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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我的對手

罪孽深重4

攻略我的對手 西江坪 4076 2019-09-15 09:59:06

  荒園陷入短暫地沉默。

  燕云瀾想知道,這個“有人”是誰,但……很顯然,老婆婆必定不據(jù)實已告。

  該怎么做?

  姚術(shù)捶眼看了下依舊未醒的姚夫人,焦急地打破了沉默:“內(nèi)子的情況不大好,燕兄弟我們還是先回去,莫再聽這老婦胡言亂語。”

  老婦一聽,未等燕云瀾出聲,已開始疊疊罵道:“你莫要借機轉(zhuǎn)移話題!即便你沒害我家小兒,但他會去封山,定是受了你的指使!”

  她又抽噎起來,“若不是因為上封山,孫兒怎么會被猛獸咬死……尸骨都沒留下……”

  姚術(shù)面上有幾分動容,他有些憐憫地看著老婦,末幾,還是開口勸道:“婆婆,你年紀大了,聽小人讒言行些無理之事,我不計較……只是,我夫人的確情況危急,需得——”

  “不急,我既還能撐一撐,姚先生的妻子,自然也能。”

  云衍姿態(tài)隨意地抬手撥了撥耳垂下的發(fā)絲,不含情調(diào)的打斷了姚術(shù)的廢語連篇。

  他話語帶著幾分隨意,衣袍不似平素整潔,如今這般說話,竟帶了幾分輕佻悄公子的意味。

  姚術(shù)經(jīng)他這話一噎,氣得面上回了血色,咬著牙道:“內(nèi)子不比燕小公子——”

  正這時,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從不知名的方向傳來,猛地打斷了姚術(shù)的話。

  “原來,人都齊了啊?!?p>  眾人一驚,尋著聲音去看。

  漆黑的夜空,遠處的茂林中時不時傳來嗚嗚聲,而他們幾人前方,那一片燒焦而空曠的土地之上,正盤踞著一條黑色巨蟒。

  黑蟒。

  一條缺了尾巴的黑色巨蟒。

  一眾人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妖獸,均均露出各異的神態(tài),姚術(shù)更是嚇得腿軟抱著自家夫人下意識地往后縮。

  太子殿下目光一觸到那頭黑蟒臉色驟變,懷玉正奇怪呢,見燕云瀾的神色也倏地一冷,目光如同寒鐵冷箭看向巨蟒。

  她微微一訝,忽然注意到這頭蟒和綁走她的銀蟒一個模樣!

  若是撇開膚色不談,當真是一對雙生子!

  黒蟒頭頂上,坐著位年輕男子,他穿著藏青色的異域服,眉眼沾了夜露,月光打在上面,瑩瑩發(fā)亮,那張臉卻異常清麗,眼熟的很。

  老婦的目光一落到巨蟒頭頂?shù)娜松砩?,眼神立即不自在地閃了閃。

  兩方對峙,一時,竟是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燕云瀾瞇眼看著上頭的人,薄唇抿成一條線,最后視線落到巨蟒的尾部,瞥見那抹有些眼熟的身影,面色終究是沉了下來:

  “你是何人,何故綁我夫人?”

  蟒雖缺了尾,依舊卷起粗壯的尾后部,若是細看,能看見那卷成麻花的圈里,吊著個人。

  人兒一頭長發(fā)鋪散,垂在空中,衣角的綠色竟和巨蟒頭部坐著的藏青相得益彰。

  夜色之中看不清她此時的灰頭土臉,她縮起手腳不敢妄動一分,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還能被條蛇卷成雞肉卷!

  這該死的劇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辛瑜連吐槽都懶得干了。

  她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從刀疤臉的手上逃出來,竟然狗逼的撞進了云卿的院子里!

  誰能懂她關(guān)上門,見刀疤臉罵罵咧咧走遠之后,一口氣吐了一半一回頭看見半截手臂露在外頭,上邊纏著一條五彩斑斕碧眼蛇的云卿時內(nèi)心的絕望?。?p>  偏偏云卿手臂之上的蛇栩栩如生,眼睛跟碧綠的寶石一樣,牙齒鋒利的似下一刻便能撲上來咬她一口。

  辛瑜看著牙齒止不住打寒顫,觸及到云卿略顯訝異又幾分陰測的眼神,她莫名地腿發(fā)軟,對方二話沒說,先朝她露了個笑,冷意森森。

  “原來你居然認得燕云瀾?!?p>  云卿這話一說完,她直覺要自己遭大殃了!

  果不其然,她被綁成蛇肉卷了。

  此刻聽到瀾哥的聲音,只覺得猶如天籟之音,辛瑜唔唔了兩聲,眼神熱切地看向下方的瀾哥。

  別問她為什么直接求救,因為云卿這心機深沉的家伙,封住了她的啞穴!

  藏青衣著身的男人似乎挑眉偏看了眼巨蟒卷起來的尾部,眸底劃過一絲驚訝,他忽然彎唇一笑:“鄴王爺不認得我了?”

