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勾唇笑了笑,“放心吧,人我肯定會放了的?!?p> 我不放心!
真的!
萬一你看上女主了咋整?
我的努力不是白費(fèi)了嘛!
笙歌幽怨的眼神看向了穆澤。
穆澤抬頭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柔順的發(fā)絲在他的手心里劃出,蕩起心中點(diǎn)點(diǎn)瀲滟。
笙歌抬手拍掉了她腦袋上的狗爪子,“做什么?”
穆澤被她拍下去的手巧妙地牽住了她垂在身側(cè)的手。
軟軟的。
滑滑的。
穆澤勾起了唇,襯地少年的眉眼有了些柔色。陽光打在少年的頭發(fā)上,笙歌不自覺地抬起了爪子,將少年整齊的頭發(fā)揉亂。
她湊到穆澤的耳邊,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使壞似的在少年的耳邊聽了口氣。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你親我是不是因?yàn)槟阆矚g我???”
“是不是???”
“啊?”
穆澤從笙歌攀上他脖子的那一刻,腦子就死機(jī)了。
喜歡她嗎?
喜歡嗎?
喜歡
這兩個字,在他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
從三歲記事開始,他每天就是與瓶瓶罐罐的毒藥打交道。
苦澀的味道從嘴里流入,穿過心肺,最終交匯在胃里,從苦澀到火燒般的疼痛,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沒有人告訴他喜歡是什么。
他也不會去問。
所有人都會對他說,努力變強(qiáng)大才是他的唯一出路,只有變強(qiáng)大了,才不會被人強(qiáng)制喂毒藥。
記憶里唯一的甜味是他偷吃的融化了的薄荷糖。
那種清涼中帶著甜味的感覺,足夠他記一生。
笙歌就像薄荷糖,甚至,她比薄荷糖都甜。
他沒有吃的別的糖,不過吃沒吃過,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
她比任何的糖都甜。
“嗯?喜歡嗎?”
笙歌再度出聲問道。
“喜歡?!?p> “我喜歡你?!?p> “小歌兒,我喜歡你,比喜歡薄荷糖都喜歡?!?p> 我喜歡你,盛過喜歡世間萬物。
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喜歡的你。
或許是第一次在小巷里,因失血過多而頭暈的他瞇著眼睛看著少女抱著貓朝他走來。
許是他掐住她脖子時,掌心里傳來的觸感以及少女平淡的眼神。
許是他暈倒在少女懷里時那種不再提心吊膽的感覺。
許是在他用刀抵住她脖子時,少女抬頭掐向他傷口時眼中閃過的狡潔。
許是他手指觸碰到她睫毛時傳來的酥酥庠庠的感覺以及他親她時那種陌生的悸動……
反正,不管是什么時候,他都是喜歡上她了。
我喜歡你,無關(guān)萬物,只是喜歡你,僅此而以。
穆澤撫上笙歌的臉頰,再次將唇湊到了她的唇前。
“小歌兒,我喜歡你?!?p> 我只喜歡你。
……
笙歌摸著自己發(fā)腫的嘴唇,眸色有些復(fù)雜。
王八蛋又親她。
憑什么?
這是第三次了。
她還沒親過他呢!
不公平!
笙歌攀著穆澤脖子的手用力,將他的頭扳到她的眼前。
就這么吻了過去。
不能老讓他占便宜。
易拾五
我們小歌兒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