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鱉孫兔崽子,演的不錯嘛,敢拿你曾祖父開玩笑!”嗔戒一把握住瑯輕生把它提起來。
“哦,呸!你知道耍老子后果嗎?讓我一句一個小僧的叫…你要付出代價!”嗔戒邊回憶起剛才他說的那些話,愈加惱羞成怒,黑紅的臉成了深紅色。
瑯輕生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南宮北和無量現(xiàn)在手無寸鐵,但也不能袖手旁觀。
“大和尚,你還蹭了我們的飯,怎可如此無理?”南宮北說。
“小子有你說話的份嗎?知道爺爺是什么嗎!?”大塊頭怒目圓睜的瞪南宮北。
“老,老鱉孫?”
胡渣男噗嗤笑出來,“啊呀呀呀呀呀呀!”嗔戒更火大了,“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把你大卸八塊只留屁眼,用來裝你的殘骸!”
瑯輕生全身被勒的難受,奈何怎么也掙扎不開,嗔戒調(diào)過頭來又看瑯輕生,“戲耍我,我要讓你感受到比地獄還痛苦的折磨!”說罷握著瑯輕生一躍而起跳進森林。
南宮北有些焦急了,“我們趕快去追吧?”
“我覺得他不會有事?!睙o量淡淡的說。胡渣男也認可的袖手旁觀了。
“既然如此……午休時間到了?!蹦蠈m北對兄弟情義也是個握得緊,放得開的人,想想也覺得瑯輕生不會有什么事。
在冥界的消耗很嚴重,午休時間不可少,此言一出三人都來了睡意。
森林的另一端
“小子,我要讓你感受痛苦!”嗔戒打算把瑯輕生拴在自己的流星錘上往死里掄。
片刻之后,瑯輕生和嗔戒都鼻青臉腫的,不過嗔戒更為嚴重,眼睛那么大,現(xiàn)在都看不見了。瑯輕生喘著粗氣,就剛才那么一小會兒自己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掙脫開拳頭一腳把和尚的眼睛,嘴巴踹到一起,然后頓時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如果說是自己體內(nèi)的犼在幫助自己,那未免也太小氣了。就算只踹一腳那也給他一個反彈回去的力量,結(jié)果一腳下去感覺就沒了,被人家拽住腳踝在地上狠狠地摔。
瑯輕生拄著黑劍,“怎么樣?還要來嗎?”他氣喘吁吁的說,目前體力已經(jīng)都用完了,如果還要打的話只能依靠黑劍了。嗔戒一只眼翻白一只眼不知道去哪兒了,就那么歪著嘴一臉兇狠的看著瑯輕生。
“喂我在這邊兒?!?p> 嗔戒稍微轉(zhuǎn)過一點來,怒火中含添了一絲尷尬。
“如果要打的話那來呀。”瑯輕生一幅我還能跟你耗一天的架勢。嗔戒被他那把鈍到?jīng)]刃的黑劍看的全身酸疼,一拳砸在地上直了一下腰。
“??!”疼的趕緊繼續(xù)蹲著。
“打的可以,你這個朋友,挺有趣的?!编两浜孟袷窃谂宸樰p生聽著味道就不大一樣。這還是瑯輕生靈魂力量比較強大,在冥界能和他交手。要是他們兩個都是大活人在軒轅界戰(zhàn)斗,瑯輕生就算提著三把劍,估計也站不直了。
蹲了好半天,嗔戒用他巨大的手掌托著地面站起來,“不打了,都是強弩之末,沒意思了?!?p> “我覺得再給你來一下,我自己還能站著。”瑯輕生打笑說,他才看出和這個和尚混交情必須先往死里打一場。
“黃口小兒大言不慚!”嗔戒也覺得瑯輕生和妖皇沒多大關(guān)系,可能只是吸收了他的一點殘魂罷了。
打完了,兩人暢談了起來。
“小子來冥界干什么?人間又不能過了?”嗔戒帶著瑯輕生回到了自己的石洞,剛到洞口就聞到里面濃濃的酒香。
“你也會釀酒?。俊爆樰p生情不自禁的問。
“咳,一點點,…不過比你這酒要香?!?p> 嗔戒還想為難的說一句你真謙虛,話剛到嘴邊他的臉就拉下來了。
“我來冥界是為了找這把劍。”瑯輕生隨手拿起黑劍說。和尚看這把劍愣了好久,“我以前記得鳳凰那小丫頭片子手里就有一把來。”瑯輕生沒說什么,就當(dāng)他沒問。
“你跟那個胡渣男是什么關(guān)系呀?”瑯輕生一飲起酒就喜歡扯閑話?!罢J識了一百年,活著的時候經(jīng)常打不過他,甚至被他欺負,死了后好在我靈魂能力強,甚至要略強于他,哈哈哈,我就經(jīng)常找他的茬。”嗔戒猛灌了一口酒說。
瑯輕生問:“你算是和尚嗎?”
“那可不,佛祖穿腸過酒肉心中留!”嗔戒嘿嘿笑道,和這個人只要痛快的打一場,不相識的時候不管有多大的誤會都能解開,甚至關(guān)系變好。這個和尚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還是讓瑯輕生接受不過來,總覺得嗔戒應(yīng)該沒那么好意。
“唉,冥界的生活怎么樣?”瑯輕生突然的問他在想哪天死了的時候要不要也在冥界永遠呆著。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能擁有匹敵冥王的靈魂強度,你甚至可以取而代之,我倒是挺滿意這個生活?!?p> 瑯輕生問:“那你干嘛不轉(zhuǎn)生?”
