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可現(xiàn)在周蘅的所有都是屬于孟牧堂的!
可笑嗎?太可笑了!
原以為一輩子不會失去的人,到最后卻是自己望塵莫及的那一個?,F(xiàn)在的周蘅是孟牧堂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的確和自己無關(guān),可是如此優(yōu)秀的她,倒是不如當(dāng)年那個懵懂小姑娘可愛了。也是,如今的周蘅冷艷的很,的確談不上可愛。
某個被評價為冷艷的人,此刻偷偷地打開了房門,悄悄地進(jìn)去,拎著拖鞋,赤腳走上地板上,輕輕地,未曾發(fā)出什么聲響來。
“咔噠”開燈的聲音叫她一下子背脊挺直,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來。
背后,孟牧堂一身西裝,穿著拖鞋,靠在墻上,抱著雙臂,微笑著看她:“回來了?”
周蘅往后退了兩步,臉上很快就換上一副可憐兮兮地表情:“我還沒吃飯呢!”
“今天不是出去了嗎?晚飯都沒有混上一頓,你的人脈不怎么樣啊!”孟牧堂輕笑了一聲。
她還以為自己哭唧唧地就能讓這個毒舌的人放過自己呢!結(jié)果!還是逃不開一頓數(shù)落,周蘅嘟了嘟嘴,默默地走過去,腳踩在他的拖鞋上。
孟牧堂輕笑,伸手將她手里的拖鞋拿過來,放在地方,拎起來人放在拖鞋上。深吸了一口氣:“想吃什么?”
“肯德基!”某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孟牧堂笑出聲,看著周蘅的臉上都是笑容:“啊,我還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吃快餐的習(xí)慣呢!”
反正不管孟牧堂怎么說,她就是要訂這個外賣了。拿出手機(jī)開始刷,腿卻是向著沙發(fā)過去的,然后直接就趴上去了。一邊點著外賣,一邊開口:“我最近看了一下就職邀請,時裝和人民日報,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孟牧堂伸手將她的手機(jī)拿開,然后嘆息了一聲:“你覺得呢?你在比利時就是做新聞的,如果想要換一換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時裝。”
時裝?周蘅輕輕的笑了笑:“啊,那我一上任,可以先邀你做個專訪嗎?”
“麻煩周主編和我秘書約一下時間。”孟牧堂思考了一番后,對著她有點無奈地模樣。
她現(xiàn)在要和這個人聊聊都要約時間了,周蘅不想要理會這個人的小矯情。
順手拉過眼前的人,微微地笑著,給她直接就拉到了餐廳。餐桌上擺著幾盤菜和碗筷,這個人早就已經(jīng)做好飯了,卻在這里一直逗著自己玩,還真的壞的厲害。
“孟總,我現(xiàn)在以時裝未來總編的身份,邀請您參與我們時裝專訪,請問孟總有時間嗎?”周蘅推了一把孟牧堂,雙手撐著餐桌問。
孟牧堂渾身一僵,這個人是真的肆無忌憚了!
壓了壓自己的體內(nèi)的火,孟牧堂伸手給她推開,輕輕地敲了敲額頭:“吃飯,別胡鬧了?!?p> 她是真的有點懵,好歹以前還是個女神,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嗎?這樣的落差感,這樣的事情怎么都不知道去調(diào)和,大約是真的因為自己已經(jīng)停了好幾個月沒有和社會接軌了,現(xiàn)在就更是這個樣子了。
周蘅口袋里面的手機(jī)振動了,周蘅剛剛拿起筷子的手就僵住了,看著手機(jī)上的顯示忽然之間有點逃避。孟牧堂就眼盯著她的手機(jī),伸手將電話接聽了,輕聲開口:“伯母,好久不見??!”
那邊的聲音戛然而止,忽然之間笑了:“小孟啊,你也回來了啊!”
孟牧堂看著周蘅越發(fā)緊張的樣子,伸手接過了手機(jī):“對啊,集團(tuán)調(diào)動,所以就回國了。”
周媽媽笑了一聲:“回國了也好,抽空了你就和阿蘅一起回來吃飯。阿蘅呢?讓她接電話。”
周蘅整個人開始大口喘氣,情緒開始不穩(wěn)定了,這個時候一旦接了電話,她可能就會暴露此刻情緒不對的異樣。孟牧堂笑了笑:“伯母,阿蘅在洗澡,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我讓她給您回電話吧!”
“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你幫我轉(zhuǎn)告那個臭丫頭,回國了都不回來看看,一點都不孝。讓她抽空回來吃飯吧!”周媽媽的語氣中雖是在吐槽著對周蘅的不滿,可是母親對自己女兒的眷戀卻是隱藏不住的。
電話掛斷了,孟牧堂上前來摟著周蘅,輕聲安慰:“別怕,這是你媽媽,是世界上最疼你的人,不管我們阿蘅到幾歲了,都會是媽媽的寶貝。”
她漸漸地在孟牧堂的安慰下平復(fù)了呼吸,他的手仿佛是有魔力的,輕輕地順著她的背,慢慢地就變成了扶著脖子扣緊了懷中:“現(xiàn)在吃飯好不好?”
她點點頭,這才開始坐下吃飯了。本來以為有了孟牧堂在身邊,她的情緒會穩(wěn)定下來,應(yīng)該就可以去工作了。自己想要回來的地方也已經(jīng)回來了,應(yīng)該不會被刺激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是無法面對這一切。
看著她心事重重地樣子,孟牧堂不打算去追問她今天出去的事情了,只是覺得這很多事情壓在她的心里對她太殘忍。當(dāng)初的自己分明是商量的口吻和她說的,只是和江希文那個高傲的人說話沒有那么好脾氣罷了。
很晚,周蘅才去洗澡,洗澡之后的人又轉(zhuǎn)悠到了孟牧堂的房間里。
剛剛洗漱好的孟牧堂回房,看著房間里面的人頗為無奈。這個人是真的不將自己當(dāng)個男人了是吧?不過也不怪周蘅這樣的做法,和自己在比利時那么久,她不也是好好地嗎?
“阿蘅,回你自己房間休息。”孟牧堂的語氣有些嚴(yán)厲,不允許旁人拒絕。
可周蘅不是旁人,她很堅持的搖搖頭,對著孟牧堂開口:“我剛剛回房了,吃了幾顆藥,我不敢一個人睡?!?p> 他知道那個人開的藥有多厲害,因為周蘅已經(jīng)用藥了兩年了,現(xiàn)在的用藥劑量只能是越來越多。這個人以前吃了藥整個人的記憶會紊亂掉,會陷入沉睡,所以的確是讓她在自己身邊才是最為保險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