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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若凌云

第四卷 冥界 02

君子若凌云 春天林木 7712 2019-10-19 21:48:04

  凌子君自從知道了云若身上的秘密后一直在尋找辦法,如何能夠兩全,既能保住云若,又能成功封印那人當(dāng)初逃離的一絲元神,甚至翻閱了偷藏起來的天界的禁書天書。

  凌子君思付良久,按照天書所述,既然封印那人是不可避免的,那自己就想辦法將云若的元神從現(xiàn)在這具身體里剝離出來,重新給云若一具軀體。說起來可行,可在云若身體里那人的元神可不是吃素的,有可能在自己剝離云若元神的過程中遭到反噬,最壞的結(jié)果是連自己凡胎內(nèi)的元神也被吞噬,從而對天界本體造成致命損傷,可運氣好的話,云若在不用和那人元神捆綁在一起了,也不用連同那人一起被封印了。

  說到底這也是在賭,拿他自己的性命在賭,自己何曾做過如此沒有把握的事。凌子君不希望事情在成功前讓云若知道,省得那丫頭平添憂思。他想將一種可以使元神沉睡的藥材金烏草下在了酒中,讓云若能飲下,加大能夠讓那人元神沉眠的機會,在趁機想辦法將云若的元神從人偶身體里剝離。

  想想云若體內(nèi)那人的元神,金烏草的效果怕是微乎其微,可如今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凌子君狠下了心,化掉了自己十萬年的修為煉化金烏草,希望能加大保住云若元神的籌碼。若是還是天界的本體,自己未被那人封印著大部分的靈力,對于自己來說十萬年的修為也算不得什么,可如今自己是凡胎,強行煉化本體修為,本體一定會被反噬。

  緋瑩感到凌子君氣息有異,立刻趕到密室,就見到面色蒼白的他,額上綴滿了密密的細(xì)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冷汗早已浸潤了他的衣衫,身形一晃,像是隨時會暈過去。

  緋瑩急忙上前扶住他,讓他坐靠在羅漢床上。

  “帝君這是?你的修為?”若是凌子君本體煉化十萬年修為,緋瑩大概也不會發(fā)覺,可如今卻是凡胎的凌子君,一下子就被發(fā)現(xiàn)了有異。

  “帝君這是為何?”緋瑩的眼淚一下子滑落臉龐,那個鏡靈就真的如此好,甚至不惜讓您情愿遭受本體被反噬。緋瑩此刻只恨自己的無能,帝君將云若護得很好,以至于自己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朝她下手,如今更是讓帝君為了她遭此大罪。

  此時的梵天殿,銀火感到殿內(nèi)帝君氣息有異,心中生出幾絲擔(dān)憂,難道是帝君在人界的凡胎出了問題?帝君原本就被那人的封印折磨的生不如死,如今凡胎再出問題,不知帝君的本體是否還受得住。

  云若一臉嫌棄被下了金烏草的酒有股藥味,不想喝,可架不住凌子君說兩人去了魔界需要飲下此酒,以去掉魔界的魔氣。

  “可是我根本就沒覺得有任何不舒服,”云若又聞了聞一股子藥味的酒,急忙別過頭,一臉嫌棄,“好濃的藥味,肯定難喝死了?!?p>  凌子君好脾氣的哄道:“你只需要喝一小杯就可以了,這里還有蜜餞,喝完潤潤嘴?!?p>  “拜托,我又不是季浩楓,喝口藥還要拿蜜餞來哄?!?p>  云若苦著一張臉,一臉的不情愿,“真的要喝?”

