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不確定,但我能確定的是,她的變化就是從那件事開始的?!?p> “她和她男朋友搬來的時候很親密,如果有空整天都會待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不知道是鬧別扭還是什么,兩人看上去就有些生疏了?!?p> “女孩長時間住寢室沒有回來,路上遇到她我開玩笑的問為什么,是不是我這里的環(huán)境不好。她跟我說要等男孩承認(rèn)錯誤,親自接她回來?!?p> “我當(dāng)時沒在意,就覺得可能是小情侶耍脾氣??墒沁^了沒幾天,男孩倒是把女孩帶回來了,只不過是另一個。”
“我沒說,這不是我身為一個房東該管的事?!?p> “直到那天回來女孩回來撞到一切,你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嗎?兩人什么都沒說,一句話都沒有。女孩拉出自己的行李箱把東西收好就走了,臨走時還跟我打了招呼。我也沒想到那是她最后一次對我笑了。”
說到這里何穗穗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后來我遇到過她好幾次,就是沒有笑過,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那種前后差距太大了知道嗎?要知道她以前很愛笑的,即便是對陌生人。”
“你猜那個時候她開始有了抑郁?”
“嗯。最后的事情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在你們學(xué)校傳得挺廣的。”何穗穗把周爭青端過來的水一口喝完。
“那這和你這個樣子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周爭青聽完她的敘述之后松了一口氣,目前看來她的狀態(tài)和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
“那天我下去你那住還記得吧?”
“記得?!?p> “那天之前你沒聽到我的可兒叫喚嗎?”
周爭青知道可兒是她養(yǎng)的一條小狗,按時間推算那個時候他應(yīng)該在學(xué)校,搖了搖頭。
“是哦,可兒呢?”不提還好,一提周爭青才想起來以前幾戶租客一起上來吃飯的時候,那條白色小狗總會在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死了?!焙嗡胨氡砬橛行┍瘋?,但還夾雜著一絲恐慌。
“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對面房間的門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因為這事就很不舒服,那天中午睡覺的時候還夢到它一直在對我叫,然后領(lǐng)著我走到了你的門口,也一直叫,對著你的門。大概是想讓我進去?!?p> “醒來之后我猶豫了好久,總覺得不去就會有恐怖的事發(fā)生,直到晚上都還沒決定好,沒想到鬼使神差的就抱著被子走到了你那。一進去之后心中的那股害怕就消失不見了,如果沒那些事我可能還會接著賴在你那多住幾天。”說到這里總算是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周爭青沒有說話,接著聽她說:“一開始沒什么異常,自從和你那天在樓道里說完話的第二天起,總會有一堆淤泥散落在對面門口,這里哪里來的那些東西?而且可兒死的時候身上也有。”
“我掃了又出現(xiàn),每天都是這樣。我以為有人惡作劇可是監(jiān)控里什么都沒有,它就是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那里。我都快奔潰了?!?p> “今晚本來尋思著下去走一走的,這幾天都快把我的神經(jīng)給繃斷了??墒遣抛叩綐窍戮陀龅搅四?,我下意識的就跑了上來,不太想讓你看見我這個樣子。”
“我其實是等你走下去之后才上來的,可一抬頭就看見對面站著一團淤泥,就是站著的,大概形狀就像電影里面的外星人那樣?!?p> 視野里冷不丁的出現(xiàn)一些東西,別說是何穗穗,周爭青也會被嚇到。
這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正常反應(yīng),因為在它的推算之中是沒有的。突然超出了它的計算之后,就會像系統(tǒng)重置一樣把之前的瞬間清除掉,重新建模。
有點類似機器意外重啟突然震動一下。
“那和那個死掉的學(xué)姐有什么關(guān)系?”周爭青有些疑惑。
“它跟我說好久不見,那團淤泥對應(yīng)的嘴部位置突然分開,成一個彎月狀露出了后面的墻體?!碧崞疬@個何穗穗又開始抖了起來。
“我知道是她,一定是她。”
周爭青連忙伸手按住,“沒事,不想回憶就不說了。”
“不,我嚇到了。我想往下跑,可是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下面的樓梯上也出現(xiàn)了淤泥,并且在逐漸擴大。我看著隨著下面的擴大,上面的那一團有漸漸縮小的趨勢,我只能貼著墻朝上跑?!?p> “在我不停朝里面插鑰匙的時候,它在下面成型走了上來。只差一點,我就要被它伸手抓住了。它叫我陪它你知道嗎?”
“我沖進臥室里把門反鎖,腳步聲在客廳里響起,越來越近。然后門被打開,走了進來。直到聽見你的聲音我才放松下來?!?p> “那腳步聲是我,門是我拉壞的?!敝軤幥嘤行擂巍?p> “不,門我不確定,但腳步聲一定不是你。我聽得很清楚,那是踩著水走路的感覺?!焙嗡胨牒艽_定的看著周爭青說。
那我也沒察覺?周爭青琢磨著她的話。
剛剛他進來的時候要比平時認(rèn)真了不少,難道是自己剛剛的關(guān)注是入室搶劫而有所忽略?
周爭青站了起來,決定再檢查一次。何穗穗說什么都要跟著他,哪怕是在同一間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重新回到客廳,周爭青回頭說道:“對面房間的鑰匙還在嗎?我想進去看看。”
“不了吧。”何穗穗有些害怕,但看見周爭青的眼神之后?!澳悄愀疫M去拿,臥室里?!?p> 拿了鑰匙之后何穗穗躲在周爭青的后面,看著他緩緩的把鑰匙插了進去。
門一推開就感受到了一股潮濕發(fā)霉的味道,揮了揮面前的空氣問:“這不是頂樓嗎?還是說一直都這樣?!?p> 何穗穗從周爭青的肩膀后面伸出頭來,看著里面說:“沒有啊,上次我進來還是蠻干燥的?!?p> 兩人習(xí)慣了一下里面的空氣才走了進去,地板上鋪了一層水珠。墻皮因為濕氣而大塊大塊的脫落下來,掉在了家具上化成一團黏在上面。
周爭青從音箱上扣了半天才下來一點,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淤泥的味道。
“房子收回來的時候我都會清理,基本上不會留下租客的東西?!焙嗡胨肟粗軤幥喽紫聛砝閷?,連忙解釋。
“哦,我隨便看看。”周爭青點頭表示理解,要是自己是房東也會這樣。
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何穗穗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站著看他,只要他在就單純的覺得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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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莫卡莫
PS:我應(yīng)該不是在單機???第一次上推薦,但成績……不說了。有沒有朋友給點安慰或建議(沮喪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