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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dāng)妖皇的日子

86.前夕

我不想當(dāng)妖皇的日子 剪水II 2239 2019-10-04 00:02:00

  皇宮前殿東別院。

  張道臨道:“道癡老師,果然第二封信是皇后溫宜寫給我們的?!?p>  紅袍道人死死盯著那一點,還在研究。

  這一點不多不少,恰好凌駕在他之上,橫亙了一個層次。

  似乎觸手可及,但真伸出手卻發(fā)現(xiàn)鏡花水月一場空。

  “藍(lán)玉小子,你的老師什么來?”

  赤霄子忍不住了。

  藍(lán)玉搖搖頭:“老師神出鬼沒,而且不見外人...”

  張道臨咳嗽道:“老師!明日早晨,我們可能會遇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zhàn),今日不準(zhǔn)備一番符箓么?”

  符箓最多以朱砂而繪。

  而多有時效。

  放的長久了,符箓公用會大打折扣,除非是以特殊筆墨繪制的仙人符箓才能長久保存。

  道人大戰(zhàn)之前,必然是好準(zhǔn)備好符箓的。

  張道臨壓低聲音道:“初秋時候,王羅道人來皇宮里,曾悄悄做過一件事,明日我們就要去驗證了,他在寧妃床下放了一樣道門法寶。

  這法寶我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了,應(yīng)該是妖氣娃娃,如果真是那樣,這寧妃絕不簡單。

  王羅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會如此去做,而最終他死了,則是證明他很可能確實知道了什么他不該知道的事?!?p>  道癡抬起頭,看看藍(lán)玉,又看看張道臨。

  三人顯然都有些凝重。

  但藍(lán)玉忽然開口道:“當(dāng)初青巖子師叔還在時,也曾用符水做過一次測妖,青巖子師叔親口和我說,他看到寧妃喝了,但寧妃一切正常。只是...”

  “只是什么?”

  藍(lán)玉腦海里閃過馬面的形象,心里有了決意,繼續(xù)道:“只是有一人,青巖子師叔無法確認(rèn)是否喝過符水的,那就是皇后?!?p>  張道臨啞然了。

  他瞪大眼,過了好久才舒了口氣。

  誰都不是傻子。

  妖氣娃娃就如白紙,妖氣就如墨汁,只要存在半點妖氣,定然會讓妖氣娃娃變色。

  可...

  如果那妖氣娃娃本就是皇后放在寧妃床下,誣陷寧妃的呢?

  如果是妖的是皇后,而不是寧妃呢?

  如果王羅道人本來是在皇后床下放了妖氣娃娃,只是被皇后發(fā)現(xiàn)了,將計就計呢?

  原本簡單的測試,因為藍(lán)玉的一句話頓時撲朔迷離起來。

  一股悚然的氣氛覆蓋四周。

  龍氣覆天闕,深宮藏大妖。

  這可是真的要玩命啊。

  張道臨舒了口氣,露出苦笑:“那明天是查還是不查?道癡老師,怎么辦呢?這種事...一步踩空,就是萬劫不復(fù)。”

  紅袍道人甩甩手:“乖徒兒,這種問題別問我,我只是你道門的師父,又不是其他師父。”

  張道臨想了半晌,才道:“我去見下天子,與他稟報下這件事?!?p>  這位道門天才的眸子里閃爍著奇異的光澤,似乎是期盼,但絕非對天子。

  ...

  ...

  一米四的雷堂主才談好一樁買賣,她穿過庭堂,回到雷暴宮深處的湖心小筑,推門而入。

  門扉才開,她就看到屋內(nèi)坐著一個人。

  一個裹著灰金長袍,戴著神秘面具的人。

  那面具細(xì)細(xì)辨認(rèn),和志異類神話書上閻羅天子的模樣有七八分相似。

  “怎么了,堂主?”

