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黑衣服來到叢林后,只見兩匹馬留在那里,馬的旁邊燒著一堆柴火,柴火里不知燒著什么,冒出格外刺鼻的濃煙,周圍也不見人影。
“咳咳咳……”
幾位黑夜殺手被這氣味熏得咳嗽起來,難受的緊蹙著眉頭。
那個脾氣不太好的殺手,手提大刀,怒瞪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叢林,惡言道:“媽的!居然沒有人!兄弟們,這火勢看樣子剛剛生沒有多久,相信他們沒有走多遠,我們追!”
殺手說著,欲要提刀去追,卻發(fā)現(xiàn)自己頭昏腦漲,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大家狂咳嗽,大刀紛紛“哐當”的落在了地上,他們掐著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媽的,這煙有毒!”
殺手說著就去把那堆活給弄熄了。
而此時,躲在暗處的子墨悄悄的把出了自己的劍。
子墨冷冽著雙眸,仔細的聽著他們倒地打滾,發(fā)出“嗷嗷”的痛苦聲后,就找準時機,躍身揮劍而起,向殺手們突刺而去。
眼前中毒的殺手哪有力氣和子墨對抗?難受得連刀都拿不穩(wěn)。
即使知道自己中計了,也無法與之抗衡,只能任人宰割。
所謂趁他病要他命,子墨三下五除二的持劍直擊他們的心臟,快劍封喉!
黑夜殺手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解決了。
話多的那個殺手,捂住自己被刺穿的心臟,口吐鮮血,死不瞑目的咒道:“媽……的!”
說完就駕鶴西去。
而解決完了這些殺手后,子墨不屑的用他們的衣角擦了擦劍上的血,把劍收回了劍鞘中。
他瞥了一眼那中毒癱倒在地的兩匹馬,奄奄一息,連忙可惜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口氣,他只能按照王妃的話,舍馬而去。
此時在子墨的心里,他是打心眼佩服王妃了,果真,如她所料,殺手果然出現(xiàn)了。
而這邊,三人走在蜿蜒的小路上。
路邊的野花開得很艷,時不時的迎來各色的蝴蝶,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情愉悅。
這時,子墨快步跟上來了。
他粲笑道:“王妃,果然料事如神,那些殺手已經(jīng)被屬下解決掉了!”
冉夢熙笑而不語。
鐘離南軒有一事不明,那些殺手既然是靖王派來的,定是頂尖高手,憑子墨一人是解決不了的,但區(qū)區(qū)一塊朱砂就讓子墨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于是,他便幽幽的說:“愛妃,朱砂確實有毒,通常不易大量服用,但為何再經(jīng)過火燒后,就會起到這么大的作用?”
冉夢熙輕笑道:“因為朱砂的化學(xué)成分是硫化汞,在通過火燒后,會生產(chǎn)汞和二氧化硫,汞受熱揮發(fā)成汞蒸氣,從而被他們吸入,無論是汞還是二氧化硫,都是有毒的氣體,雖然不能立刻置他們死地,但讓他們提不起刀也是輕而易舉的?!?p> 鐘離南軒聽得一臉發(fā)懵,尷尬的撓撓頭。
子墨與凌雪一臉狐疑的同問:“王妃(小姐),你在說什么呢?”
冉夢熙看他們聽不懂,無奈的攤手,“當我沒說!”
雖然不知道王妃在說什么,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好崇拜。
回俯的路有些漫長,子墨“憐香惜玉”的幫凌雪減輕負擔,把掛在她身上的金子攬在自己的身上,隨后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在了前面。
而身旁的鐘離南軒則與冉夢熙并肩走著,他抿著唇,眼睛不停地往遠處瞟著,而手卻不住的想要觸碰冉夢熙的手。
他想牽著她的手,但自己卻又緊張得不行,心更是“怦怦”的亂跳著,臉又忍不住的發(fā)燙起來……
冉夢熙低眸笑而不語,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便大大方方的牽著他的手,行走在鄉(xiāng)間。
冉夢熙忽然的牽著他的手的時候,他深邃的眸子陡然一亮,而后他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他緊了緊牽著冉夢熙溫暖的纖纖玉手,迎著春風,并肩行走在這迷人的鄉(xiāng)間小路上。
身后的凌雪見了自家小姐與王爺這般溫馨甜美的手挽手畫面,不禁暗自為她家小姐感到高興。
相信宰相大人與宰相夫人在天上看見了,也會為小姐高興的。
就這樣,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太陽的橘色余暉揮灑在大地上,那些爭相斗艷的花兒不知從何起,悄悄的合上了花苞。
而此時,冉夢熙竟然有些乏累了。
她微喘著氣,腳又酸又疼,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咕叫著。
她不悅的皺眉,這身體素質(zhì)著實差了些,這才走了幾里路,就有些吃不消了。
而身旁細心的鐘離南軒似乎察覺王妃有些堅持不住了,他心疼的緊抿著唇,輕放開了她的手。
他走她的面前,半彎著身子,露出了他結(jié)實的背部,且說:“愛妃是宰相的千金,自是吃不了這苦,上來吧!前面的路,我背著你!”
冉夢熙聽著他的話,睫毛微微顫動,隨后,她露出了一抹淺笑,不客氣的上了他的背。
鐘離南軒背著她,好看的唇角輕輕勾起。
冉夢熙歪著小腦袋,在他耳邊細語道:“王爺不也是沒有吃過這苦嗎?”
鐘離南軒頓了頓,他雖然窮,吃不好,穿的不好,住的也不好,但卻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確實也不怎么吃過苦。
半晌后,他淡笑道:“即是如此,我又怎忍心讓愛妃吃苦呢?”
這句簡單的話,卻讓冉夢熙的心為之一怔,她恍惚了。
此時的她,心底居然對鐘離南軒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