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默搖搖腦袋,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她現(xiàn)在該想的是這次出門要順些什么東西回來。
她絕對不是吃虧的人,既然當了勞工,那她肯定得收些勞務費。
“聽說外山這段時間被人挖走了好多奇珍異草,外圍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隙ú皇菍W院的人,沒有允許,學員是不能私自采摘那些的。”守門學員叉腰摸著下巴,想不通會是什么人糟蹋了外山:“總之,敢靠近學院外山的人修為也不會太低,小千默你要小心啊,遇到危險千萬別逞能。”
說罷還摸了一把小千默毛茸茸的小腦袋,唔,手感真好。
小千默心虛地點點頭,原來她已經(jīng)快把外圍挖空了么......
幸好這次要去中圍,繼續(xù)挖吧,反正任誰也不會想到是個三歲女童干的。
更何況溟軒這個掛牌院長根本不管事,他肯定不會對這種小事上心的,自己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與守門大哥道別后她繼續(xù)向外山進發(fā)。
經(jīng)過外圍時看著到處外翻的新鮮的陳舊的泥土,她才意識到她這兩年將這里弄得這么慘不忍睹,這要恢復成以前的模樣怕是要好幾年了。
這就是坐吃山空的感覺嗎?看來她以后得找個環(huán)保的方式,正所謂可持續(xù)發(fā)展嘛!
到了中圍,小千默拿出一個精美地瓷瓶,輕車熟路地收集起露水,她只想快點做完任務好有時間采藥草,這里可是比外圍資源豐富多了。
她還躺在嬰兒床的時候,蒼義就一頁一頁翻著給她看了好幾本藥草集,以后要去歷練難免要就地取材,沒準還能救自己一命。
當她意識到這個世界里藥草有多珍貴后,去外山時她就毫不留情地一把一把薅著藥草揣到口袋里,回去曬干備用。
“呼,終于集完了?!毙∏鹕砟四~頭的汗水,給瓷瓶塞上蓋子后將它放到袖子里。
小千默抬頭,透過樹葉縫隙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很好,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現(xiàn)在開始才是正事!”擼擼袖子,她干勁十足地找著藥草。
“跌打草,可以治普通擦傷...”
她抓起一簇草連根拔起,隨意抖抖土就扔進了口袋里,埋著頭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目標。
不是她膽子大敢一個人在深山里,而是這學院外山已被學院靈氣所標記,靈獸不敢踏足。所以這里很安全,只有些普通的小動物偶爾會探出頭看看她。
小千默安心地薅著藥草,聽見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懶得回頭看,肯定又是哪個膽子稍大點的小動物。
繼續(xù)挖繼續(xù)挖......
忽得小屁股被頂了下,小千默撇了撇嘴,伸手朝身后揮了揮:“去,去,一邊兒玩去?!彼龝r間很寶貴的好嘛,別來煩她。
“嗚嗚嗚...”她身后傳來細微的嗚咽聲。
然后又輕輕頂了頂她。
“還來勁了?”她皺著小眉頭,超級不耐煩地轉過身,插著小腰,準備訓斥這小家伙。
一轉身就看見近在咫尺的獸嘴,滿嘴獠牙哈著熱氣,還在她臉上大大的舔了一口。
小千默瞪大雙眼嚇得丟了魂,插著腰的手愣是忘了放下來。
“臥槽!沒人跟我說過這里有野獸?。 彼岬赝笸肆藥撞?,耳邊只能聽見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聲。
看清楚眼前灰突突的四腳獸后,小千默絕望漫上心頭,這是頭獨角狼獸,魔獸中的一種,傳說神魔大戰(zhàn)時以一獸之力便顛覆了一座城池。這種魔獸是天生的強者,即時年幼也絕對堪比靈師初階了,然她只是個初階靈士......
坑爹的溟軒!不是說外山?jīng)]有危險嗎?!
難道院史上從未發(fā)生過事要在她身上發(fā)生了?她是有多倒霉!
手里燃起一團火焰,拼命朝幼狼獸揮著胳膊,欲哭無淚:“饒了我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活到三歲的!”
可是這幼狼獸見了火球并不害怕,還直直沖著小千默撲了過來。
完了!
她短暫的一生要結束了。
她緊閉著雙眼,不敢看死前的景象。
突然,一個軟軟的小爪子“啪嗒”一聲拍掉了小千默顫抖在手里的火球。
“嗷嗚嗚嗚...”
想象中的血雨腥風沒有到來,小千默睜開眼,瞇著一條縫想要看清眼前情況。
當她看見耷拉著舌頭歡實地玩著火球又蹦又跳的狼崽子時,心情真是說不出的復雜。
是它本無攻擊意向,還是她還沒火球有吸引力......
小千默壯著膽子直視幼狼獸:“你...會吃了我嗎?”
她聽說品種高級一點的魔獸天生有靈智,聽得懂人話。
果然,幼狼獸聽到小千默的話后,跑到她面前搖著厚重的尾巴搖搖頭,掃起了重重灰土。
小千默突然覺得它長得有點像上一世鄰居家的大黃......
“咳咳咳,好了,我知道了?!毙∏嬷亲哟蛄恐桌谦F。
它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太像是大黃看肉骨頭的眼神,應該不是太危險吧......
“你叫什么名字?”問完小千默就覺得自己有點傻。
幼狼獸歪頭。
哦,也許它不知道名字是干嘛的。
“你一直生活在這座山里?”
幼狼獸搖搖頭。
難道它是走丟到這里的?小千默突然有點同情這小家伙:“你的父母呢?”
幼狼獸沒有回應她,低著頭嗚咽著,灰色的小耳朵趴了下來變成飛機耳,身體竟有些發(fā)抖。
想來是父母遭遇變故了,小千默心軟下來,撫摸著幼狼獸的頭。
沒想到幼狼獸直接就栽進了她懷里。
她頗感無奈,雖然泠姐曾提醒她要遠離魔族,無論是魔獸、獸人還是魔人。但同是天涯淪落人,這小家伙也許只是想要些慰藉吧。
小千默回抱著幼狼獸,輕輕順著它的毛發(fā):“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不難過了哦?!?p> “以后我就叫你小灰灰好不好?小灰灰?”她架起小灰灰的前肢,蹭著它的小鼻子。
小灰灰似回應般舔著她的臉頰,甩了她一臉口水。
“不要啦,小灰灰,很癢的,哈哈。”小千默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沒發(fā)現(xiàn)悄然而至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