  身后傳來護(hù)衛(wèi)的聲音。

  雷靜云壓下心底的驚駭,平靜地看著那神秘人。

  神秘人的一雙眸子透過面具也正看著她。

  雷靜云完全可以退后,拔出暗金榴花長袖中的兇器,然后揮手,讓身后的身為“二十四節(jié)氣”之六的殺手們沖入屋內(nèi),包圍這神秘人。

  但是她沒有。

  兩人只是對視了一剎那。

  一剎那卻有數(shù)十?dāng)?shù)百念的交流。

  “堂主,怎么了?”她身后高瘦男子聲音變得有些警惕。

  但旋即,雷靜云搖了搖頭道:“只是忽然覺得有些累了,想獨自休息,驚蟄,你帶人下去吧?!?p>  那侍衛(wèi)并不多說,低頭恭敬地退下,又劃舟離開了湖心小筑。

  這小筑四周環(huán)水,四處都是守衛(wèi),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登島,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且驚蟄在二十四節(jié)氣中向來以“察敵”最為擅長,但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與他一門之隔的來人,這只能說明這人極為恐怖。

  雷靜云望著這神秘人,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大雪山上那恐怖魔僧的模樣,而這一位...顯然也是陰司之人。

  她卻不曾恐懼,甚至直接坐到了閻羅天子對面,故作平靜地微笑道:“靜云一向好客,就算不請自來的朋友,也是朋友,那么喝茶,還是喝酒?”

  閻羅天子用奇怪的嗓音說:“做一筆交易吧?!?p>  雷靜云笑道:“靜云的原則是先做朋友,再做交易?!?p>  閻羅天子不理她,卻是天馬行空地問:“王正石最近身體好嗎?”

  雷靜云:“義父身體一向不錯。”

  “能不錯到支撐你的野心么?”

  雷堂主沉默小片刻,“靜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閻羅天子搖搖頭,他直接起身:“雷堂主,是我來錯地方了。”

  說完這句話,他一步點出,整個人仿如幽靈般已經(jīng)飄至門前。

  但雷靜云急忙起身道:“慢!”

  閻羅天子沒有邁出屋門,他停下身子。

  雷靜云道:“陰司是與我做交易,還是與雷暴堂做交易?”

  她眼中那神秘人哈哈笑了起來,然后才緩緩道:“若我與雷暴堂做交易,此時我就該在會客大廳?!?p>  雷靜云道:“陰司神秘莫測,靜云久仰,今日能見到鼎鼎大名的閻羅天子,實在是開心的很?!?p>  灰金袍子的神秘人不理這些客套,直接道:“我在關(guān)鍵時刻幫你出手一次?!?p>  雷靜云盤算了下,然后道:“那靜云能為閻羅天子做些什么呢?”

  “血衣樓的人從北方而來,午夜前會抵達(dá)天闕,我因為某些原因不便去阻攔,你去幫我攔著?!?p>  “攔多久?”

  “兩天?!?p>  雷靜云算了算,血衣樓中的刺客雖然強(qiáng)大,但在光明里都不算是頂尖的強(qiáng)者,雷暴堂只要出動部分人就可以去阻攔了。

  這些刺客的強(qiáng)大在于進(jìn)入了人群。

  攔住兩天,就可以換來一名超凡強(qiáng)者的一次出手,可以說虧,也可以說不虧,主要還是選擇。

  只不過血衣樓從北而來做什么?

  閻羅天子為什么又要攔他們?

  雷靜云隱隱嗅到了點風(fēng)暴的味道。

  她知道即便自己問為什么,也不會有回答。

  所以,她平靜地問:“靜云是否可以知道,如果這么做了,靜云會得罪誰?”

  閻羅天子直接道:“太子。”

  雷靜云笑了起來,既然是太子,那就不是問題了,她與閣老扶持的本就是六皇子姬無爭。

  所以,一米四的雷堂主率然道:“成交,希望這是我們友誼的開始。”

  只是,如果雷堂主知道面前的人,是曾經(jīng)毀她清白的上將軍,不知道會作何感想,還會不會提這個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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