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離開了那扇門,然后回到了剛才進(jìn)入的地方,只是這里沒有了宅子,變成了一塊空地。
再看周圍,已經(jīng)不見了白洛的身影,楊洋并不知道除了自己,別人根本看不見那宅子,他只以為當(dāng)自己進(jìn)入宅子以后,那宅子應(yīng)該是消失了,所以白洛找不到自己,于是離開了。
再看胸前,那根藍(lán)色的因果線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黑色的因果線,這是那老人給自己添上去的,不知道這根不死不休的黑線的另一端,連接的又是誰?
如果不是為了救舒涵,自己肯定不會接受這個選擇的。
自己現(xiàn)在身無分文,手腕的腕表都被禁用了,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自己已經(jīng)融合了神種,能夠感覺到體內(nèi)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正在全身流淌,并且能夠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不少靈氣,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一些,順著心肺流入丹田處。
“好舒服?。 睏钛笄椴蛔越?,“不過,應(yīng)該想點辦法賺錢,我可不想被餓死?!?p> 漫步在街道中,看著熙熙攘攘來往的行人,忍不住會想,聽說舒涵也在這個世界,那會不會遇到她?不過很有可能,她現(xiàn)在被囚禁著,不知還受著怎樣的苦難?
想到這里,楊洋不禁捏緊了拳頭,心里滿是擔(dān)心,一狠心想道,只有解決自己這根黑線,才能救舒涵,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去見識見識這根黑線的那一頭是誰。
想到這里,原本毫無目的游走的楊洋,突然間有了方向,大步向前走去。
沒過多久,來到一片巨大的圍欄前,只聽到圍欄門口寫著“斗獸場”,圍欄內(nèi)傳來喧囂吶喊聲,有點像是到了哪個足球運動館一般,不過楊洋一路走來,聽身邊人的談?wù)摚蟾胖懒诉@里面,是野獸和奴隸的角斗場。
而自己胸前的黑線,正是延伸到了斗獸場里面。
走進(jìn)斗獸場,里面的布置和自己世界的籃球場館差不多,中間由鐵絲柵欄圍城一個圓,中間有一頭不知道什么品種的怪物和一個男子正在搏斗,場外的人都站著吶喊著,而在斗獸場的四周最高處,有著不少座位,上面有一些人正坐著,其中一個,就是白洛。
由于周圍的人都很亢奮,聲音也喧鬧不停,估計楊洋現(xiàn)在去叫白洛,對方也不一定能聽到,而且因為人太多了,自己胸前的黑線穿過一個一個人,不知道連到了哪里,所以他決定等一會,順便先看看白洛強(qiáng)烈推薦的斗獸場有什么好看的。
在入口處旁,有不少人排著隊,楊洋走上去瞧了瞧,才知道,原來這里是押注的,想來這應(yīng)該是斗獸場的主要來源之一了,怪不得大方地連門票都不收。
正到處瞧著,突然聽到周圍的人發(fā)出一聲驚呼,定睛看去,原來是斗獸場上的那個男子被怪物一擊撞到在地,然后遠(yuǎn)遠(yuǎn)沖來,看樣子是打算用腳把這男子踩死。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當(dāng)怪物跑到男子身前,抬起自己的一只腳時,那男子突然從地上倒著彈起,雙腿直踹在怪物的肚子上。
怪物吃痛,由于一只腳抬起,瞬間讓自己重心不穩(wěn),踉踉蹌蹌向后退了幾步。
男子抓住機(jī)會,在怪物后退的時刻,抱攏自己的雙臂,用力向怪物的撞去,直接把怪物撞到在地。
那怪物雖然直挺挺倒在地上,卻也毫不猶豫,雙手抬起向男子抓去。
結(jié)果那男子一個翻身躲過雙臂的襲掃,直接越過怪物頭頂,在那怪物還未收回手臂的一刻,轉(zhuǎn)身用自己的雙指插入怪物的雙眼。
怪物發(fā)出撕裂般的嚎叫,雙手胡亂拍來,不過那男子早已收回手,躲到一旁去了。
怪物起身,雙手在眼睛處摳了摳,結(jié)果摳出了兩根手指。
人群向那男子看去,果然看到剛才戳瞎怪物眼睛的那只手上,只剩下了三根手指。
不過就算斷了兩根手指,那男子也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他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那銳利的雙目,依舊緊盯著怪物不放。
這場比斗到現(xiàn)在,也差不多接近了尾聲,失去了雙眼的怪物在場中完全變成了一個挨打的瞎子,靈活的男子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機(jī)會,一次一次攻在怪物的軟肋上,最后,怪物應(yīng)聲倒下。
而場外觀看的人群,有人發(fā)出喝彩,有人發(fā)出哀嘆,在楊洋看來,哀嘆的人,應(yīng)該是押注輸了。
隨著比斗的結(jié)束,開始有人陸續(xù)離場,楊洋借著人群的空隙,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的黑線,似乎連到了四周高臺上,抬眼望去,是在高臺上的一個中年男人。
在楊洋放眼望去的一瞬,中年男人似有所覺,轉(zhuǎn)頭向楊洋看來。
這一刻,哪怕身邊人來人往,楊洋只聽到海浪翻騰的聲音。
在楊洋沒有融合神種的時候,他對神人或普通人,感覺都一樣。
但是當(dāng)他融合完神種以后,除了覺得自己力量爆棚以外,還能感受到身邊的人。自己和周圍的神人,都像是一條河,只是自己這條河要小一些,其他神人要大一些,想來這是修煉時間長短的原因。
而那些普通人,就像是河上的一艘小船,如果河想翻騰一下,那船就翻了。
可是此刻面對中年男人,楊洋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小溪,而對方猶如了汪洋大海一般,耳邊不斷傳來巨浪翻騰之聲。
“楊兄!你來了!”一個聲音傳來,把楊洋從那種奇異的狀態(tài)中拉出來。
楊洋轉(zhuǎn)頭,看到白洛從另一個的高臺上走來。
“白兄!”楊洋回道。
“楊兄,你怎么滿頭大汗的?”
“?。俊睏钛筮@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哪里是滿頭大汗,而是全身是汗才對,想來是剛才自己在一種巨大的壓力下導(dǎo)致。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楊洋擺擺手,轉(zhuǎn)過頭,再看一眼那中年男人,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站起身來。
白洛也跟著楊洋抬眼望去。
“父神!”白洛叫道,然后拉著楊洋走到那男人跟前。
“你是?老七?”那中年男人不確定道。
楊洋一臉無語,心想,這男人難道就是大黑天?他到底有多少孩子啊,怎么連自己兒子都記不住。
“正是兒臣!”白洛并沒有因為大黑天的猶豫而沮喪,他反而因被叫對了稱號而感到無比欣喜。
“嗯!”那中年男人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楊洋。
此時的楊洋已經(jīng)看清了,自己胸前的黑線,正是連著這個塔域三神之一的大黑天。
真是要死了,那死老頭竟然給自己找了這么一條因果,這條因果線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不是死定了嗎?
“父神,這是我新結(jié)識的好友,楊洋?!卑茁蹇吹酱蠛谔炜聪驐钛?,忙介紹道。
大黑天看了看楊洋,然后平靜地說道:“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