  凌子君輕輕點點頭。

  云若見凌子君眼神里充滿了堅持,只好捂住鼻子,吞下有金烏草的藥酒。大約過了一刻鐘,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沒想到被自己修為煉化過的金烏草對那人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入體就被那人的元神化解掉了,這樣他想從云若體內(nèi)剝離元神的危險性就加大了,成功的幾率也更小了。

  事情不能再拖了,時間越接近那人元神醒轉(zhuǎn)的時刻,成功的幾率就越小,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時間在去尋找其他更為妥帖的辦法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一試。凌子君只好拿出二十年的桂花釀,清香不失甘甜,云若一向很喜歡桂花釀的甘甜與清香,可她知道凌子君一向不喜自己飲酒,尤其是那次自己帶著季浩楓在寧安多喝了兩杯,差點出事之后,凌子君更是盯自己盯得緊,有一次自己偷喝了酒還被他打了屁股,如今怎么還主動拿出酒來讓自己喝,果然有問題。

  難道凌子君是想~~~~云若腦中腦補了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不對,云若急忙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外,凌子君怎么可能是那種人,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回想起從魔界回來后凌子君就一直怪怪的,心里好像藏著許多事,甚至連凌瓏都沒察覺到。

  這么說開始凌子君讓自己喝的藥酒也有問題,可他到底想做什么呢?算了,就憑自己的腦子怎么可能轉(zhuǎn)得過他,想不明白,就按照他的想法做吧。正好,許久沒喝到酒了,還怪想念這個味道的。想到這里,云若便拿起杯子品嘗起了桂花釀。

  凌子君見云若沒有懷疑的拿起杯子飲下了桂花釀,心里又是一陣抽痛,這丫頭如此相信自己,自己卻無法對她坦誠,罷了,如今只有想把這丫頭給灌醉了再來想辦法探知她的元神所在。

  云若不知道凌子君到底想做什么,反正以前都給他說過了,自己喝高了會調(diào)戲美男,既然美男都不介意被調(diào)戲,自己還介意什么。

  凌子君一直在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讓自己喝,看樣子凌子君是真的準(zhǔn)備把自己給灌醉了,那就且看看吧。云若想套路凌子君,裝醉,不過凌子君哪里分不清楚云若是真醉還是裝醉,云若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裝套里了,真喝高了。

  喝得有些暈的云若,腦袋有些暈,身子有些不穩(wěn),甩了甩腦袋,臉頰泛著粉,渾身帶著酒氣,伸出雙手一把將凌子君的臉轉(zhuǎn)向自己,舌頭也有些打結(jié),“君君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你就不能直接說?咱們少點套路,多點真誠好不好?”

  凌子君滿心苦楚,反握住云若在自己臉上的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p>  “我知道你一個人要管理這么大一片家業(yè),肯定不容易,也會有難事,也會有過不去的坎,我也知道我腦子不夠用,背后也沒有家族勢力,我沒用,我?guī)筒涣四?。可不是還有你爹還有歐陽再不濟季玥軒也行,他們腦子靈光,有什么事你可以同他們商量,不要在自己一個人扛著了,這段日子,我看你過得好不辛苦?!?p>  “看著你過得這么辛苦,我心里也難受?!?p>  說完這些,云若徹底醉了過去,直接朝一邊倒去,凌子君怕她摔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他沒想到云若喝醉了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些話來,外邊的人只看到自己如何恣意風(fēng)光,只有真正關(guān)心自己的人才會關(guān)心自己累不累痛不痛。可無論自己作為凌子君還是無妄帝君都沒有退路,自己有自己必須承擔(dān)的責(zé)任,自己身后還有自己的族人。

  凌子君一臉苦笑,“對不起若兒,答應(yīng)過你,不騙你的,可我還是沒有勇氣告訴你事情的真相?!?p>  凌子君將云若抱回云端閣,輕輕將她放在了榻上,分出一絲靈力,小心避開那人的元神去查探她本身的元神。

  那人的元神雖然現(xiàn)在還在沉眠,可已經(jīng)恢復(fù)得十分強大了,布滿了云若的整個脈絡(luò),至于云若的元神,凌子君分出的靈力循著云若的身體的脈絡(luò)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難道因為云若只是人偶根本就沒有元神?當(dāng)初既然能作為江依依投胎于人世,如今還轉(zhuǎn)世成云若,按理說就應(yīng)該有元神才對。

