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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若凌云

第四卷 冥界16

君子若凌云 春天林木 5238 2019-10-28 22:31:44

  在冥界走了一段時間的司命三人,雖然有“坎水鏡”的支撐,可三人的手指也逐漸開始發(fā)黑了。

  澤山同銀月兩人相互提防著,可在這茫茫冥界之中,多一個人也算多一份勝算,只有想辦法離開這里在圖后計。

  走到一處,忽然三人忽然感到腳下似乎被定住了,一步也挪不動。

  澤山喊道:“不好,這是冥界的特有的陣法,是專門用來釘住人的魂魄,可以除掉誤入冥界的活人。”

  銀月也急了,自己雖然不畏死,可自己下界的目的還沒達(dá)到,不能再這里就死去,“真君可有解法?”

  司命也知道冥界此陣厲害,內(nèi)心一聲嘆息,終于走不下去了嗎,這里就是終點了嗎。

  澤山和銀月忽然感到司命瞬間釋放了大量靈力,想要沖破將困住兩人的陣眼,可這種釋放靈力的方式簡直就是不要命了,且不說是在冥界,就算沒在冥界,這種像似要將整個靈力都燃燒殆盡的方式,根本就是找死。

  澤山瞬間明白了司命的意圖,張了張嘴,可依然沒說出什么話。他不明白,這個司命是真傻還是假傻,自己一直都是在利用她,想要得到她的命薄而已,她竟然會真的為了自己連性命也不要了。

  眼見司命的皮膚慢慢被死氣所覆蓋,最后終于破了陣眼,澤山立刻拉住司命,銀月也借機(jī)一塊逃了出來。

  司命此時全身基本都已經(jīng)發(fā)黑了,一看便知是冥界死氣吸取了她生氣的緣故。

  司命此時用盡全身力氣,艱難的開口說道:“放手吧,真君?!?p>  澤山看司命這個樣子也知道司命死命不久矣,“你早就知道了?”

  “是。”

  “既然你愿意我這樣做,為何還要幫我?”

  司命費(fèi)力從懷里掏出一個泥塑小人,那泥人應(yīng)該是有很長時間了,早就失去了色彩,不過仍然看得出,保存它的人十分用心。

  “真君怕是早就忘記了吧,早在幾千年前,真君那時路過一個小鎮(zhèn),那年正鬧饑荒,是真君救了當(dāng)時快要餓死的我,還捏了這個泥人送給我,從那時起,我便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報答真君?!?p>  澤山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怎么也沒想到他同司命的緣分竟然是因為自己幾千年前轉(zhuǎn)世到人界這一樁,難怪,當(dāng)初司命剛飛升上仙界之時就到處打聽自己,竟然是這個緣故。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就容不得他在退縮,他一定要拿到五行鏡取得力量,走到如今這一步的他,早已沒有退路了。

  司命將兩樣?xùn)|西悄悄塞進(jìn)澤山手中,示意澤山低頭,司命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拿到了坤土鏡靈一個空間,你躲在里面,不會被天君他們找到。還有兩件東西,一件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命薄,另一件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坎水鏡。我在人界之所以沒有被仙界那些人找到,是因為坎水鏡一直在我身上,這事連坎水鏡靈凌冰卿都不知道。我知道這兩件東西現(xiàn)在七界之人都想要,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千萬不要拿出來,這是你最后的保命符,切記~~”

  交代完一切的司命終于釋然去了,她仿佛又看見了那年的梨花,那年自己初上仙界之時,被封為小仙,在一株梨花樹下尋到了正在樹下小憩的澤山,花瓣沾滿了他的衣襟和青絲。司命一直就知道澤山是在騙自己,可因為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愿意為了澤山想要的一切不惜背叛仙界背叛天君,她愿意舍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澤山看著消散的司命,心中百味雜陳,緊了緊雙掌,沒想到,自己活了許多萬年,籌謀了上萬年,難道到最后只有司命留給他的命薄和坎水鏡。他恨,為何同為混血的無妄帝君就可以在天界有無上的地位,而自己的母親不過是凡人就處處低人一等,他也很想知足,可天界那些人又何嘗正眼瞧過自己,他不甘心。

  聽到身后有腳步聲,澤山立刻警戒起來。

  此時從暗處走出一個人影,兩人立刻戒備。

  從身形來看,來人是位女子,待來人取下斗篷的帽子,才看清來人竟然是童傾城。說是童傾城,可她的容貌已經(jīng)有些不一樣了,眼睛已經(jīng)赤紅了,身形也比當(dāng)初更為高壯一些。

  澤山蹙眉,這個凡人女子竟然會墮魔,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童傾城不理會兩人的驚訝,冷聲對著澤山說道:“你還真是命大,把東西交出來,我便放你離去?!?p>  澤山不知道這個已墮魔的凡人知道些什么,不過自己籌謀已久的東西豈能輕易給人。

  “姑娘的意思是?”

