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姜儀楚的佩劍,仙儀劍。
上面的龍紋,明顯是一種銘文,但姜儀妃卻因?yàn)闆]有在那本銘文師筆記里見過,所以根本不知道那銘文的來頭。
因?yàn)樗逕捔颂炫畡Ψ?,所以給自己的佩劍取名為天女劍。
仔細(xì)一想,她姜儀妃的妃字,其實(shí)就是天女的意思。
“儀楚,等下姐姐喊放,你就把耀光珠拋出來,然后趕緊閉眼。”
姜儀楚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把另一只手放進(jìn)空間袋里,就等著直接扔出來了。
她家大門在沒有任何預(yù)兆下,直接被靈力轟碎了,木屑碎了一地。
“按計(jì)劃行事?!?p> 姜儀妃躲在門框旁邊,而姜儀楚則躲得更遠(yuǎn)一些。
她用靈源宮功法中所帶的靈女眸查探了一下來人的長相。
那人看上去有些氣勢洶洶的,正手持大錘前來。
剛踏入門框,只聽到姜儀妃一聲“放”,一顆耀光珠直接被拋出。
來人沒注意下,直視了如白晝一樣的光芒,造成了短暫失明。
“天女劍法,月上弦!”
剎那間,來人聽到姜儀妃一聲清喝,只覺得自己的身軀被貫穿,不禁嗚嗚一叫,運(yùn)轉(zhuǎn)全身的靈力,將異物從他的體內(nèi)彈了出來。
耀光珠被他抓住,拋到了外面,但他的視力卻還沒有恢復(fù)過來。
果然是趙求榮!
此刻,趙求榮正在掄起手中的大錘,不斷朝著自己感覺的方向揮舞著,每一錘都直對姜儀妃的要害。
姜儀妃一閃一避,整個人在月下猶如鬼魅一般,輕松地躲開了大錘的錘擊。
隨后她欺身上前,手中的天女劍沾了鮮血,嗜血銘文吸收了上面的鮮血,一時間變得殷紅起來。
就在一剎那,只聽見趙求榮突然大叫,手里的大錘也因?yàn)槿眍澏?,直接掉在地上,砸出一聲巨響?p> 姜儀妃看到身下淌血的趙求榮,看到他還想用顫抖的手去握住大錘,當(dāng)下天女劍迅速歸鞘。
她踢開了趙求榮的手,將大錘掄起來,往他身下猛然爆錘!
“?。。?!”
趙求榮的身下被大錘直接爆錘,突然聽到了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整個人大叫一聲,便昏迷過去了。
“惡心!”
這是姜儀妃最后丟下的兩個字,她直接把門前收拾了一下,然后用運(yùn)柴火的推車直接把他推了很遠(yuǎn),直接丟下。
回到家后,用大量的水把現(xiàn)場清理了一遍。
等到忙完這一切后,她才呼出一口氣,然后直接在旁邊吐了出來。
畢竟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又是第一次做這種廢掉人的事情。
之前她在用錘子錘趙求榮的身下的時候,實(shí)際上就已經(jīng)快吐出來了,但她還是忍著沒有吐出來。
姜儀楚這時候才從暗處出來,他看到姐姐這樣的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拿起大錘子,把那個混蛋錘得暈過去的樣子,突然感覺到面前的姐姐有點(diǎn)陌生。
但看到姐姐嘔吐出來,他才趕緊跑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過了一會兒,姜儀妃才緩過來,她喘著氣,說:“弟,我們得趕緊離開扶搖城了?!?p> 要是被趙雍主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經(jīng)徹底做不成男人了,一定會發(fā)瘋,不顧一切把她抓回來,然后把她碎尸萬段。
“嗯!”
姜儀楚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姐弟倆相繼看了這座老宅子一眼,有些不舍,但還是趁著沒人,連夜逃跑。
他們來到一處類似狗洞的地方,那是扶搖城的小漏洞,可能是因?yàn)閼?zhàn)爭的時候有所損毀,但因?yàn)槟莻€地方?jīng)]人注意,所以也就是一個天然的出城點(diǎn)了。
姐弟倆相繼借著狗洞爬出去,然后又借助城上守衛(wèi)的盲區(qū),貼著墻離開了。
雖然她的家是在郊外,但實(shí)際上還是在扶搖城的城墻之內(nèi)。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用想著怎么出城。
星月之下,他們在原野中直接加快腳步,連夜趕路。
等走到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姜儀妃突然停下腳步。
姜儀楚自然也停了下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又連夜跟著姜儀妃跑,此時已經(jīng)累得虛脫了。
“儀楚,我們吃點(diǎn)東西,然后還要繼續(xù)跑,不過我們要擾亂他們的視線,不然他們很快就能追上來的。”
姜儀妃猜得沒錯,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了被廢掉的趙求榮,勢必會直接驚動趙雍主。
以趙雍主歸一境的修為,只要親自追,一下子就能夠追上他們。
所以,她要做假,造成一些幾條路都走過的假象。
她現(xiàn)在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帶著弟弟逃了出來,那些跟自己有關(guān)的街坊鄰居,可能會受到牽連,尤其是劉嬸、大叔和李沐兒,他們對她這么好,她實(shí)在不忍心害他們。
就在這時,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突然看到一名身穿黃袍的中年人,不禁嚇了一跳,隨即一手握住天女劍的劍柄。
“主管,你怎么在這里?”