  很可惜,凌子君又在細(xì)細(xì)找了幾遍以后仍然沒有找到云若的元神,他的心底那一絲絲希冀也一點點的被扯成碎片。他狠下心,將靈力分出一絲查探那人的元神,如今最壞的結(jié)果是那人的元神已經(jīng)漸漸吞噬了云若本身的元神。當(dāng)他分出的一絲靈力剛一接觸那人的元神,就被十分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

  凌子君急忙收回自己的靈力,可已經(jīng)晚了,原本剛化掉十萬年的修為,如今又被那人元神反傷,凌子君心口激蕩,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比起自己的受傷,讓凌子君更難受的是自己找不到云若的元神,沒有辦法避免她同那人的元神一塊被封印,這才是最讓自己痛心的。那人的元神,哪怕當(dāng)年只剩余一絲,如今竟然都恢復(fù)得強大如此,看來除了五行鏡沒有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能撼動那人了。只是若兒,她應(yīng)該怎么辦?我應(yīng)該怎么辦?如果可以,凌子君情愿用如今凡胎體內(nèi)的自己的元神去換取云若的元神,換取她的平安。

  緋瑩感受到云端閣一陣靈力爆發(fā),暗道不好,難道帝君又為了那個鏡靈做了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她急忙趕來就見到凌子君口吐鮮血。而云若在榻上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帝君~~~”緋瑩急忙上前扶住凌子君,“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弄成這樣?!?p>  “無事,”凌子君擺擺手,“我只是需要休養(yǎng)幾日?!?p>  “不要告訴若兒我的受傷的事情,只說近日事情繁忙,我需要離開寧安幾日。”

  凌子君的氣息明顯有異,緋瑩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把自己弄成這樣,可一定是與那個鏡靈有關(guān)。

  緋瑩知道自己無力改變凌子君,可自己改變不了他,自己可以從云若下手。如今凌子君受傷了,需要靜養(yǎng),自己總算能找到機會朝云若下手了。

  云若第二天醒來隱約還能想起昨晚自己喝高了調(diào)戲凌子君的事情,至于后來的事情就斷片了。自己真是豬啊,明明說想看看凌子君讓自己喝醉了酒到底是為什么,居然真的喝太多了。算了,待會見到凌子君還是直接問他吧,一直不知道為什么,卻每天看著凌子君一臉?biāo)懒死掀诺臉幼?,自己都快要被憋死了。呸,怎么詛咒起自己來了??墒橇枳泳桓嬖V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自己這樣去問他會不會不太好,而且昨晚雖說是凌子君讓自己喝酒了,不過喝醉了調(diào)戲美男好像還是有點尷尬啊,待會見了面應(yīng)該怎么同凌子君說。

  云若正躺在床上糾結(jié)的時候,云端閣的侍女聽到動靜便過來服侍她起床,并告知她凌子君有事,要離開寧安幾日。

  云若先是有些高興,這樣就可以不用那么尷尬了,人都有一種奇怪的心里,就算知道考試躲不過,就算延遲幾天考試也是高興的。后來又有些不高興了,凌子君出門竟然沒親自過來給自己說一聲。

  文宛兒在假山后聽到朱宛琴的侍女請云若去凌家的別院,那凌家別院就算有人請云若去,也絕對不應(yīng)該是朱宛琴的侍女,估計那個鄉(xiāng)下丫頭根本就不知道世家的規(guī)矩,不懂里面的彎彎繞繞。這事到也有趣了,也不知道朱宛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凌子君是未來凌家家主,可惜卻同文家不是真正的親戚,論親疏,若自己貿(mào)貿(mào)然去揭破朱宛琴,怕是得不償失。既然事情還沒有明朗,自己又何必去得罪人,凌家已經(jīng)獨大很久了,如果朱宛琴真與凌子君面和心不和,能讓凌家真能內(nèi)耗,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云若來到凌家別院沒有看見凌子君,卻見到一臉冰冷的童傾城,和上次在陽歙之淵見過的那個臭小子,好像叫銀月的。

