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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贊山異聞帶

第二章 絕戰(zhàn)群豪極點 斯大林格勒(四)

FGO贊山異聞帶 幾何兔子 3508 2019-12-09 17:19:55

  雪,你要活著。

  活到爸爸回來的那一天。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對的。

  我的做法能讓我們一家團聚。而你那想要保護所有人的想法,最終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

  ……

  就是最后的決戰(zhàn)了嗎?這種兩方對峙的感覺,

  料到衛(wèi)宮切嗣不會就這么出現(xiàn)在明處,我方也提前安排了顧淵哲在暗處進行遠程狙擊。這項安排我沒有聽蓮的:她堅持讓顧淵哲加入主攻戰(zhàn)力。但說實話,我并不認為在這種沒有百分百勝算的對抗中不留后手是一個正確的抉擇。

  不知為何,總感覺蓮對顧淵哲有說不出來的敵意。

  在正式開始戰(zhàn)斗后,由沖田小姐去牽制住信,如果能夠?qū)⑿艓щx戰(zhàn)場那就最好不過。因為切嗣的“固有時制御”實在太過bug,可以說是紀經(jīng)洲的大敵,所以與海德、沈煜渱的交鋒必須速戰(zhàn)速決。

  “果然來自投羅網(wǎng)了啊。”海德將被綁起來的雪推進身后的貨車中,粗暴地關上了門,“讓本大爺看看你們到底有多能耐!”

  信用手指絞動著火槍上的引繩,沈煜渱則是靠著自己的愛車,冷冷地盯著我們一行人。

  習慣了赤壁那種宏大的戰(zhàn)爭場面,面前這種針鋒相對的小規(guī)模戰(zhàn)斗反而讓我一點都沒有決戰(zhàn)的感覺。

  總覺得后面還有未曾預見的陰謀。

  我希望是我想多了。

  先聲奪人,沖田斜跨一步,向著信的方向刺出一劍。信左肩向后一縮,沖田的劍刺了個空。沖田將劍往左手一送,從后背向著信的心口刺去。信從腰間抽出火槍向上一格,震到了沖田的虎口。劍脫手。沖田右腳向左一插,閃到信身后,接回了脫手的劍。而信也利用這空當拉開了距離,纖手一揮,“天下布武”展開,無數(shù)火槍浮現(xiàn)在身后,隨時準備發(fā)動“三段擊·三千世界”。

  “御主!信這邊就交給我了!你們放開手戰(zhàn)斗吧!”沖田微笑著吐出一口血,“無明三段突!”

  “如果可以的話,趁著那個該死的無視時間的狙擊手開槍之前趕緊上吧,我可不想再被陰一手?!奔o經(jīng)洲開始吟唱,“【停滯】!【流逝】!”

  盡管受到“停滯”的影響,騎上摩托車的沈煜渱速度依然迅捷。人與車一同化作一道光波,朝著我們沖來。瑪修舉起盾,擋在了我面前。

  人車合一未免也太強了吧,這才是沈煜渱這么一個普通人升格為英靈之后的真正實力嗎?

 ?。ㄍ蝗幌氲搅蓑T階金時……)

  就在我們?nèi)⑸蜢蠝|頂開之時,從右側(cè)閃出一個紅色的身影,手中黑白雙刀無情地向我們劈砍而來。

  什……

  更令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另一個穿著斗篷的身影擋在了我們與那紅色的Archer中間。

  “衛(wèi)宮……切嗣?”就算是一向來冷靜分析的瑪修,此刻也已被面前的景象徹底弄懵,“還有……衛(wèi)宮士郎?”

  “你終于現(xiàn)身了,與我相對的,抑止力的守護者?!盇rcher衛(wèi)宮收回刀,冷冷地看向Assassin衛(wèi)宮。

  “遠方的御主,請你暫且避一下。”Assassin衛(wèi)宮伸手攔住了要上前防御的瑪修,“這里的事情交由我來解決,你快去擊敗在這斯大林格勒中與魔神的聯(lián)結(jié)者。”

  士郎作為反轉(zhuǎn)的破壞者出現(xiàn),而切嗣先生是這個特異點中抑止力的代行者?但是他之前分明攻擊了蓮啊…難道說…不會吧……

  “咳??!”

