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理說完就立馬親自按了電梯下樓去了。
余言澈靠在門后,神情布滿了疑惑,為什么餐廳經(jīng)理對他那么恭敬,還喊他二少爺?
祁晚陽去了旁邊休息室,休息室很大,他坐到了沙發(fā)上低著頭,又咳嗽了很久,頭腦也開始發(fā)暈。
這時眼前忽然有一杯水,他抬頭一看,余言澈拿著杯子就站在他面前。
“你真的是感冒嗎?”余言澈問了句,他視力好的很,剛剛看到了,祁晚陽咳出血了,感冒哪里會這么嚴重。
祁晚陽拿著杯子,喝了幾口溫水,沉默了半天,垂著眼才低聲開口:“我從小體弱多病,這樣已經(jīng)有兩年了?!?p> “不是病?”余言澈問。
祁晚陽搖頭:“不是,老毛病了,就這兩年咳嗽嚴重了。”
余言澈嘆了口氣,坐到他旁邊:“祁晚陽,你老實交代,你們家干什么的?為什么剛剛那個經(jīng)理喊你二少爺?這家餐廳是你家的?”
祁晚陽愣了一下,余言澈剛剛在他身后聽到了?
他沒說話。
“ZY餐廳,ZY……朝陽?”余言澈忽然驚愕的站了起來,他會電子信息查詢,早就在網(wǎng)上查過安國第一集團信息,安國最大的公司,名字不就叫朝陽集團嗎?
祁晨朝、祁晚陽……
他怎么沒想到這個?。?!
朝陽集團董事長不就姓祁嗎?
“你們家是……”余言澈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他不會跟祁氏董事長的兒子一個學(xué)校吧?
祁晚陽承認:“是的?!?p> “朝陽集團,是我家,董事長的兒子,是我哥,副董事長的兒子,是我,學(xué)校沒什么人知道?!?p> 余言澈聽驚訝的張大了嘴,兩眼瞪大,朝陽集團,這么說,祁晨朝是要繼承這么大公司的人,他又怎么能帶著冉暮進這么大的家族?
“祁晚陽!你們家背景這么大,為什么不告訴冉暮?為什么不說?你們家人能同意她??或者祁晨朝是不是只是玩玩而已?”余言澈忽然揪住他的衣領(lǐng)逼問。
“咳咳……”祁晚陽別過頭咳嗽了幾聲,余言澈又是憤怒又是無奈的松開了他,不知道祁晨朝為什么要瞞著冉暮,難道一切都是騙她嗎?
“其實……你不用擔心,朝陽集團公司大,也有其他人虎視眈眈,壞人也多,瞞著安全,現(xiàn)在很多股東都不想讓我們兩個上位,借機下暗手對付我們的,而且我大伯也好說話,不會不同意冉暮進門的。”
祁晚陽真心實意的一番話,倒是讓余言澈心里平緩了很多,他又冷笑了一聲。
他完全沒想到,居然會和朝陽集團的兒子同一所學(xué)校,那是多大的公司啊。
現(xiàn)在想想,那他和祁晨朝可差的更遠了,也難怪人家出門保時捷加專業(yè)司機,一出手就是幾萬的禮物。
咚咚咚——
“二少爺……”經(jīng)理推門匆匆忙忙的進來,結(jié)果一看還有其他人,立馬改了口:“祁少爺……止咳藥我拿來了。”
經(jīng)理走過去將手里的一盒藥遞給了祁晚陽,隨后又看了眼余言澈。
余言澈直接走了,今天是冉暮的生日,還是過完生日以后再告訴她吧,他不喜歡冉暮這么一直被瞞著。
祁晚陽看著離去的余言澈,神情中略過一抹復(fù)雜,他看出來了,余言澈肯定也是喜歡冉暮的。
——
今天這個生日,冉暮過的很開心,一直玩到了10點多,還去KTV唱了歌,吃了史上最好吃的蛋糕。
離開的時候,余言澈將她拉到了一邊:“你去哪里?祁晨朝家里?”
冉暮點頭:“對啊。”
“冉暮,這么晚了,回家吧?!庇嘌猿翰环判乃粋€女生這么晚去別人家里。
“余言澈!你以為我是女孩子?我是女漢子,漢子!凌晨三點走夜路都沒問題的人!你擔心什么呢!”冉暮有些好笑,余言澈又不是不了解她。
“祁晨朝他……”
“怎么?”祁晨朝恰好走了過來,冷眼看著余言澈:“準備說我壞話?”
“祁晨朝,我們單獨談?wù)?,我有事告訴你?!庇嘌猿赫J真的看著他。
祁晨朝看了一眼冉暮,冉暮滿臉疑惑:“???”
他們兩個有什么好談的?
祁晨朝:“暮暮,你先回車上去。”
冉暮不明白的看了眼余言澈:“怎么?你還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訴我?”
“男人之間的事?!庇嘌猿浩降拈_口。
冉暮:“……”
那是什么事?
好吧,她不懂,冉暮自己回車上去了,祁晚陽坐在副駕駛,蕭冬穎坐在最里面,她坐到了蕭冬穎的旁邊,開始跟她聊天起來。
“有什么事。”祁晨朝對余言澈印象一直不好,因為他離冉暮太近,他心里總是有種不爽的感覺。
余言澈笑了笑:“祁大少爺,我想問一下,你家境這么大,為什么偏偏答應(yīng)了冉暮?你知道她家里條件嗎?配的上你家偌大的家產(chǎn)和朝陽集團?”
祁晨朝錯愕了一下,又看著余言澈,“你知道了?”
“能不知道嗎?ZY餐廳,不就是朝陽開頭的嗎?”
祁晨朝沒想到他這么聰明,就這么猜了出來?
余言澈繼續(xù)問:“冉暮的家世,你知道嗎?”
“知道。”祁晨朝答,他就是知道了冉暮的身世后,才開始去心疼這個女孩。
余言澈點了點頭,臉上劃過的是一抹酸澀的笑容,可能是他想錯了,他以為祁晨朝不知道冉暮的身世,如果知道了可能會嫌棄她,看來不是的。
“冉暮真的不容易,她高中的學(xué)費,都是自己掙的,之前是住宿,但是三番兩次和別人打起來了,當然,別人打不過她,后來一直被寢室宿管排斥,她就自己租了房子,就在我家旁邊,房租,水電,都是她自己掙錢,所以,祁晨朝,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p> 余言澈說這些話時,神色千變?nèi)f化,又是糾結(jié)又是不舍,他這算是徹徹底底把這個看似女漢子實則內(nèi)心柔弱的姑涼交給他了。
“你喜歡她?”祁晨朝眸底帶著讓人暗光,語氣冷淡,來自情敵的質(zhì)問。
“不喜歡,我們是幾年的好朋友,所以,我不想看到她在愛情方面受傷。”余言澈直接否認了,他的愛意,是永遠不會表達出來的。
祁晨朝鎮(zhèn)定自若的回答:“我知道她生活困難,所以,往后的日子,我不會再讓她受任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