嗔戒苦笑的說:“如果我強大到可以帶著記憶轉(zhuǎn)生的話,我就去。不然生老病死我不愿意再承受一次?!?p> “難道這樣不會…”瑯輕生沒有說完,和尚就打斷了他:“孤獨嗎?一點兒都不,逍遙快活,還有森林那頭兒的胡渣子孫子呢。”嗔戒哈哈大笑,像是裝出來的,或者在人間的生活真讓他太不滿意。
瑯輕生想了一下重重的點頭,“看來我死之前也得有一身絕世的修為,好在冥界立足。”嗔戒又是哈哈大笑,“有志氣!哈哈哈哈哈…干了!”
“對了,你是干什么的?”
瑯輕生說:“反天的?!编两淠X子轉(zhuǎn)的不是很快,半天沒理解過來。
“好了,我要走了?!爆樰p生覺得等會兒天就立馬黑了,不想多留。離開之后,嗔戒還在想。
“什么!…哈哈哈哈哈!好!”嗔戒明白了瑯輕生說的意思,不禁深深的佩服。
“看來外面的世界,也變天了。”看著外面橘紅的天,瞬間就暗了下來。
瑯輕生回去之后都開飯了,看見這一幕他心里就來火,“我被抓走你們也不來找我?”
南宮北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的確是不好意思,“你福大命大肯定沒事的?!?p> 無量頭都不抬的說:“這是冥界,你還能死哪兒去?”
“轟?。 ?p> 不知道從哪里發(fā)出來的震動,空中懸浮的島嶼都猛地一震,無量正在喝湯,然后鼻子也嘗了一口。
瑯輕生難得看他有這幅窘樣,能憋住不笑也是本事。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胡渣男走到外面,本來是暗下來的天空開始出現(xiàn)流光,瑯輕生走出來問:“發(fā)生了什么嗎?”
“不大清楚,反正冥界是出了問題?!焙杏行n郁的說,如果冥界出什么大問題,那他們這些鬼又不知道該去哪里,要是嚴重到要搬家的話,以他現(xiàn)在窘迫的樣子,只能重找一個沒人的山林。
“師祖出什么問題了?”南宮北也跑出來問。
胡渣男說:“我聽說,只是聽說啊,北陰大帝死了?!?p> 無量聽了也不敢置信,北陰大帝的傳說他也略有耳聞,如此強大的存在還是在冥界,怎么可能會死?
“不會吧?他也能死?”南宮北問。胡渣男搖搖頭,“也有鬼說是失蹤了,不過都是傳聞,反正大帝是兇多吉少了。你們?nèi)齻€啊,真是來的趕對時候了?!闭f完胡渣男幸災(zāi)樂禍的笑起來,反正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也不必杞人憂天。
“那北陰大帝失蹤這冥界誰管?。俊爆樰p生問?!爱?dāng)然是右冥王迦羅藏了,目前除了大帝之外,他是冥界地位最高的了。如果左冥王在的話,那應(yīng)該是他,可惜他失蹤的更早?!焙杏昧拈e話的口氣說。
瑯輕生給黑劍傳音:“喂。你家出狀況了,別迷糊了,不管管嗎?”
黑劍如一灘死水,瑯輕生其實不會什么傳音之法,但以前他心里說話的時候身上的三把黑鍵有時候就會回應(yīng)。
“都這種情況了,你還淡定的住?!爆樰p生自己身上綁著那么多絕世強者,自己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他們基本上袖手旁觀,這個發(fā)發(fā)牢騷可以理解?,F(xiàn)在冥王家里出問題,他也袖手旁觀,瑯輕生就搞不懂了。
“打不過?!焙冒胩旌趧Σ疟锍鲞@三個字?!罢鎽Z!”瑯輕生心里說,他知道黑劍能聽見,但沒有再做出回應(yīng)。
瑯輕生沒有聽見的是,黑劍輕輕的嘆了口氣。
在無邊的天盡頭,方圓萬里之外,已經(jīng)很少有浮島,那里誕生著陰云。有數(shù)百座巨大的島排成一個塔狀凌亂的懸浮在云中。浮在最下面的島嶼由大到小往上,最寬廣的一座也能放下整個神州王朝。
島上建立著奇形怪狀的尖頂建筑,和一些恐怖的雕像。圍繞著塔島的陰云裂變,密集的出現(xiàn)閃電卻沒有一點聲音。
電光把黑綠色的土壤山地照的雪白,每一座島上都飄著長短不一的黑柱和扭曲空間的巨環(huán),環(huán)內(nèi)可以看出各種山川景色,仿佛可以來回穿梭在各個島嶼之間。
在第二層浮島上有一座大宮殿,修建成十六支朝著各個方向傾斜的尖刺,中間筆直的那一條尖塔穿插上面懸浮的四座島。圍繞宮殿而挖的是一圈深不見底的天塹,峭壁上長滿了鐵樹銀花,蟒蛇盤踞。
幾百座島嶼沒有一處閃著一絲微弱的亮光,全憑云洞中的閃電來照明,沒有明亮多少反而更顯得陰森恐怖。
先前冥都十六島也是如同仙宮一般。
這里是在四個月前才發(fā)生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