嘗,不是我吹,我還真沒有喝過比我們海域還香醇的酒?!惫忸^船長小抿了一口南宮北斟來的酒,“嗯!”然后一飲而盡。這酒一口下去眼睛都睜不開了,隨后鼻子里都充滿了清純醇酒香,沁入心田。
“這…”嘴里的余味久久散不去,光頭船長聞了聞自己家的酒,這簡直就是在靴子里泡了一個星期的尿!
“小兄弟好酒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表達!這酒!我喝過的!比起來,我那以前喝的都是尿啊!”光頭船長興奮的不行。
“可否再來一杯?”
南宮北自然來者不拒,一杯一杯斟出來,好像他那小葫蘆里能放一壇子酒,十來杯都沒有倒完。
大餐一頓之后,南宮北二人回到早已給他們騰出的房間內(nèi)。
畢竟是海盜,一些粗糙的大老爺們兒怎么能把房間打掃干凈呢?不過還是很清爽的,一點都不顯得亂。在船上住他很難習(xí)慣,點著幾根蠟燭房間還是比較陰暗,多少帶些潮濕,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房間里的桌椅柜子好像直接是用水潑的,然后濕毛巾擦了幾下,既沒有干凈而且還很濕,床上的灰塵也是沒有動,找不到坐的地方南宮北趴到小窗戶看著外面。帶著咸味的海風(fēng)吹進房間,才讓他感覺到有些舒爽了。
夜幕降臨,海天墨藍一色,一輪明月升起。
南宮北,閉上眼躺在床上。甲板上光頭船長問大副,“他們睡著了嗎?”
“嘿嘿,連那個女娃子都呼呼作響,那一定睡著了?!睗M嘴金牙的大副一臉壞笑。
光頭船長一只胳膊扶著舵,在皎潔的月光下,他的光頭如同夜明珠一般熒亮,“哼哼,想做我的船,可不是那么便宜的?!?p> 大副問:“那么船長,他們兩個咱們怎么處置呢?”光頭船長陰險笑道,“那個男的就先綁起來,我認識一個機關(guān)師,她就需要這樣的人體,看這個小子應(yīng)該能賣個幾萬黑幣?!?p> “哪那個小妞呢?”
船長說:“先帶到我的房間?!贝蟾币宦犛行┑吐淞耍麄冊诤I掀?,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是?!?p> “放心吧,過了今晚就賞給你們幾個?!惫忸^船長聽出大副話語中的低落,他怎么能虧待了自己的兄弟呢。大副聽了立馬興奮起來,他還以為船長這次還是要納妾呢。
幾個水手悄悄推開南宮北和牧小冉的房門,輕輕的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床上沒有人。
“人吶?”水手往左邊看,發(fā)現(xiàn)幾人全倒地了,“呃!”解決了這幾個,南宮北便跑到隔壁房間。
“你!”水手大失驚色,南宮北進來的時候,牧小冉已經(jīng)被捆起來了,幾個水手磨磨蹭蹭的上下其手,不想早早的把這個女的交代出去,硬是等到南宮北闖進來。
把水手打暈后,南宮北給牧小冉松綁,怎么搖都搖不醒,“快醒醒!”頭都快搖下來了就是醒不了,南宮北一狠心,“啪!”
牧小冉瞪大眼,“你干嘛?!”南宮北躲過送回來的那一巴掌,說:“你被迷暈了,不信你看?!?p> 牧小冉看到地板上躺著的四個水手,“他們沒做什么吧?”南宮北說:“嗯,就是摸了幾下?!?p> “什么?”牧小冉臉都黑了,冷冷的問:“幾下?”
“一下。”
牧小冉松了口氣。
“一下全摸下來的?!?p> “啊!”牧小冉抓狂了,對地上昏死過去的水手們一頓猛踢。
“你動靜小點,我們可能已經(jīng)被包圍了?!蹦蠈m北說。外面甲板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南宮北掏出長槍,牧小冉神情陰厲的一腳踹開房門沖出去,她現(xiàn)在一肚子惱怒。南宮北有些擔(dān)心她會把船上所有人都扔下海喂魚。
兩人跑到甲板上,大副滿目震驚,“你們醒了!”
“不然你看我們還睡著嗎?”南宮北很討厭這些明知故問的廢話,光頭船長就表現(xiàn)得平靜許多,“小兄弟,這是個誤會,我們這些在海上常年打打殺殺多少會有些警惕嘛,況且這只是個游戲?!?p> 南宮北點頭說:“知道,我也沒當真,所以他們都活著?!蹦列∪揭徊阶呱锨?,“但你們兩個得死?!?p> “讓我出手的話,你們下場不會很可觀,所以別不自量力?!惫忸^船長搓了搓油頭,笑瞇瞇的笑,口氣卻不像表情那么溫和。
牧小冉牽住一根銀絲,操舞著飛劍刺向光頭船長。
“萬毒掌!”光頭船長雙手抹出兩道毒氣,凝聚成一雙兩人大的巨爪,牧小冉的銀色長劍分解成幾十根長針,視若無物的穿透巨爪和光頭船長,長針穿過沒有按原路撤回,銀絲把他身體大卸八塊。
“你,這…”光頭船長身體上沒有冒出一絲血跡,一陣海風(fēng)呼嘯而過,身體就被吹成幾十塊。南宮北不敢直視,轉(zhuǎn)頭看向大副,“你怎么說?”
