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以前從未練過刀法,雖然烏方告訴了她基本的刀法,但是實戰(zhàn)起來,沈清和依舊是劍法刀用,她不倫不類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刀。
當(dāng)她刺向沈樂安時,沈樂安連忙提劍擋于胸前。刀劍相碰,沈樂安記起上一世劍法,翻轉(zhuǎn)手腕,劍如游蛇一般,越過大刀,橫掃至沈清和胸前。
說時遲那時快,沈清和蹬地躍起,躲過長劍,翻身正欲在次進攻時。
只聽烏方在一旁念道:“刀非劍,刀法大開大闔,變化少而威力不減。刀中基本八法掃、劈、撥、削、略、崩、點、斬?!?p> 沈清和一邊聽烏方提點,一邊改變自己的招式。
沈樂安長劍靈巧,沈清和大刀沉猛,兩方看似不相上下,實則沈清和已站上風(fēng)。伴隨“鏘—”一聲響,只聽劍斷的叮咚落地聲。
由于沈清和第一次用刀,兵器還未順手,她剛那一記刀斬,斬斷了沈樂安的長劍后,來不及收力,眼看刀鋒就要砍向沈樂安時,一道人影飛過,帶著沈樂安脫離危險。
“樂安!你沒事吧?!鄙蚯搴褪兆×螅B忙扔了手中大刀,跑向沈樂安。
沈樂安拽著烏方的衣袖,看著地上被砍出的裂痕,大口喘氣,還好烏方速度快,不然小命就交代了。
上一世她也和沈清和過過招,那時她雖劍法精湛,但卻一直達不到效果,想必,就是因為她為了護住武器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力度,這樣反而使自己分了心。
“烏方,師姐果然適合用刀?!?p> 沈清和卻沒有一絲喜悅,反而一下子紅了眼眶,哭了起來,“烏方....都怪你....我差點傷了樂安...”
沈樂安一愣,這才想起剛剛確實兇險??粗蚯搴涂薜亩家簧蠚饬耍闹幸惶?,連忙踢了烏方一腳,“臭烏龜,你差點害慘了我們?!?p> 烏方見此,也責(zé)怪自己太粗心,將兩個小祖宗嚇成這樣。
他蹲下身,將她們摟在懷里,再感受到沈清和的顫抖后,他心疼的安撫道:“有烏方在,不會有事的。烏方其實也很厲害的,能保護好你們。等你們學(xué)成后,我親自給你們打造兵器?!?p> 沈清和這才偷偷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哽咽的說:“烏....方,你要....說話算數(shù)?!?p> 沈樂安把沈清和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故意說道,“師姐還說我,自己才是好哭鬼。”
“沈樂安你!”沈清和一聽沈樂安嘲笑她哭,心里的不安和自責(zé)立馬煙消云散,怒氣沖沖的指著沈樂安,如果不是有烏方攔著,說不定兩人又得過上幾招。
烏方看沈清和已經(jīng)不再自責(zé),再看看沈樂安小嘴都要翹上天的樣子,心中了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哎,你們倆啊?!?p> “我們倆怎樣?”沈樂安看向烏方,見他眼中竟沒了以前的不正經(jīng),他的眼神像似透過她想起了什么,沈樂安忽然想起一個人,說“你在想卜絮姐姐?!?p> 烏方?jīng)]有反駁,揉了揉她的頭,笑著說:“小丫頭,知道什么。”聲音溫柔清澈。
“哼,樂安說的沒錯,你就是在想卜絮姐?!鄙蚯搴驮掝}也轉(zhuǎn)向了烏方。她伸出雙手,在烏方衣袖中掏了又掏,紅撲撲的小臉皺成一把,嘴里還呢喃著:“怎么沒有啊?!?p> 沈樂安不解的看著她,又瞪了瞪烏方。
烏方同樣一副迷茫。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的沈清和,忽然一拍額頭,對烏方說:“你是不是藏懷里了?”
沈樂安依舊一臉不解。
烏方這才明了沈清和想找的是什么,他將兩人扶正,快步后退至一米外。一甩被沈清和翻的亂糟糟的衣袖,復(fù)又換上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浪蕩樣,說:“小清和,惦記別人的隱私可不是俠女的作風(fēng),切莫被樂安給帶壞了?!?p> 沈清和思量一番,覺得烏方此話有理,她小手一揮,讓烏方先走。隨后,自己撿起地上的大刀,抗在肩上,也要離去。
唯留一臉好奇的沈樂安在原地石化。
“清和師姐!”她小跑追趕上沈清和,攔住她的去路。
“師姐,你剛在找什么?”
沈清和眼眸轉(zhuǎn)了一圈,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訴沈樂安,隨即想起剛剛烏方的話,最后還是決定不告訴她:“沒什么啊?!?p> 沈樂安一臉郁悶,這叫沒什么?她沈清和剛剛都快要扒爛了烏方衣袖。
沈清和一直是心里藏不住話的人,什么事情都會告訴她,她們兩人外表看上去不算太親密,可彼此之間并無什么秘密。只要她追問,不超過三句,沈清和總會和盤而出。
“師姐,烏方身上藏的有東西嗎?”
沈清和邊走邊搖頭。
她轉(zhuǎn)念一想,剛剛提及卜絮姐,沈清和才開始找東西,應(yīng)該和卜絮姐有關(guān)吧,隨即問道:“她是不是偷偷藏了卜絮姐的東西?”
沈清和腳步一頓,思量了下,又繼續(xù)搖頭。
那會是什么?沈樂安一時也猜不出什么,只能跟在沈清和腳步后離開。
哪知,還未走兩步,沈清和自己一臉上當(dāng)了的表情問她:“烏方不會背著卜絮姐偷人了吧。”
“恩?”
“我一聽說烏方回來后,就去找他。”沈清和瞇著眼回憶道:“老遠就看見他拿著一個劍穗盯著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他一臉奸笑?!?p> “奸笑?”
“沒錯!樂安,他肯定在教外干了什么壞事,一定是偷了人,那劍穗指不定是哪個女人送的?!?p> “......”原來就是個劍穗啊,那東西普通極了。
沈清和見樂安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將肩上的大刀抱在懷中,挺起腰桿,大有一副要說教的樣子:“你還小,自然不懂這其中的意義,劍穗可都是我們武林人士的貼身之物,定是哪個女人送給烏方的。你沒瞧見烏方笑的可邪惡了?!?p> 沈樂安嘆了一口氣,“是是是,你們武林俠客都視兵器如自己的命。那這呢,柳師兄送你的貼身之物怎么說?!彼噶酥干蚯搴鸵氯股蠏熘南隳掖?p> “呸呸呸,這才不是什么貼身之物,這里面是柳師兄送我的平安符,他說江湖險惡,這個可以保我安全。”沈清和輕輕摸了下自己的香囊,特別自豪的說:“柳師兄說了,只有我平平安安,出教后才能擔(dān)起保護他的職責(zé)!”
沈樂安深呼一口氣,真是苦了柳師兄了,師姐這榆木腦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開竅。
程壯壯
宋方旭:樂安今天認(rèn)出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