  云若再傻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套路了。自己怎么把童傾城這貨給忘記了,不過騙自己來的是凌夫人的人,這么說連帶凌夫人都不待見自己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朱宛琴,翻臉也太快了點吧,自己好歹也救過她老公,不待見自己也可以好好說啊,竟然把自己交給童傾城,而且還是趁凌子君不在寧安的時候,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而且朱宛琴能夠趁凌子君不在的時候?qū)Ω蹲约?,看來凌家的人是指望不上來救自己了?p>  不過這些人是傻子嗎?自己隨便施展穿越之術(shù)就跑了,不知道這群傻子打算怎么抓自己?。?p>  銀月笑瞇瞇的望著云若,“來啊,把送給云姑娘的禮物帶上來?!?p>  “客氣,我可不是隨便收別人禮物的人,這位大哥,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p>  銀月:“姑娘不看看禮物,怎知道禮物不和心意呢?”

  眼見眾人將五花大綁的慕言帶了上來,云若忽然很想說臟話。

  “怎么又是你,你小子怎么跑這里了?還被五花大綁?”

  因為凌翰杰開口,看在童家五代衷心凌家的份上,凌子君才沒有把童傾城叛出凌家的事情公布出去,童傾城的事情只有少數(shù)一些人才知道,甚至連當(dāng)事人云若都不知道當(dāng)初下藥的事情是童傾城同東方家勾結(jié),而陽歙之淵對自己下手的事情,云若也不知道凌子君到底是怎么處置童傾城的,而慕言之流,更是以為是童傾城調(diào)任到凌家其他地方去了,這在凌家是最平常不過的調(diào)動,對童傾城根本毫無防備。

  慕言一臉憤恨望著童傾城,“童姐姐,虧得我這么相信你,你竟然騙我,虧得表哥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他。”

  云若扶額,這傻孩子,既然她都敢綁你了你覺得她還能同你講道理,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不過童傾城是不是也傻了,竟然拿慕言來做人質(zhì),自己同慕言很熟嗎。

  “好了,省省口水吧,你的童姐姐既然能綁你來,而不是一開始就放了你,說明你的口才不夠好,打動不了你的童姐姐,所以就被在浪費口水同她講道理了。而且,如果她能將我們偷偷處理掉,也會有辦法不會留下證據(jù)的?!?p>  銀月:“姑娘聰慧,既是如此,不如姑娘自裁,省得我們粗手粗腳,弄痛了姑娘?!?p>  云若一臉關(guān)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向銀月,“我為什么要去死,我年紀(jì)輕輕的,還有大把的好日子要過,這大好河山我還沒看夠呢,我將來還會長命百歲,誰愛死誰死去。你愛抓誰就誰,管我什么事呢,這傻瓜跟我又不熟?!?p>  慕言:“笨蛋,你叫誰傻瓜呢?!?p>  “誰被綁了誰就是傻瓜咯?!?p>  “你~~~”

  “你不也被騙過來了,你不也是笨蛋?!?p>  “你~~~”

  “夠了~~~”銀月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請你們有點身為人質(zhì)的自覺,我們不是過來聽你們嗑嘴皮子的。”說著,對童傾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童傾城上次在陽歙之淵對自己下手,沒成功,這次能對慕言下手,怕是下了毒心,非要弄死自己了。如果這時候自己逃跑,慕言那個臭小子八成是完蛋了。可是自己又打不過這群人,留下來也是多余。如今只得拖得一時算一時,凌子君如今不在寧安,估計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失蹤,黃花菜都涼了。到底還有誰能來救這個傻小子呢。

  “童姑娘,凌子君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何苦呢?!?p>  說道這里,童傾城一臉怨毒的盯著云若,如果那眼神能實物化,云若早都被戳成了篩子,“你住口,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公子是真心對你好,公子不過是看在你是鏡靈的份上,有利用價值而已?!?p>  “沒有利用價值的就是廢物,我至少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只要有利用價值的一天,他就還得多看我一眼?!痹迫粜牡?,你真想互相傷害,那就來啊,比嘴炮,我還就不信了,氣不死你一個古人。