大副急忙躬身低頭,抬起掌心,“船長!”牧小冉并沒有打算饒過他,但被南宮北攔下來的。
“把他也殺了,誰開船?。俊?p> “是啊,是啊,穿上就我會掌舵了,不要殺我?!贝蟾本筒罟蛳虑箴埩?,但他不知道下跪這一說。
南宮北說:“船長你自己當吧,帶我們?nèi)O惡之地就行,中途可別耍什么花樣了。”
“是是是大人放心,我一定讓手下安分守己。”大副點頭哈腰的說,果然,在海上實力高的不一定活得久,一定是那些會見風(fēng)使舵委曲求全的人命長。比如這個大副,已經(jīng)伺候了四個船長了。
第二天李賈和孫二走上甲板,“咦,今天怎么不見船長?。俊?p> 這兩個人在船上總是會慢部隊好幾拍,昨天他們早早的就偷懶睡著了,一晚上的動靜愣是沒聽見。大副走過來把帽子扣在李賈頭上,“船長死了?!?p> “什么船長死了?”二人不敢置信,這一晚上就大變天了?!斑@是…”李賈把帽子摘下來,“這是船長的帽子!”
大副點頭說:“沒錯,你就是船長的?!崩罴岩宦犗渤鐾?,“哈,孫頭!聽見了嗎?我是船長了,我是船長了!哈哈哈哈哈哈!”
孫二并不在乎誰當船長,一如既往的懶懶散散。“孫頭,以后你就是我的海圖員了?!崩钯Z興奮地說。孫二立馬求饒道:“別,別給我壓什么擔(dān)子,我就這樣每天瞎呼鬼混就挺好。”
大副聳了聳肩,估計這個船長也當不久,他已經(jīng)有了下一個船長的人選了。
過了六天船才到了極惡之地,其實可以提早一天的,但惡魔海的兇險遠比名字上恐怖的多,所以一路上都是挨著邊兒走,自然就耽誤了時間。
南宮北和牧小冉走下船,圍著海岸飛了好久,果然看見一艘灰色的海盜船停在岸邊。
“秦老伯,龍江兄在不在船上?”南宮北落到船甲板,對靠著桅桿不修邊幅的老者問?!笆切”卑?,船長登陸了,你怎么來了?”秦伯看到南宮北突然到來,精神了許多。
“我外出歷練,來找龍江大哥,聽說他被追殺,所以跟到了這里?!蹦蠈m北說。
“這還挺巧,我們也是上午才來的,你消息還挺靈通的?!鼻夭Φ馈?p> 此時大副架著龍江走到一座山寨,守門的兩個衛(wèi)兵看見來人直接讓路讓他們進去,如果注意這兩個衛(wèi)兵的話,她們好像在憋笑。
這座大山寨依山傍水,兩山相夾,目前是軒轅界劫道上最大的山寨了,竹樓建立在山壁上,山腳下是一面巨大的池塘,走過長橋才能到達。
“江郎!”
龍江聽到這深情款款的兩個字,心里一緊,他不知道鼓起了多少勇氣,硬了多厚的頭皮才主動找上孟婆。實在是走投無路,在海上根本沒有停留片刻的地方,以前說打死也不會來找他,現(xiàn)在還沒死就被逼無奈了反悔了。
走出來的女子身穿著永遠不變的淡紫色長裙,烏黑的秀發(fā)及腰,如此婀娜纖細的身材在整人族當中都極為罕有,半年不見,孟婆變得更加貌美。
看到龍江竟然親自來找上她,甚至都歡快起來了,孟婆身后看門的兩人面面相覷,她們也從未見過孟婆如此失態(tài),這與她平時冷酷無情的樣子截然相反,不僅如此走路還帶跑了。
她下了竹樓,跑到長橋上去迎接龍江。其實他可以直接飛到龍家跟前,但為了營造那種浪漫氣氛,順便稍微延長一點,才這樣不緊不慢的跑。
她有一肚子的情話要表達,跑到跟前發(fā)現(xiàn)龍江近乎奄奄一息,身上全是傷,“江郎你…怎么受的這么重的傷?!”孟婆心里那些要說的情話都揉成了一團,焦急的從大副肩膀上把龍江拉過來,帶著他飛上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