  童傾城:“真君不會以為憑著司命星君從天界帶出來得坎水鏡就能順利離開冥界吧?真君以為你有能力使用坎水鏡嗎?”

  銀月不知道這丫頭搞什么鬼,不過司命身上的東西是帝君一直想要得到的,不容有失。

  澤山反問:“姑娘如何知道我一定要離開冥界?”

  “有命才有希望,就憑真君現(xiàn)在是凡胎,也不可能走出冥界?!?p>  澤山:“哦?姑娘有什么好辦法?!?p>  “看樣子真君是不想配合了,”童傾城又轉(zhuǎn)頭看向司命消失的地方,目光中透出些許動容,卻又無比堅定,“我也是女人,也知道星君的心意,難道真君就真的忍心讓星君為你犧牲白費(fèi)?”

  澤山望著已經(jīng)墮魔的童傾城反諷道:“姑娘似乎沒有資格說教吧?!?p>  “既然真君不珍惜,那就別怪我無禮了。”說完便朝澤山動手了。

  銀月不知道童傾城到底為何這么做,不過既然她愿意對付澤山就由她好了,反正帝君也是要收拾澤山的。

  澤山不知道為何童傾城沒有被冥界死氣壓制的跡象,自己原本指尖都有些發(fā)黑發(fā)麻了,現(xiàn)在同童傾城斗了好些回合,更加劇了手掌開始發(fā)黑發(fā)麻了,腳趾也漸漸開始失去知覺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何自己的靈力消失的如此快,如果只是消耗靈力也不至于如此,難道開始那個陣法有問題。而銀月又在一旁看熱鬧,便朝銀月喊道:“仙使,如果這位姑娘料理了我,也不會放過仙使的?!?p>  銀月還沒拿到東西之前,自然不想童傾城此刻就料理了澤山,只是想雙方相互消耗而已,一個凡人女子,竟敢肖想帝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童傾城冷冷說道:“銀月,我知道你效忠的是公子,公子想要的東西,想要做的事,我自然會幫公子去做?!?p>  銀月雖然不知道童傾城到底在謀算些什么,可聽緋瑩姑姑說過,這個女人十分欽慕帝君,為了帝君什么事也做得出來,聽到童傾城這樣說,便答道:“只要你能夠拿到命薄和攝魂鈴交給我,我就相信你?!?p>  童傾城見時間差不多了,“真君還要繼續(xù)嗎?”

  澤山此時連眼前之人的臉都漸漸開始看太不清楚了,“開始那個陣中你動了手腳?”

  “是?”

  澤山自嘲,沒想到自己算計了許多,到頭來還是為他人做嫁衣,“我怎么相信你,我把東西給你,你會放我離去?!?p>  童傾城:“你覺得你還有的選嗎?無論你是死是活,東西我都一定要。不過你放心,看在司命的份上,我會放你離去。”

  呵呵,女人,還真是愚蠢的生靈,竟然會因為相信自己的感覺而放走自己的敵人。不過為何自己的心里卻有一絲難受,是為了離去的司命嗎?不會的,應(yīng)該是自己謀算了許久卻為了他人做了嫁衣。

  澤山毫不猶豫將命薄和攝魂鈴丟給童傾城,銀月沒想到澤山竟然會如此痛快。

  “如此,我可以離開了嗎?”

  童傾城接過東西,點點頭,“自然?!?p>  望著澤山離去的身影,銀月準(zhǔn)備下手,卻被童傾城制止了,“我說過我會放過他?!?p>  銀月不解:“就因為那個司命星君?”