  紀經(jīng)洲的哀鳴聲突然在背后響起,將我內(nèi)心不祥的預感愈發(fā)證實。

  為什么蓮會知道我們降臨的具體位置?為什么在上一次出擊的時候她執(zhí)意要危險地分頭行動?為什么對顧淵哲又這么有敵意?所有原本被忽略的證據(jù)重疊在一起。原來如此,被反將一軍啊。

  紀經(jīng)洲虛弱地抬起手,釋放“流逝”拉開了自己與蓮的距離。然而已經(jīng)晚了,杰克的刀已經(jīng)貫穿了他的靈核。

  “蓮,”我扶起奄奄一息的紀經(jīng)洲,轉(zhuǎn)向蓮,“是你……為什么?”

  “為了達成我的愿望,這是必要的犧牲?!鄙徟e起手,依稀可以看清魔力的流動:與杰克的連接、與海德的連接、與沈煜渱的連接、與Archer衛(wèi)宮的連接,以及——

  與不知何時拔地而起的巨大魔神柱的連接。

  “司掌‘混亂’的魔神波波普勒啊,請聽從我的召喚,將混亂的結(jié)界籠罩這座斯大林格勒。所有外來的征服者,賦予其英勇的狂亂;所有頑抗的守護者,詛咒其迷茫的混困。將這座堡壘,碾為廢墟吧!”

  混亂的魔力散逸到斯大林格勒的每一個角落。猖獗的德軍侵略者在魔力的加持下變得更加瘋狂,而正義的蘇軍則漸漸喪失了斗志,防下了手中的武器。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分場景~~~~~

  我和姐姐從小就不受待見。

  因為,我們是混血兒。

  我們的父親是德國人。

  我們不知道為什么德國著名的貴族家族愛因茲貝倫氏出身的父親為什么會愛上母親這么一個樸素的俄國女子,但是父親的身份無疑讓我們在童年時遭盡了旁人的白眼。

  但是我們永遠不會怨恨父親。

  因為,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我們。

  只是愛似乎并無法解釋一切,比如為什么其他人都排斥父親的存在,比如為什么每當戰(zhàn)亂父親就要和我們分開。

  自從父親離家去前線后,姐姐便整天以淚洗面,日復一日地祈禱著,從格羅德諾到斯大林格勒。說實話,我并不是很相信“神”這種東西的存在,費力氣去乞求子虛烏有的東西,不過是姐姐的自我安慰罷了。

  但是,超出我想象地,“神”就這么回應了姐姐的呼喚。

  那個黃皮膚的男人,自稱“Beast 〇”,隱藏在奇怪的衣服里,我看不清。

  他給姐姐帶來了實現(xiàn)愿望的希望——也就是所謂“魔神”。

  魔神需要汲取混亂的力量作為養(yǎng)料,而在這戰(zhàn)亂之時,混亂的情緒永遠是不會匱乏的。

  那個男人還預言道,在這斯大林格勒,將會有一場決定性的戰(zhàn)役。只要用魔神的力量讓德軍獲勝,我們的父親最后就能凱旋歸來,回到我們的身邊。

  此外,還會有人理的守護者前來阻撓。

  我不是很理解“人理”這個名詞。既然他們是守護者,那守護的究竟是何物?姐姐所要達成的,又是何物?