  “大姐,你可想過,女追男隔層紗,那得男的本來就對你有好感,不然隔得基本都是荊棘叢,還是刺賊多的那種?!?p>  童傾城被云若這話氣得面色發(fā)黑,“牙尖嘴利,所以公子才會被你誆了去。”

  “客氣,你還真抬舉我了,就我這智商,不被你家公子誆就不錯了,還誆他呢,你這是侮辱你家公子智商呢。”

  “你~~~”

  噗,銀月一下子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個鏡靈還有些意思,可惜緋瑩姑姑一定要這個鏡靈的命,否則,留下來,添點樂子也不錯。

  “所以,你找我的麻煩是沒用的,你應(yīng)該去找正主凌子君才對。你既然喜歡凌子君你得去問正主才對吧,你找我也沒用啊,你又不是暗戀我?!绷枳泳阍谀陌?,你知不知道你的后娘想要弄死我,順帶你的表弟也快被玩死了。這種時候究竟還有誰能夠救自己的。這群人是在太混賬了,擺明了就欺負(fù)自己沒有武力值。

  慕言怕云若吃虧,大聲喊道:“笨蛋,別說了,你打不過她的,快去找表哥?!?p>  你家表哥根本不在寧安,沒看見我這會在磨時間,看能有什么轉(zhuǎn)機。“你才傻瓜,我是為了誰啊,我要跑早就跑了,還不是怕你留在這里被這個瘋婆子抽?!?p>  或許一個被云若罵成傻瓜,一個罵瘋婆子,兩人都目光不善的狠狠的瞪了云若一眼。

  銀月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好了,這丫頭在用拖字訣,童姑娘,要下手就要快了,難道你還準(zhǔn)備拖到有人來救他們,你可知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機會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若是讓著兩人活著離開,下次就未必有這么好運氣能有動手的機會了?!边@個童傾城拖拖拉拉的,若不是緋瑩姑姑特意叮囑不讓我動手誅殺鏡靈會被反噬,我早就自己動手了。

  童傾城被云若氣得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不愿這么便宜了她。

  云若東躲XZ,危機之中突然想起了,厲陽焱當(dāng)初留給自己的符,那家伙雖然也在算計自己,不過這個時候能救慕言的命要緊,正好拿他擋刀,想到這里,云若瞬間將那符撕開。

  眼看童傾城的劍就要刺到自己,這個符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是按照電視劇的套路,此刻應(yīng)該有青煙嗎?云若心想,厲陽焱你這個不靠譜的,這符沒用就不要給我這個啊。

  此時童傾城的劍一下子被彈開了,云若看見有人擋在自己眼前,果然是厲陽焱,“還好你給的符靠譜,要不我都快要詛咒你祖宗十八代了?!?p>  。。。。。。

  厲陽焱糾正道:“我是鏡靈,五行鏡運靈而生,沒有祖宗十八代。”

  。。。。。。順口說說而已,你還當(dāng)真了。

  “沒想到你還會用這個符?”

  “對啊,要不是今天這出我都忘記這茬了。”

  “這么說你改主意了,答應(yīng)當(dāng)初我提出的條件了?!?p>  “別忘記了,上次你坑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如果這次你救了慕言,上次的事我就算了。”

  “不急,”厲陽焱忽然背起手來,“我們也可以等那小子死透了,你在慢慢考慮。”

  “你~~~”云若差點忘記這貨也是狠角色了。

  “廢話少說,快去救慕言?!?p>  “我們的約定不包括其他人?!?p>  “大哥,你看我需要你救嗎?你不救他我就不跟你走?!?p>  童傾城質(zhì)問:“厲陽焱,你到底要占哪一邊?你忘記當(dāng)初同我的約定嗎?”