她看著面前深不可測的主管,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主管能趕在他們前面找到他們,證明主管的修為深不可測,至少她是看不穿的。
如果主管是來抓走她的,那她也只能認(rèn)命了。
“小姐,小公子,我知道你們廢了趙求榮,現(xiàn)在趙雍主已經(jīng)看到趙求榮了,正在發(fā)脾氣,本來他是要把跟你有關(guān)的人都?xì)⒘耍贿^無妨,我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發(fā)出集結(jié)令,并且告知珍寶閣的手下們,幫你保住那些人。”
主管現(xiàn)在也豁出去了。
本來他不想發(fā)出集結(jié)令,而是想跟趙雍主談一談,希望能和談成功,并告知他,這姐弟倆的“真實(shí)身份”,是姜域大小姐和小公子。
但他昨晚右眼皮一直在跳,就怕姜域的大小姐和小公子惹出什么禍?zhǔn)拢吘顾苍?jīng)見過陳月雨。
他猜測這姐弟倆是姜域的大小姐和小公子,也是陳月雨有意無意告訴他的。
加上陳月雨在他面前,一直表現(xiàn)得高冷莫測,行事也是怪異霸道,這才讓他的猜測在腦中逐漸成型。
眼看這個陳月雨雖然暫時不在,但他也猜測,可能是陳月雨有事暫時離開了。
如此一來,這姐弟倆逃出來的動機(jī)也就明了了。
畢竟,趙雍主此人睚眥必報(bào)的性格,他也是清楚的,所以他才不敢與此人過多糾纏,就是想著和氣生財(cái)。
如今姐弟倆廢了趙求榮,趙雍主一定會不顧一切把他們給殺了。
那樣一來,雖然自己可以看著趙雍主親手被姜域毀滅而袖手旁觀,但這樣一來,他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索性,還不如直接把這個隊(duì)伍站到底。
到時候,他就有姜域的人情了。
“謝謝你,主管?!?p> 姜儀妃一臉微笑地看著他,但心里還是對主管始終心懷戒備。
不過,既然被他追上了,那自然也是跑不了的,且看他想怎么說。
姜儀妃內(nèi)心打定主意后,就這樣默默看著主管。
“哈哈,大小姐不必用這種戒備的眼光看著鄙人,鄙人早就知道,你們是姜域的大小姐和小公子,鄙人也是個商人,自然不會做無本的買賣?!?p> 主管干笑一聲,似乎知道姜儀妃心里在想什么,就把自己目的直接說了出來。
“哦,那主管想要什么?”
姜儀妃有些好奇,面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強(qiáng)者,竟然一點(diǎn)都沒有想要把自己抓回去的意思。
看來,正如他所言,他就是一個商人,不會做無本的買賣。
可是,他這么幫她,是要從她這里獲得什么呢?
她實(shí)在不清楚,自己還有什么可以被他賺到的。
“鄙人想要大小姐和小公子的一個人情?!?p> “人情?”
“就是人情,畢竟你們的身份非同一般,你們的人情,對鄙人來說,就是最大的收益?!?p> “行,那我就答應(yīng)你了,只要你不讓我做違背我意愿的事情,你可以要求我?guī)湍阕鲆患?。?p> 姜儀妃也是爽快地答應(yīng)了,畢竟,主管都已經(jīng)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了。
她要是再聽不明白,那就真是蠢萌呆了。
“大小姐痛快,成交!”
黃主管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品字形圖案,似乎的珍寶閣的圖案。
姜儀妃接過令牌,把玩了一下,問道:“主管,這是什么?”
“這是鄙人的長老令,大小姐只要手持著此令,就如珍寶閣的長老,你把它交給湖光郡城珍寶閣的主管長老,他自然會對你們奉為上賓。”
黃主管解釋道。
“好,多謝了。”
姜儀妃也不矯情,直接拿過黃主管的長老令。
然后,她就直接帶著姜儀楚離開了。
現(xiàn)在不是客套的時候,她們畢竟還算是在逃命。
萬一被趙雍主抓住,那他們估計(jì)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黃主管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她,會幫她保護(hù)好劉嬸她們,那她自然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黃主管看著他們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這才捏了捏鼻子,嘿嘿一笑。
“他們確定是姜域的大小姐和小公子對吧?鄙人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p> 在他身后,有個人與他背對背說話,此人被斗篷裹住了身體,連臉也都易容過,根本看不清模樣。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會做虧本買賣,干嘛仍明知故問?”
那人丟下最后一句話,然后就離開了。
張君玉
趙求榮終于被廢了,老實(shí)說,我寫到這個有九十九個老婆還看上妃妃的流氓的時候,就是非常討厭他的,他幾乎突破了所有人的道德下限,雖然還沒盒飯,但也已經(jīng)不是男人了,寫到這里,我也十分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