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話的效果很好,在聚餐的時(shí)候,駐場的人員頻頻過來給凌楓敬酒,加微信,還要合影拍照。
凌楓也是放開了,來者不拒,每一個來敬酒的,他也一杯清。
沒一會,凌楓就臉色潮紅,感覺頭重腳輕的。
林玲自始至終沒跟凌楓碰杯,只是看著眾人給他敬酒的時(shí)候,眼神里就有三分不忍。
又有一位同事上前敬酒的時(shí)候,林玲起身走過去,拿過凌楓的酒杯,倒?jié)M,就跟對方碰了一下,說:“我替他喝!”
“??!”這位同事一時(shí)有點(diǎn)傻眼。
“喝呀!”林玲喝完杯中酒,將杯子翻轉(zhuǎn)過來,滴酒未剩,催促對方不要磨蹭。
“好!”這位同事難免有點(diǎn)尷尬的點(diǎn)點(diǎn)頭,也一口喝完走回自己座位。
林玲出來替凌楓擋酒,眾人都有些懵,不知道他倆啥關(guān)系。
郝敏看氣氛尷尬,趕緊打著哈哈,站起來舉杯向著眾人說:“凌總差不多了,你們誰想喝酒的我跟小玲盡管奉陪。”
“好好好~~”
“郝總!我要跟你喝!”
“小玲!咱們來碰一個?!?p> 又有三位會來事的同事站起來,跟郝敏還有林玲互相敬酒。
凌楓也確實(shí)喝了不少,此時(shí)得林玲,郝敏兩人擋酒,這才松了一口氣,坐回座位上點(diǎn)了支煙。
微信響了起來,凌楓點(diǎn)開一看,楊可發(fā)來的,“少喝酒,別逞強(qiáng)?!?p> “我身邊有臥底?。 绷钘髦罈羁筛路坎康娜硕际?,相信在座的哪位將他來者不懼的雄風(fēng)拍照發(fā)給楊可了吧,要不怎么會跟他說別逞強(qiáng)?
“你知道就好?!睏羁苫亓艘粋€鬼臉。
“好,收到?!绷钘饕不亓藗€鬼臉。
吃飯的地方是個海鮮自助加工的大排檔,鄰桌是八名清一色二十出頭的青年。都穿著短袖的花T恤,手臂還大都紋著各式紋身,脖子不是掛著碩大的金項(xiàng)鏈,就是玉石吊墜。
林玲幾天穿著白色襯衫,包臀短裙,一身職業(yè)裝將她的身材襯托得玲瓏有致。長腿黑絲,紅色高跟鞋,美艷當(dāng)中又多幾分嫵媚。
鄰座的青年,本來就一直偷瞄林玲,期間不時(shí)交頭接耳在大聲的說笑,似乎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只是林玲心思全在凌楓身上,哪會看他們一眼?這會看到林玲起身跟同事喝酒,當(dāng)下就有兩名青年互相起哄著,過來要給林玲敬酒。
“美女!喝一個。”一位右臉有道蚯蚓大小的刀疤青年端著酒杯,要跟林玲碰杯。
“滾開!”林玲黛眉一擰,正眼都沒瞧刀疤臉一眼,不無厭惡的說道。
“你什么態(tài)度?我老大跟你敬酒,你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一起過來的黃毛青年臉色一沉,伸手就要推林玲!
“哎哎~~兩位老板,這是干嘛呢?”郝敏一看不對,趕緊起身擋在林玲身前。
聚餐的四名男同事也站了起來,臉色不善的盯著刀疤臉兩人。
英雄救美可不是誰都有機(jī)會,此時(shí)不表現(xiàn)表現(xiàn)更待何時(shí)?
“啪”的幾聲響,鄰座其余六名青年,人手一個,手持敲碎的啤酒瓶圍了上來。
“怎么的?想打架?”刀疤臉氣勢洶洶的指著房安網(wǎng)的四位男同事,惡狠狠的叫道,“信不信老子等會就讓你們住院半年?”
對方人多勢眾,又手持兇器,四位男同事臉色忽青忽白的,眼神里滿是懼色。
大排檔的老板本來想要上前勸架,一看對方兇狠的模樣,趕緊退回收銀臺,吩咐服務(wù)員偷偷打110。
大排檔的其他食客,生怕傷及無辜,也紛紛退到一邊圍觀。
“各位老大有話好好說,不要激動!”凌楓將郝敏往自己身后拉,同時(shí)擺擺手示意男同事們坐下。
“你小子又是哪根蔥?”刀疤臉一手揪著凌楓的衣領(lǐng),將他一把拖到跟前,冷笑著說:“你要英雄救美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廢了你?”
“你們不許欺負(fù)人!酒,我喝就是了?!绷至岽藭r(shí)也急了,趕緊將手中杯子倒?jié)M,咕咚咕咚連喝兩杯。
“遲了!”黃毛指著林玲陰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你把我們老大惹毛了,以為敬個三兩杯酒就行了?”
