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難辦啊,唔呣……”尼祿眉頭緊蹙,“那個鬼神一樣的呂布,還在敵方陣營,而且還不認(rèn)得我們……”
“果然是因為狂化的緣故吧?!钡媳R木多插嘴道,“如果之前是作為Berserker被召喚,那么以正常的狀態(tài)現(xiàn)世,不記得之前的事也是無可厚非?!?p> “如果動用寶具的話,余要擊敗Berserker呂布還是沒問題的。”尼祿搖了搖頭,“碰上這個呂布,就只有動用【星辰馳騁的終幕薔薇】才有勝算,雖說現(xiàn)在這個靈基不太適合這招吧……唔呣,強(qiáng)行燒靈基很痛的啊?!?p> 陛下果然還是女孩子啊,講到痛的時候眼神中會不自覺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呢。
“而且敵方不止呂布一人。紀(jì)經(jīng)洲、珀爾修斯,甚至可能還不止?!蓖踝屿饕裁嫔兀叭绻褏尾妓氵M(jìn)去的話,那么珀爾修斯口中的……”
“騎者三人,還有一人?!爆斝藿舆^話頭,“不過‘騎者三人’這名字也太沒品了吧!”
突然內(nèi)心升起一種愧疚。要不是以前我說話太少,整天就像個扛攝像機(jī)的,也不會養(yǎng)成瑪修這么喜歡吐槽的好…啊不壞習(xí)慣。所以……作者你要不出來我們打一架?(不對,不是那只蘑菇,是這個兔子,我忍你很久了。)
“這樣就很危險了,敵方的實力難以預(yù)估地強(qiáng)?!比首龀隽丝偨Y(jié),“唯一的方法就是去聯(lián)合劉備,越快越好?!?p> 路途比我想象的順利,畢竟孫劉現(xiàn)在名義上仍是同盟。雖說一路上都沒有什么阻攔,但不得不說的是,中國真的好大啊!
“所以武藏把你從火海里丟出來之后自己就再也沒有出來?”尼祿眨了眨眼睛,“在終結(jié)了自己的宿業(yè)之后,愿意為了別的某個人燃燒自己。要是余能遇到她,說不定會很談得來呢?!?p> “現(xiàn)在想起這些事情還是很感動。”瑪修也有些哽咽,“所以……迪盧木多先生!我?guī)У募埥硪荒阌猛炅耍 ?p> “抱,抱歉。”迪盧木多不住地抹著眼淚,從講到煙醉哈桑起他就是這幅樣子了,“但實在,太,太感人了……”
不禁欽佩起奧爾加瑪麗來:她說那么多話不累嗎?“仁,給我遞杯水來?!蔽疑ぷ涌煲?,這該死的馬車怎么這么慢???!
然后,它突然停了。我重心一個不穩(wěn),手里的水潑了出去。正在看書的王子祺迅速收起了【萬年青史】,以防被水潑濕。
紛沓的馬蹄聲。
——
紅黑雙色像薔薇般優(yōu)雅的劍翩舞于敵陣中,紅黃兩把刷子似的長槍凌厲地?fù)]舞?!叭撕?zhàn)術(shù)嗎?”王子祺用槍尖逼開涌上來的敵人,“對我們很不利啊?!?p> “并不完全是!”一個雄渾的聲音轟然響起。我驚慌一瞥,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揮舞著兩把大斧向我砍來?,斝扌鄙锨耙徊?,盾牌擋在了我的面前,接下了攻擊。
對手是波斯人的領(lǐng)袖,黑色大漢大流士三世。這位Berserker也是我們的老朋友但從呂布的先例看……
“奉軍師之命,在此攔截。”大流士抬起手,越來越多的士兵吶喊著沖了上來,“【不死的萬名騎兵】!”
好吧,我猜他現(xiàn)在也是個Rider,騎者三人的最后一人。
一桿黃色短槍破空刺來,大流士用雙斧格住。迪盧木多渾身是血地站在我們面前,顯然是經(jīng)歷了一番苦戰(zhàn),畢竟每一位敵方士兵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最低的從者等級。這就是大流士的寶具,接近伊斯坎達(dá)爾【王之軍勢】的【不死的萬名騎兵】!
“立香你們快走!”迪盧木多握緊了雙槍,“這里由我——嗚!”