  厲陽焱冷眼掃過童傾城,“可惜你已經(jīng)沒有了價值,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更何況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p>  “你~~~”

  “你我本就基于共同的利益才合作,既然現(xiàn)在目的不同,分道揚鑣不是很正常?童姑娘,你做了凌家那么久的總管,不會腦子還這么不好使吧?!?p>  噗~~~云若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厲陽焱也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主。

  厲陽焱掃了一眼云若,云若抬頭挺胸,直直盯著厲陽焱,眼神中透出了堅定沒有絲毫回避,大有你不救慕言我和你就不聊了的架勢。厲陽焱瞬間抓住云若和人群中的慕言使了個決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銀月恨恨的說,“竟然是坤土鏡靈?!?p>  童傾城冷聲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還將這里設(shè)置了結(jié)界?厲陽焱為何還能找到此處?!?p>  銀月冷笑,“童姑娘,你我的合作只限于我?guī)湍沌R靈引出來,我將鏡靈的命留給你,若不是你拖拖拉拉何止如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

  “我們走?!闭媸强上В瑳]能利用這個童傾城取了那個鏡靈的性命,只是緋瑩姑姑為何這么在意這個鏡靈?澤山真君你可千萬不要在讓我失望了。

  等到云若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三人來到了厲陽焱劈開的獨立小空間,那些房舍依然沒變,而不遠(yuǎn)處申施詩的墓依然在那里。

  “這怎么是白天?”

  “有什么好稀奇的,只要是修為夠高,都可以用自己的靈力撕扯出一個空間出來,只是這個空間的大小和能維持的時間也得看自己的靈力,我乃上古皇器五行鏡鏡靈之一,這點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

  云若無語,你就是想暗示我是笨唄。望著慕言滿身的傷痕,云若急忙過去扶他,“小子你的傷怎么樣?”又轉(zhuǎn)頭對厲陽焱說道:“把你的傷藥拿出來給他用用?!?p>  “云姑娘,我想你我的約定不包括其他人?!?p>  “反正你都救了他了,你也不想他流血過多,死在你這里吧,臟了你的地方吧。”

  慕言氣結(jié),“你才臟?!?p>  接過厲陽焱遞過來的傷藥,慕言說了聲多謝。

  “你這臭小子,居然不謝謝我?!?p>  “是你救的我嗎?”

  云若做思考狀,“說的也是?!?p>  慕言不知為何云若這會這么好說話,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

  厲陽焱沒興趣聽這兩人繼續(xù)斗嘴,“好了,云姑娘,我想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來談我們的事情了?!?p>  “我們的事情?我們的什么事情?”

  “你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p>  “我們約定了什么嗎?”

  看著云若開始裝傻,厲陽焱耐住性子說道:“我救了你們,難道你們不該有所報答?!?p>  “不錯,我是用了你的符,你也的確救了我們。不過救我是你自愿的,我可沒求你,不過救慕言你不自愿的,所以,你讓那小子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p>  慕言一臉懵逼,指著自己,“我?”

  厲陽焱瞪著慕言,“他?”

  云若聳聳肩,一臉理所當(dāng)然,“對啊,你既然救了他,他有所回報不是應(yīng)該的嗎?難道你救他要我來報答你,我跟他很熟嗎?”

  厲陽焱早就見識過云若的伶牙俐齒外加厚臉皮,可如今看來這臉皮比上次見她的時候越發(fā)厚實了。

  慕言有些無語,心想,這個笨蛋,果然只會胡攪蠻纏,難怪當(dāng)初童傾城會被你氣個半死,想到了童傾城,慕言不禁嘆了口氣,沒想到她居然會背叛表哥,她不是從小就愛慕著表哥嗎?為何會做出背叛表哥的事情?而最不能讓慕言接受的是,從小凌子君就是自己心中的英雄,是自己的追尋的目標(biāo),竟然會喜歡云若這個笨蛋,這個笨蛋到底哪里好。

  “你就不怕我先殺了這小子在對付你?”

  “如果是之前還挺怕的,在陽歙之淵你是準(zhǔn)備干掉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又改了主意,可君君說過了你又不打算干掉我,準(zhǔn)確來說是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既是如此,我有何懼?!绷枳泳\算人心那么精,他既然敢說厲陽焱不敢動自己,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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