“對!絕對不行,必須要陪咱們老大下半場?!?p> “下半場那必須的。”
其他青年齊聲起哄。
林玲臉色一陣煞白,她這會可是真后悔,后悔給凌楓帶來這些麻煩。
“兄弟!有話好好說,H市那么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绷钘鲹荛_刀疤臉拎著他衣領(lǐng)的手,拿過桌上的一瓶啤酒,向刀疤臉等人一舉,說:“三兩杯不夠,那就三兩瓶吧!我同事不懂事,得罪了各位老大,我替她向各位老大賠不是?!?p> 說完凌楓咬開啤酒蓋,腦袋一仰,“咕咕~~”的喝起來。
玻璃瓶裝的青島純生,一瓶就是500ml,酒量不好的人半瓶都喝不完。
第一瓶,不喘氣。
第二瓶,喝到一半,停了一會,咬著牙喝完。
第三瓶還沒喝,林玲在背后扯著凌楓的衣角,眼睛濕潤有淚珠滾出。
郝敏嘆一聲,伸手要奪凌楓手中的酒瓶,被他一手打開,隨后仰脖就喝,期間有不少酒沫就嘴角噴出。
看到凌楓一口氣喝完三瓶青島,刀疤臉神色稍為緩和下來,只見他向著凌楓比了比大拇指,說:“兄弟是條漢子,這事就這樣過了?!?p> 刀疤臉說完轉(zhuǎn)身將老板叫來,買完單帶人走了。他可不傻,早都看到服務(wù)員在打電話報(bào)警,面子已經(jīng)掙足,此時(shí)不走等警察來問話嗎?
刀疤臉一走,凌楓再也忍不住,急匆匆的跑到洗手間,蹲下來抱著馬桶“哇哇~~”就吐了個昏天暗地。
他酒量也不算差,只是這樣喝急酒誰都受不了。
林玲紅著眼睛,拿著紙巾守在門口,待臉色蒼白的凌楓出來,趕緊遞過紙巾,小聲哽咽的問道:“你~~你沒事吧?~都~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沒事,幾瓶酒而已。”凌楓接過紙巾擦了擦嘴,一副沒事的神情搖頭說道。
“凌總!”郝敏走了過來,扶住凌楓的手臂,關(guān)切問道:“咱們已經(jīng)買單了,要不叫輛車先送你回去?”
“好,可以!”凌楓嘴上逞強(qiáng),其實(shí)腦海里早就天旋地轉(zhuǎn),這會能躺到床上就是他最大的夢想。
“郝總!我來叫車送他吧?!绷至釠]等郝敏同意,她就點(diǎn)開滴滴叫車。
“也行?!焙旅舯緛硐虢忻型滤土钘鳎F(xiàn)在看林玲執(zhí)意要自己送,她也知道他們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同意。
郝敏跟林玲扶著醉意上來,腦袋已經(jīng)耷拉下來的凌楓,將他送上車,平躺在后座。
林玲隨后上車,將凌楓腦袋擺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撫著他腦袋,一手給他輕輕的拍著背。
“注意安全,到了回個信息。”郝敏沒多說什么,將車門關(guān)上。
郝敏轉(zhuǎn)身邊走邊想,咱凌老板就是桃花多,每個偏又如花似玉的,以后怕是有得煩了。
現(xiàn)在凌楓還是跟何思明一起住,不過林玲送凌楓回來的時(shí)候,何思明人不在。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多,沒見人肯定是約會去了。
此時(shí)的凌楓已經(jīng)完全醉了,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幾乎就是倚靠在林玲身上。
林玲一手吃力的攙扶著凌楓,一手從凌楓褲兜摸出鑰匙開門,再將他扶到床上躺好。
凌楓幾乎是黏床就睡,不說衣服,就是鞋子都沒脫。
林玲沒辦法,又只好幫他脫鞋,脫襪子,再將他雙腿放回床上。
看到凌楓熟睡的模樣,見他額頭還有汗珠滲出,林玲又跑到洗手間拿塊毛巾沾水幫他擦臉。
H市的九月末,夜晚的氣溫最少也還有30度左右。想到凌楓今晚聚餐時(shí),汗水都已經(jīng)把衣服濕透,這會沒換衣服,不擦一下身子,肯定睡不好。
林玲想到這些,便將凌楓襯衫脫掉,拿毛巾好好幫他擦遍全身。
到最后,干脆將凌楓長褲也脫掉,紅著臉將他雙腿也一并擦了。
給凌楓擦完身子,拿過一塊薄薄的毯子將凌楓下半身蓋住,林玲這才出門回家。
第二天六點(diǎn)來鐘,凌楓“啊”的一聲大叫,嚇得昨夜兩點(diǎn)才回來的何思明從隔壁房間睡眼朦朧的沖過來,“什么情況?遭賊了嗎?”
“你昨晚給我脫的衣服,擦的身子嗎?”凌楓光著上身,掀開毛毯,看看僅著內(nèi)褲的下半身,抬頭問何老二。
“神經(jīng)!老子能有哪心思?不將你扔客廳算好了,還給你脫衣服擦身?!焙嗡济鞔騻€哈欠,重新回去睡回籠覺了。
“完了!完了!”凌楓雙手敲打著腦袋,依稀想起來昨夜似乎是林玲將自己送回來的,那么脫衣服擦身就是她幫忙的了?
那豈不是啥都被她看光了?
PS:圣誕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