“仁!你在干什么?”看著仁從背后擊昏了迪盧木多,我大驚失色,“難道你……”
王子祺攔住了要沖上去拼命的我:“冷靜點!我還算了解他,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薄皼]錯,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蹦岬撘舱镜搅宋疑磉?,“在和他交手的時候余就看出來了,戰(zhàn)斗意志是不會騙人的?!?p> “多謝二位的理解?!比史銎鸬媳R木多,“現(xiàn)在必須保證迪盧木多的安全,我先帶他回東吳?!?p> “我們則繼續(xù)向前突圍,”王子祺說道,“去見劉備?!?p> 雙斧又向我們劈來。尼祿眼神一轉(zhuǎn),橫起劍擋下了攻擊?!爱?dāng)我不存在嗎?”大流士挑釁地?fù)]了揮大斧,“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仁和迪盧木多已經(jīng)通過傳送術(shù)式撤回了,你們也趕快找薄弱點突破吧?!蹦岬摽粗业难劬Γ叹G色的瞳仁如此好看,“至于敵將,就交給余來處理了?!闭f著,她舉起了劍,劍上燃起薔薇般的火焰。
是陛下的寶具【女童謳歌的繁華帝政】。
但是這又能代表什么呢?全解放的【不死的萬名騎兵】絕非陛下的這一寶具能對抗得了的。
雖然這樣的場景見得多了,但我還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眼淚忍了回去:“那你保重。瑪修、王子祺,我們走,不要辜負(fù)了她。”
~~~~~分場景~~~~~
“真是纏人的小丫頭?!贝罅魇恳桓珦]下,余向右一側(cè),勉強(qiáng)躲開。士兵們已經(jīng)團(tuán)團(tuán)把余圍住。一旦余出現(xiàn)破綻——就像剛才的躲閃——士兵就會涌進(jìn)余的空當(dāng),例如余的左翼。就這樣,包圍圈越來越緊,就算余使用寶具,也敵不上圍城縮緊的趨勢。
沒辦法。現(xiàn)在要破這局,只有使用“那個”了。
真是的…很痛的啊。
~~~~~分場景~~~~~
身后隱有火光,和薔薇的花瓣。
……
劉備駐軍——樊口。
說是駐軍之地,但是樊口說到底還只是一個小鎮(zhèn)。此時突然進(jìn)駐一個諸侯的勢力,雖說劉備的實力著實算弱,但此刻也不免顯得有些局促。
“真是的,又要打仗了……”
“皇帝怎么樣了?……”
“這次又是哪家大人的軍隊啊……”
“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整天不給太平日子過……”
百姓們在自家房子門口指指點點,低聲抱怨著。就算是被后世稱為“仁君”的劉備,在這種戰(zhàn)亂之中又有誰能真正地穩(wěn)定人心呢?而換一個角度來看,為大多數(shù)人所知的“演義”的歷史,真的就是真正的歷史嗎?
胡思亂想地想著這些,瑪修拉著我的手和王子祺一起走向了樊口的軍帳??吹轿覀円路洗髦臇|吳的標(biāo)志,兩旁列隊的蜀國士兵紛紛放下戟,為我們讓開了一條通路。但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順利……
“三位請留步?!币粋€沉穩(wěn)的女聲在身后響起,“不知此次造訪蜀軍大帳,有何要事?”
還不待我們回頭,兩邊的士兵就畢恭畢敬地俯下了身子:“恭迎軍師到帳?!?p> 蜀國的軍師?從魏國那邊的先例看,大約也是一位從者吧。
“誰讓你們放他們進(jìn)來的?”那女聲音調(diào)不變,但是聲音中明顯地多了威嚴(yán)。
“這……他們有東吳的使者標(biāo)志啊?”
“剛才我接到急報,東吳派往我們蜀國的使者在前來的途中遭到了曹軍的襲擊,孫權(quán)帳下御前侍衛(wèi)尼祿將軍已經(jīng)喪命。這三位,可能是真正的使者嗎?士兵們,抓住他們!”
“對方好像根本不打算和我們講道理呢。不過那種情況下,總不能說是尼祿放了寶具殿后才讓我們逃出來的吧!”我一腳絆倒莽撞沖上來的一個士兵,“瑪修,盾背打!”
“是……是從者嗎?”那被稱作軍師的女子有些驚恐地后退一步,“通信兵,快去找弗將軍!”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女子的容貌:身穿白色古裝,邊緣飾以黑色花紋;手中拿著不知什么羽毛做成的羽扇,頭戴素雅綸巾;黑色長發(fā)盤成男子也很常見的發(fā)髻,掩在綸巾的素紗后。
羽扇…綸巾?這個妹子是?……
不過現(xiàn)在沒時間想這么多了。王子祺用槍在一邊的墻壁上破開一個大洞。在蜀國士兵從其他地方趕來支援之前,至少在那個“弗將軍”——應(yīng)該也是從者——到來之前,我們順利離開了蜀軍大帳。
~~~~~分場景~~~~~
好痛。
好燙。
好難受。
在這個特異點,余的演出,就到此為止了嗎?
有什么東西灌進(jìn)了余的嘴。大流士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擊退,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尋常百姓過來…唔……
“不…要…”感覺有誰在拖運余的身體。就算是靈基快要消滅的狀態(tài),如此被肆意蹂躪也是大不敬。
“別亂動?!币粋€女聲微聲輕斥。
“你…是誰…”
“中原的Assassin?!?p> ~~~~~分場景~~~~~
樊口的小巷錯綜復(fù)雜,我們一行就像在雅戈泰的不夜城時一樣在城市中逃避追兵而穿行,身后是急速靠近的魔力反應(yīng)。
“這個靈基反應(yīng),是迦勒底有過記錄的……弗拉德三世!”
