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么回國?”江希文說的很直接。
這的確是很鬧心的,周蘅頓了頓,半天都沒有敢說話,只能是眼盯著江希文,然后笑了:“怎么了?我國籍又沒有改,還不許我回國了?”
“沒有不許你回國,只是都這么多年了?為什么突然回國?”江希文眼盯著周蘅,忽然之間笑了:“我們有個約定,你還記得嗎?”
她扭頭看了一眼王卿卿,又看了一眼江希文:“我們幾個馬上要出去,帶著你一個男人不太方便,如果有事,我們可以下一次再約。下次,我請你喝酒,哦,你不喝酒,那請你喝茶!”
“還有四個月你就二十八歲了,約定算數(shù)嗎?”江希文就在周蘅轉(zhuǎn)身的剎那,問了出聲。
周蘅腳步一頓,扭頭帶著幾分冷笑:“那你憑什么認(rèn)為,過了這么多年,我還會要你?”
他渾身一顫,原來等了在再久可是一點用出都沒有!周蘅冷笑的樣子讓人看到了,她從來沒有這么冷漠過,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冷冷地笑了:“所以你不是為了我?”
“江希文,我不是以前的周蘅了!以前的周蘅將你江希文看做最重要的人,可是現(xiàn)在的周蘅,除了江希文,還有整個世界,而這個世界,都和江希文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不免覺得可笑,為什么是為了他呢?他憑什么覺得自己還是那個一往情深的周蘅呢?
這句話說的,所有的人都安靜了,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么了。
他打翻了那杯水,匆匆地起身了,對著周蘅慌忙地說了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下次過來看你?!?p> 倉皇地走了,周蘅就松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王卿卿,趙真,吳曉,程思雅!安然的坐下了,然后坦然地開口:“好了,你們有什么話可以問了,反正我也逃不過了?!?p> “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回來的?”趙真直接開口:“不要和我說什么工作緣故,你現(xiàn)在的身價,想要留在國外,輕而易舉的事情好嗎?”
“如江希文所說,因為他回來的,我就要二十八歲了,當(dāng)初和江希文約定,二十八歲,我就嫁給他!”她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說自己,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自己還是那么的看不開?。?p> 程思雅一下子就傻了:“周蘅,你是傻了嗎?你被那個人傷成這個樣子,你還為了他回來,要是真的因為如此,你還倒不如一直留在國外。如果早就知道你是回來折騰你自己的,我們幾個不會歡迎你回來的?!?p> “思雅,我對那個人有多傷心,你不是不知道,可是這么多年,你沒有看到嗎?我的內(nèi)心一片黑暗,我不說,你們都能夠看得出來,我回來的推動,是因為孟老師,他讓我回來的,讓我回來試試。”周蘅坐在沙發(fā)上,說出了實情。
周蘅深嘆了一口氣:“卿卿,你給我找一個精神科大夫吧!我也不想要瞞你們,我是因為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才會被孟老師趕回來的。”
王卿卿急了,匆匆地坐到了周蘅的身邊,可是周蘅躲了躲,然后扶額:“對不起,卿卿,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你們說是因為江希文出現(xiàn)了,不是因為我故意要和你們吵架,我是真的控制不了。真真,曉曉,還有思雅,你們是看著我怎么丟下臉面去倒追的江希文,后來的結(jié)果是什么?遠(yuǎn)走國外,離開自己的故土??晌疫€是放不下?!?p> “所以你回來,是回來養(yǎng)病的,根本就不是為了換工作的緣故?”程思雅上前伸手握著她的手,帶了幾分柔和。
周蘅縮在沙發(fā)里:“我現(xiàn)在停職留薪了。”
她們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一直留在周蘅的身邊。其實不管怎么樣,有些事情都一點辦法沒有,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看著事情的發(fā)生,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在比利時的醫(yī)生告訴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不少,只是現(xiàn)在似乎又受了刺激了?!敝苻咳嘀约旱哪X子,實在是覺得頭疼。
王卿卿點點頭:“明天我就去醫(yī)院去給你預(yù)約,到時候我接你過去,你別擔(dān)心自己?!?p> “我不覺得自己有事,你也不用那么著急,我最近就是一個無業(yè)游民,最有的就是時間。”周蘅對著她們微微一笑,自己現(xiàn)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現(xiàn)在的腦子里面都是漿糊,這么多年一直很執(zhí)著,居然把自己折騰病了,這才是最為難受的一點。
程思雅在一旁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明天請一天假,你家里這些東西,我明天給你都換了。你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什么狀態(tài),你還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因為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啊!
“下午我請你們出去喝酒啊!”周蘅歪著身體靠在沙發(fā)上,微微地笑著,什么問題都沒有的樣子。
“我們幾個沒有一個人有這個酒量,你可是算了吧!”趙真直接就拒絕了,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辦法答應(yīng)周蘅的話,喝酒?那不是一個好習(xí)慣,所以只能是看著能不能讓周蘅好好地這樣下去。
她這么多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很多的時候都是一杯酒下去就搞定了,很多的事情也都是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的。不管怎么樣,周蘅覺得自己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了,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們?nèi)绻蝗?,那我就自己去了,下午的話,你們可以回去,也可以約著一起逛逛街,所有費(fèi)用,我報銷。”周蘅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張卡,直接就遞給了趙真:“不要和我客氣,我現(xiàn)在算是在拿‘不義之財’。”
停職留薪?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結(jié)果,也是這么多年來,她堅持以后的結(jié)果,不管是從哪個方面說,總還是有些辦法的啊!
趙真拿著卡,看了一眼周蘅,默默地放在了一側(cè):“我們真的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我們已經(jīng)不是以前了。我們現(xiàn)在都可以養(yǎng)得活自己,不需要你破費(f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