  我不明白。

  我開始越來越不擅長面對姐姐,想必她也有所察覺。她沒有對我說任何有關她的計劃的事,只是一個人默默策劃著,引導著這座城市中混亂的情緒。

  貌合神離。

  ~~~~~分場景~~~~~

  貌合神離。

  這對姐妹之間有著一種微妙的違和,直到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這種違和感的來源。

  她們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對“所為之物”的追求是不一樣的啊。

  就在海德和沈煜渱在接受蓮的魔力傳輸時,原本埋伏在后方的顧淵哲從敵人看不見的角落接近了關著雪的貨車,猛地用槍托擊碎了玻璃,拿起碎玻璃片割斷了綁住雪的繩子。

  “好家伙,合著從一開始就是個叛徒坯子,嗯?”看到顧淵哲,沈煜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齒地說,“我最煩你這種人。給我先去死吧,【無音走·夜破切】!”

  此刻的車已經(jīng)不能算是車,它已經(jīng)與沈煜渱一同化作了一柄破風的利刃,向著顧淵哲的方向切走而去。

  甚至沒有聲音。已經(jīng)連聲音都已經(jīng)無法表達這份破勢。

  “就是現(xiàn)在!”在沈煜渱調(diào)動了全身的魔力解放寶具時,Assassin衛(wèi)宮舉起了槍,向著沈煜渱的心(靈)臟(核)射出了子彈。

  在目標高速移動時依然精確命中。

  與蓮的魔力鏈接驟然斷開,寶具強大的魔力頓時反噬到了沈煜渱身上。

  “呃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

  胸口的血涌流而出。沈煜渱從車上跌落下來,痛苦地捂住腦袋。失控了的魔力在他體內(nèi)肆虐,好像是要將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全部撕裂。

  這種程度的破壞的話,就連他達到了A的耐久度都無法扛住的吧。

  等待他的,只有是在全身碎裂的痛苦中徹底湮滅。

  ~~~~~分場景~~~~~

  怎么回事呢?

  總感覺在這種彌留之際,腦子會突然清醒呢。

  一直支配著意識的那種混亂感消失了,估計是原來輸送給我的魔力有雜質(zhì)吧。

  事到如今,去管那些東西也沒有用了。

  那邊那個,顧淵哲?似乎一直在尋找自己到底是誰。——當時你遇到的我并不能回答你的疑惑吧。因為到了現(xiàn)在,我才終于能夠想起自己到底是誰。

  看來我做了很多了不得的壞事啊,但我絲毫沒有后悔。畢竟,作為某種程度上追求“愉悅”的集合體,只要遵從內(nèi)心的選擇,就不會再后悔。

  即使那是被魔神侵蝕了的內(nèi)心。

  身為如此“惡”的我,還是在這里退場比較好吧?

  ~~~~~分場景~~~~~

  “我說,我印象里那個叫沈煜渱的,可是個會為自己所有的言行負責的家伙啊。”

  “還有,那個自稱狙擊手的,也趕緊給我過來。雖然很抱歉,但是現(xiàn)在必須是要強行恢復你的記憶的時候了。”

  “但愿這已經(jīng)破損了的靈核還能支撐住如此程度的術(shù)式吧——不過御主,這一下的魔力消耗,也請你稍微忍耐一下。”

  “回到你們的最佳狀態(tài)吧!帶著我的份,一起把這根柱子大卸八塊吧!【逆續(xù)之時】!”

  ~~~~~分場景~~~~~

  唔啊——

  我是?

  我是……

  我是。

  我是!

  顧淵哲是我的本名,海高是我曾經(jīng)在的地方。

  狙擊手是我的職業(yè)?;蛘哒f,是“那個人”賦予我的職業(yè)。

  我明明應該已經(jīng)在那一場災難中喪生,但是“那個人”找到了我,抑或是我的靈魂?我也不知道那些細節(jié)。

  紀經(jīng)洲…沈煜渱…他們都在這里啊。這么說來,關于那個男人對我說的“這個孩子,對于他來說似乎沒有什么適合的力量呢”,也就是說我沒有和他們一樣自然地擁有某種力量的潛質(zhì)吧。

  于是,金發(fā)的男子親手將槍交到了我的手上。換一種意義上說,我成為了那個人的槍。

  和那位襲擊我的近戰(zhàn)Archer相似,我也是成為了打工仔一類的存在?也是出于這種特性的共鳴,他才會選擇先來干掉我對吧?

  并非阿賴耶識,而是為某個客觀的存在而行動的存在。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么祂——姑且這么稱呼——一定是知曉終焉……

  不,我不能再沉湎了,還有人需要著我的力量。

  除此之外,無論我是誰,我都發(fā)過誓,要保護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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