  童傾城將兩樣?xùn)|西遞給銀月,堅定的說道:“是?!?p>  銀月見東西到手了,如今的澤山對帝君也毫無用處了,喪家之犬,更不會在意他的生死了。只是女人啊,還真是奇怪的生靈。明明童傾城就不認(rèn)識司命,卻因為某種奇怪的原因去遵守一個沒有必要的承諾。

  歐陽辰帶著季浩楓看著地圖往還陽崖趕去,歐陽辰現(xiàn)在感到自己的兩個手掌都沒有知覺了,他仍然用靈力在奮力抵抗冥界的死氣,他心想無論如何一定要撐到將季浩楓平安送回人界。

  季浩楓同歐陽辰兩人都沒注意到當(dāng)初季浩楓袖口內(nèi)藏著當(dāng)初在青炎門后山從云若那里順來的乾坤袋正在發(fā)出十分淡的金色的光芒。

  歐陽辰悄悄的瞄了一眼季浩楓的手掌,那兩只手果然如初,沒有絲毫的變化,歐陽辰默默的松了口氣,又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神,怕被季浩楓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適。

  歐陽辰?jīng)]有注意的是季浩楓也一直在偷偷瞄他,季浩楓知道歐陽辰已經(jīng)被冥界死氣所侵,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瞄到歐陽辰已經(jīng)完全發(fā)黑的兩只手,季浩楓差點沒忍住哭出來,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自己該哭的時候,他不能再讓歐陽辰為自己擔(dān)心,只是悄悄的將自己身上的靈力轉(zhuǎn)移到歐陽辰身上,想為歐陽辰多建立一層結(jié)界,多抵擋一會冥界的死氣。

  季浩楓在看看馬車外的好風(fēng)景,如果不是說這里是冥界,他簡直就以為是他同歐陽辰在人界的一次旅行了,可如今歐陽辰的情況,兩人一定要盡快行辦法找到還陽崖。

  歐陽辰看地圖分析,那還陽崖并非冥界可參觀的一處景點,那里有冥界重兵把守著,強(qiáng)行沖上去那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自己已被冥界死氣所侵,身上的靈力不知為何,卻沒有感到比在人界的少,甚至感到比在人界的靈力還要多,只是就憑現(xiàn)在的自己不知能不能將季浩楓順利的送出冥界。歐陽辰不敢冒險,只得將馬車駕到離還陽崖在最近的一個鎮(zhèn)上,想在那個鎮(zhèn)上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去還陽崖。

  兩人裝作買東西的樣子,“大哥,我們想到附近看看,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的風(fēng)景啊?!?p>  “附近,附近就一個還陽崖,別說,崖頂?shù)娘L(fēng)景還真不錯,不過尋常人是上不去的。”

  季浩楓一聽,有戲,難道這人去過還陽崖,“大哥,你怎么知道還陽崖風(fēng)景不錯的?難道你去過???”

  那個貨郎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說道:“別說,我還真去過?!?p>  季浩楓故意裝作不相信,“怎么可能,哪里不是不讓上去的嗎?”

  “哪里是不讓上去,可是黃老六有辦法上去啊?!?p>  “真的嗎?怎么上去?”

  忽然有個聲音打斷了那個貨郎,“你是不是喝了點酒就昏頭了,別賣東西了,趕快收拾回家了?!?p>  那個貨郎一下子警覺自己說的太多了,便笑笑:“酒后話酒后話,客官別當(dāng)真了。”

  季浩楓還想問什么,歐陽辰便將他扯到一邊去了。

  “辰哥哥,那個貨郎一定知道黃老六,為何不讓我繼續(xù)問?!?p>  “那貨郎已經(jīng)起疑了,我們要在問也問不出什么,反倒是打草驚蛇了?!?p>  季浩楓何嘗不知道歐陽辰所說,可他怕歐陽辰?jīng)]有多少時間了,他一定要盡快帶歐陽辰離開這里。

  歐陽辰又繼續(xù)說道:“開始那人不是說那個貨郎喜歡喝酒嗎,我們?nèi)ベI點好酒送給那個貨郎喝,等他喝的差不多了,我們在套話?!?p>  季浩楓同歐陽辰兩人來到酒樓,點了好些好酒,歐陽辰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銀子出門,季浩楓也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眼見那賣酒的掌柜臉色越來越難看,季浩楓突然想起了以前從云若那里贏來的一個乾坤袋,里面還裝著一些金葉子。

  掌柜接過季浩楓遞過來的金葉子,臉色一下陰轉(zhuǎn)晴,熱情招呼道:“兩位客觀慢慢請,還還需要什么,盡管吩咐小的?!?p>  就在季浩楓要收回乾坤袋的一瞬間,歐陽辰忽然發(fā)現(xiàn)那個袋子竟然發(fā)著極淡的金光,不仔細(xì)看根本察覺不到。

  季浩楓順口問道:“掌柜,你知道誰是黃老六嗎?”

