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這都是誆人的渾話,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若真是如此,為何我都這個年紀了還不見那富貴命的邊兒?”時瑜嫣扭頭側(cè)過臉抬眸看她,神情懨懨且不耐。
“這富貴命不就我們,我們……”任湘梅偷偷瞥了一眼門口院子里的丫鬟,掀開珠簾走到里間床榻邊坐下:“……不來就富貴命了嗎?”
“娘你什么意思?”時瑜嫣從床上爬起來,順著她的視線朝外面看了看,聲音也不自主的跟著她小了下來。
“時府就是你富貴命的風水寶地呀!傻丫頭!”任湘梅抬手理了理時瑜嫣略顯凌亂的鬢發(fā),見她即使發(fā)髻松散也依舊面白清姿,眼里的意味不由得更深了。
時瑜嫣皺眉思索了片刻,后知后覺的也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
“可是……時家也沒有我這般年紀大小的公子啊……”
她和時煙同歲,都比時雨大幾個月。
記得書的前幾章,時雨出嫁了都沒兄長背她入花轎,眼下她又哪里有機會攀上時府的“富貴”?
“你這傻丫頭,腦子怎么就轉(zhuǎn)不過來彎呢?”任湘梅戳了戳她的腦門,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
“娘……你不會讓我給時伯伯做小吧……”時瑜嫣不敢置信的看著一側(cè)的母親,腦子里突然涌除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呸呸呸!”任湘梅一巴掌招呼到她頭上。
“你這死丫頭說什么胡話?為娘我是那樣的人嗎?”任湘梅一生氣,嗓門又變成了剛才那種響度,嚇得時瑜嫣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剛才的談話太過于隱晦,她怕自己這心里藏不住話的娘大嗓門把她賣了,門外頭那么多時府的丫鬟在,被聽出去她以后還用不用見人了?
“哎呀!你捂什么捂?!”任湘梅一把扒開她的手。
“我就是想讓你在時大小姐相看的時候順便撈一個……”任湘梅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
她剛才也是被這丫頭挑起了脾氣,真到說正經(jīng)事的時候才不會這么不懂分寸。
“娘……這樣不好吧……”時瑜嫣揪了揪自己群邊的穗子,咬唇有些糾結(jié)羞恥。
“怎么不好了?我們又不是搶她未來的夫婿,我的嬌嬌這么漂亮,撿她不要的挑已經(jīng)是極大的委屈了,縱使她生在錦繡堆兒里,能管這管那,還能管得了人家郎有情妾有意?”
“那這樣也不好啊……人家收留了我們……我們卻這樣?!?p> 時瑜嫣和任湘梅不同,古代女子無才便是德,任湘梅沒有讀過書識過字,思想難免有些自利狹隘,而她在現(xiàn)代作為三觀端正的好學生,潛意識里對這種強詞奪理的“暗箱操作”內(nèi)心還是有些推拒的。
“我們也沒說過來白吃白住啊,剛來的時候給那時大老爺說了是謀事討生計,他非給我們安排院子把我們當客人待,這還能怪得了我?”任湘梅被女兒揭穿了老底,面色略有些不自在,嘴上越說越離譜了,索性把罪過推給了旁人。
“行了,娘,我們才住進來不到三日,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睍r瑜嫣揉了揉腦穴,實在是沒辦法與她在說下去了。
古代女子以高嫁為榮,她這原身的母親也是為了自己好,說多了凈是勞心費神,倒不如了結(jié)了這話題,也省得母女爭執(zhí)傷了感情。
九言辭人
寫到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人物設定因劇情而定,如有厭煩配角設定者,讀者可以盡情噴她/他,玻璃心的作者不接受言辭犀利、語氣不友好的指責,當然,如果是建議的話還是很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