“大公?瑪修,你說清楚,拉二胡那個還是身體里刺出槍來那個?”
“是Lancer啦!”
Lancer的弗拉德三世。不知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能否對抗這位“護(hù)國的鬼將”?
“嚯,你們就是入侵的賊人?”熟悉的聲音已經(jīng)在身后響起。不過也對?,斝藓臀視呵也徽f,王子祺可是還帶傷在身,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這種情況別說是弗拉德三世,就連不夜城的酷吏,我們也是跑不過的啊。
只得應(yīng)戰(zhàn)!
“嗯?立香?”
誒?
“怎么會是你?”弗拉德三世似乎很驚訝,有些迷惑地?fù)u搖頭,“不對,立香不可能到這種特異點來的……我聽聞曹軍中有Caster,那一定是幻象吧!居然用立香的幻象來迷惑我!曹操果然奸詐!”
“這個從者……你們認(rèn)識?”王子祺看著獨自凌亂著的弗拉德三世,嘴角抽搐。
“唔……弗拉德先生大概是在這里待久了,被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影響比較深吧……”瑪修也是哭笑不得,“畢竟是征戰(zhàn)四方的將軍,每到一個地方就要盡快融入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這樣才好更好地作戰(zhàn)。這樣看來……弗拉德三世先生一定已經(jīng)被召喚出來很久了吧?”
“廢話不多說,既然是冒牌貨,那就把你們打回原形!”弗拉德三世停止了混亂,直接向著我們沖了過來,右手也刺出了槍,王子祺從萬年青史中抽出槍來防守,槍尖相碰,鋒芒畢露。弗拉德三世迅速抽回右手,左手在邊上的墻上一拍,槍刺從墻中刺出,將我們的去路封住。而弗拉德三世的胸口處猝然綻出槍叢,直逼我們而來。
“沒辦法了嗎?”王子祺將手按在了萬年青史上,猛地翻頁,書頁上緩緩放出光芒。但是隨著光芒的擴(kuò)散,他的傷口也開始裂開,滲出絲絲血珠。
“萬年青史……”
“慢著!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發(fā)動寶具的話,肉體會撐不住的!”
“為吾鋒……”
“在別人家外面打打殺殺,還把人家的墻壁戳壞,你說說,應(yīng)該怎么辦?”一個女聲從被損壞的墻壁里面響起。在弗拉德三世的動作愣了一瞬之時,墻壁突然塌陷,將兩方隔開。一個小巧的女生從墻壁的縫隙鉆了進(jìn)來,瞟了我們一眼:“還愣著干什么?快點跟我走??!”
“你是?”
“放心,來幫你們的。”那少女回頭,俏皮地眨了眨眼,“稱呼的話…嗯…叫我中原的Assassin好了?!?p> “前輩,當(dāng)心!弗拉德三世先生又追過來了!”瑪修握緊了我的手。說時遲那時快,少女反手丟出一個鼓囊囊的布袋。弗拉德三世的槍刺穿了布袋,里面噴出無色但是有一股酒味的液體。弗拉德三世躲閃不及,液體全部潑在了他的臉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他步履突然蹣跚起來,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扔了什么?”就連見多識廣的王子祺都有些驚訝了。
“我自制的‘毒酒’?!鄙倥燥@得意地回答道,“是人類的話,服下后可是會昏迷整整兩天的‘毒酒’。如果是從者的話,大概會縮減到兩分鐘吧——不過也足夠我們逃離了。”
“你要帶我們?nèi)ツ睦???p> “哼哼,我的秘密據(jù)點。”
某處小街角,一家小醫(yī)館。
“白芷、當(dāng)歸四錢,天南星一錢,菖蒲三分,小火慢煎半炷香,空腹服用,療程七天,喝完后再來我這里復(fù)診?!?p> 少女?dāng)R下筆,熟練地將藥方用草繩卷好,交到病人手里。病人是個頭發(fā)花白、身體佝僂的老太太。“凝凝啊,多虧了有你啊?!崩咸o緊地握住少女的手,“以前咱這樊口的鄉(xiāng)親,要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還得走上好幾里路去城里的醫(yī)館。要是真有啥要緊的,可能還沒等趕到就……”
“田婆,你別急,你老伴不是還在家里等著藥嗎?”少女輕輕掙脫老太太的手,溫和地笑笑,“以后有什么事情就來找我吧。只是……可能我過段時間就要離開了?!?p> “什么?凝凝你要走?”
“嗯。我來這里是來執(zhí)行某些任務(wù),不過再過幾天,等到任務(wù)完成了,我可能就要離開大家了。”少女說著,垂下了眼簾,“到時候,大家也要保重好身體啊。”
等到所有病人都診斷完成,少女嘆了口氣,關(guān)上小舍的門,繼而打開了后院的門。
幾何兔子
2019年9月20日 更新內(nèi)容:第一章-三分逐鹿霸土-赤壁(三) 新增從者:?3R Rider大流士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