  “黃老六,誰不知道啊,陰陽賭坊的大掌柜,從未賭輸過,兩位要有興趣賭,可千萬被找他,肯定輸?shù)??!?p>  “是嗎?”季浩楓原想是順口問問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大一個收獲,這下好了,不用去找那個貨郎了,直接去賭坊找黃老六就行了。

  兩人離開酒樓,歐陽辰拉著季浩楓到一條小巷之中,季浩楓不解,心急歐陽辰的手,急道:“辰哥哥,我們快去找那個黃老六吧?!?p>  “不急,小楓,你把剛才那個錢袋拿出來下?!?p>  季浩楓雖然不明白歐陽辰想做什么,但是還是拿出了那個乾坤袋。此時在暗處的乾坤袋發(fā)出的金光要比在亮處要明顯些,季浩楓一下子也發(fā)現(xiàn)了袋子在發(fā)光。

  “這是???!?。?!”季浩楓滿臉問號。

  “你不知道這袋子會發(fā)光?”

  “這袋子是云姐姐上次在青炎門后山給我買酒水的,后來就忘記還給云姐姐了,但是從來就沒發(fā)過光啊?!?p>  歐陽辰思慮了一會,忽然將手伸到了那個袋子上,突然袋子上的金光大盛,竟然將歐陽辰手上的死氣漸漸逼退,歐陽辰手上的死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逐漸消失,歐陽辰的表情卻是十分痛苦,一時抵擋不住袋子上的靈力同冥界死氣之間的相沖,竟然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歐陽辰感到自己來到了一處仙霧繚繞的地方,到處被仙霧籠罩著,周圍看不真切。

  歐陽辰還在疑惑自己這是在做夢還是什么?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真君,真君抱抱~~”

  歐陽辰順著聲音尋去,就看到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孩童被一個玄衣男子抱在懷中,那孩童似乎十分喜歡那玄衣男子,在那男子懷中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歐陽辰定睛一看,那孩童的模樣竟然同季浩楓三四歲時的樣子一模一樣。自己為何會夢見小楓小時候?

  那孩童似乎很喜歡那男子的發(fā)絲,不停的去扯,那男子也縱容著,沒有去阻止。記得小時候小楓也是如此,每次自己將他抱在懷里的時候,他也是很喜歡來扯自己的發(fā)絲。

  場景忽然一換,那孩童坐在那男子懷中,那男子仔細(xì)的喂著那孩童吃糕點,不是還拍拍背:“慢點,別噎著了?!闭f著又喂了那孩童一些水。

  “仙君仙君,仔仔要吃那塊紅色的糕點,對,那種比較甜,就要那種甜的。”

  歐陽辰實在是奇怪,那個像季浩楓的孩童竟然連生活習(xí)慣都是一樣的,小時候都是十分喜歡吃甜的。

  畫面又一轉(zhuǎn),那孩童又和一女童玩耍到了一起,那女童比那男童高半個頭,兩人在玩著泥巴,似乎十分高興。

  那穿玄色衣裳的男子和一穿白色長衫的男子兩人就在兩孩童旁邊下著棋。

  等待那玄衣男子抬起頭,歐陽辰看清楚那張臉后,大驚,那玄衣男子竟然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鏡頭一轉(zhuǎn),那邊男童同女童似乎鬧了起來,男童委屈的撲到那玄衣男子懷里,而那個女童也十分委屈的撲到了白衣男子懷里,歐陽辰此時才看清,那女童那張臉竟然同水鏡有幾分相似。

  白衣男子將女童抱起來好言勸哄著,女童有了靠山,對著那男童做鬼臉。那男童也一臉哭唧唧的向玄衣男子訴說委屈。嘟著粉粉嫩嫩的小嘴,簡直同季浩楓小時候一模一樣。

  待白衣男子轉(zhuǎn)過身,那張臉竟然同季玥軒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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