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如密,微風(fēng)習(xí)習(xí)。
時煙剛找到位置正準(zhǔn)備俯下身子朝前觀望,還沒抬頭就被身后的人挾持了。
心里“咯噔”一聲,時煙無奈的閉上眼睛,是真的有些后悔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她被身后的人帶進亭子。
發(fā)現(xiàn)父親正在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子談話。
“煙兒?”時軼看到時煙被人帶到面前,不由得錯愕了一瞬。
“父親……”時煙也很尷尬,她沒想到父親竟然也來了。
這下等母親回去了,肯定會知道自己以身犯險,不知所謂的過來了。
時軼對面高大威猛的男子見時煙與時軼認(rèn)識,抬手命時煙身后的人放了她。
時煙抬眼打量面前這個劍眉星目氣勢逼人的陌生男子,被他深邃明厲的黑白眸子浸出來的寒意壓迫的不敢直視他。
時軼也看出來了時煙的不自在,轉(zhuǎn)過身和身旁的男子小聲說了什么,之后便讓時煙自個兒回去。
“那母親呢?”時煙沒有找到母親,雖然看父親在這里,隱約肯定母親沒事了,不過還是有些擔(dān)憂。
“你母親在后院廂房,我已經(jīng)派人送她回去了,你先回府吧?!睍r軼走過來拍了拍時煙的肩膀,眼神示意她此地不宜久留。
時煙得知母親無事,也沒了在這里的心思,點點頭,轉(zhuǎn)身下山了。
騎著段宣的黑色大馬,時煙回去的路上速度比之前還要慢一倍,好在她來的時候帶了帷帽,騎在馬上鶴立雞群引人注目也沒人看清她的臉。
正當(dāng)時煙欣賞著沿途的街景時,不遠(yuǎn)處突然飛奔過來一個同樣帶著帷帽騎著馬的人。
眼看著兩人就要相撞,時煙趕忙拉起馬韁,馬聲長鳴,一個側(cè)身,時煙有驚無險的躲過了對面來勢洶洶的馬。
那人從時煙身旁擦肩而過,見到時煙從自己面前躲過,不由得轉(zhuǎn)身回看了她一眼。
帷帽被風(fēng)掀開一角,時煙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還有狹長冷冽的右眼。
胸膛里的心臟還在“咚咚咚”的亂跳著,時煙拉著馬站在路旁,耳邊全是路人驚嘆稱贊她馬術(shù)的聲音,她來不及回想剛才那人的身份,感受到手下被自己不小心磨損壞的上等橫木楠絲韁繩,她覺得自己之后可能還有更棘手的事要做。
前世她也算是見多識廣,這韁繩聽說是南祈特制,對馬兒脖頸損害甚小,就是柔韌度不高,極其容易斷裂,平日里專供那些騎馬玩樂的達(dá)官貴人使用,起個裝飾的作用。
倘若她此時還是詠恩侯府的大小姐,這樣的韁繩肯定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只可惜……現(xiàn)在因縣還沒有這等子中看不中用的繩子。
她有再多的銀子,恐怕要從京都就快馬送回來也得小半個月。
要不然就賠給段宣銀子讓他自己買吧……
時煙扶了扶額頭,心里略有些怨惱剛才那個黑子男子了。
跑那么快,就不怕撞到人嗎?也虧得她前世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馬術(shù)。
正在時煙騎馬站在街道一旁惱神的時候,身后突然涌來了一群穿孝衣的人。
時煙趕忙下來找旁邊的小販詢問。
“這是宋縣丞家的喪儀,他們下葬完畢回城了。”
時煙聞言一愣。
她記得原文里,宋晚晚的父親明明是被段昀查清楚死因以后才下葬的,眼下看段宣樣子才剛來因縣沒多久,按理說段昀也應(yīng)該剛到因縣,怎么這么急著就下葬了?
時煙有些不解。
電閃雷鳴之間,她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過一絲熟悉的畫面。
五月初一……北丠云德五月……
這是第二本書的情節(jié)?!
第二本是第一本的后續(xù),她記得她那個名義的妹妹成了北丠赫赫有名的女商人以后,北丠后來又發(fā)生了一次動蕩。
這次動蕩的始作俑者就是將來統(tǒng)一內(nèi)陸,南祈的新帝褚塵疆。
時煙想起那本完全顛覆第一本書的帝王成長錄,徹底明白了為何眼前的事和之前她記得有些不同了。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以南祈少年帝王為主角的第二本書里。
即便是她那個巾幗不讓須眉神通廣大,名義上的妹妹也在他手上活不成的南祈暴君褚塵疆。
怨不得這一世她重生了卻有許多事情發(fā)生了變化,原是……這一輩子,算不得前世。
九言辭人
新書存稿中,穿書民國當(dāng)代購,目前還在存稿,不可深究的民國穿書文,為書荒讀者準(zhǔn)備的爽文吧,希望有興趣的光臨,我目前就開個坑,以后這本完結(jié)了,大概會一股腦發(fā)十萬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