  伴隨著他的話,黒蟒竟緩緩俯下身來,至男人正好俯瞰到一眾人的神情,才停了動作。

  而它的尾部則愈挑愈高。其上卷著的人好似是被根比腰還粗的繩子吊在半空,手腳動彈不得,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大概就剩眼睛和腦子。

  男人一近,懷玉才看清他的模樣,他的五官長得漂亮,黛眉絳唇,鼻梁很挺,膚色很白,眼睛細長,眼尾上挑,實在妖嬈勝女子,一身藏青異域裝更是修襯得身姿挺拔,烏黑的發(fā)看上去比女子的發(fā)還要柔軟,兩耳側(cè)壓著兩綹辮子,其中右耳上別著一個精致的蛇形扣子。

  這個人,是西南人士的裝扮。

  燕云瀾只平靜地看向他,淡聲道:“你值得本王認識?”

  空中聽到著對話的辛瑜心臟咚咚地跳快了許多,瀾哥你要不要這么剛!我特么還在他手上??!

  云卿神色一凝,很快又笑開,笑得幾分無所謂,“也是,我是不值得鼎鼎有名的鄴王認識。”

  他的語氣清淡,一張臉實在艷得動人,“不過我認得鄴王,此前見過鄴王三次呢。”

  燕云瀾眉峰一攏,并不愿意聽他胡扯,只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男人卻自顧自地說:“八年前,我曾見過殿下陪著一個極美的女子,看戲呢?!?p>  “不知殿下記不記得,你當時從班主手底下救下一個犯了錯的少年?”

  燕云瀾神色微凝,腦海中依稀浮現(xiàn)了男人說的畫面。

  那是他最后一次,陪母妃看戲。

  戲班唱的什么他并不記得,但是他似乎是救了一個因端茶出了錯的丫頭。

  難道是眼前的男人?

  他懷疑地打量了一下他,男人又說:“所以鄴王殿下,我欠你一個恩情,今日這事,如果你不管,我便放你離開,但你若執(zhí)意要管,我只好連你的命也一起要了?!?p>  辛瑜真的欲哭無淚,欲言無口,瀾哥為什么和云卿聊起天來了??!

  不知道她被纏得很難受,都快呼吸困難了嗎!

  還有小變態(tài)也是!

  怎么跟紅木樁子似的,老僧入定了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埋著頭誰也不看!

  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干系!

  ……雖然,的確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小變態(tài)這冷血的性子,能管什么是怪事。

  可是……瀾哥在,瀾哥要插手,小變態(tài)不應(yīng)該把出言不遜的云卿揍一頓先的嗎!

  燕云瀾聞言,故作驚疑道:“姚莊主的好心腸,是遠近聞名,你能和他結(jié)下什么仇?”

  云卿譏笑一聲,目光落到畏畏縮縮的姚術(shù)身上,緋紅的唇輕啟:“他盜我族秘寶,害我阿姐性命,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死嗎?”

  “盜你族秘寶,害你阿姐性命?”

  燕云瀾重復(fù)著這句話,“且不說你的話是否是真的,就算是,為何不報官,交由官府處理?”

  哪知云卿放聲大笑了一會,如同看個白癡似的看著燕云瀾,譏諷道:“鄴王身處高位,如在云端,哪知這官商勾結(jié),兩兩相護的道理!”

  燕云瀾的臉色不大好看,懷玉聽到二人一言一語也蹙起眉頭。

  巨蟒纏住的辛瑜倒是一懵。

  害阿姐性命這一條,她能明白。

  可盜我族秘寶,是個什么鬼?

  什么秘寶?

  云卿他不就是為了替姐報仇才策劃了這么一場屠戮姚氏全族的戲碼嗎?

  《金玉》中,云卿精心設(shè)計,只為替枉死的姐姐——云婉,報仇。

  原著曾寫:云氏姐弟,乃西南人士,父母早死,因而活得艱辛。

  姐姐為了生計,成了梨園的一枝花,但梨園的工作豈是那么好干的?

  不說村里頭的人瞧不起他姐弟倆,沒爹娘的孩子,以后能混出個什么名堂。

  單是云婉在梨園唱戲這事,她必須跟著戲班大江南北的跑,而云卿年歲小,不好帶在身邊,她只能把他寄放在當時一戶表親家養(yǎng),并允諾每月按時寄銀錢過來。

  倆姐弟很少能見面,感情卻很深,每逢云卿生辰,不論云婉當時在哪個地方,她必定會回西南替他慶祝。

  替他下碗長壽面,壓一個長壽辮,歡喜他又長一歲,愈發(fā)聰慧。

  那戲班子走南闖北也闖出了些名堂,云婉也越來越有名氣,可偏偏,云婉卻在碧城遇上了她此生最大的劫。

  云卿十三歲那天,照舊在村頭土坡坐著等他的姐姐。從天剛剛亮,一直坐到夜露沾寒衣,他也沒聽到馬蹄聲。

  他有些失望,以為是姐姐忙,來不及趕回家,可自那天之后他再也沒有收到過一封姐姐的家書。

  村里人都說姐姐終于拋棄了他。他一開始不信村里人的閑言碎語,離開了生長的地方,發(fā)誓一定找到姐姐,更要混出一個名堂。

  幾年過去,他漸漸混出了自己的名聲,期間一直打探姐姐的消息,卻毫無所獲。

  后來,失望變成絕望,他不再去找這個人。

  直到某一天,他在茶館吃茶,聽得人閑聊近些年的江湖人物。

  不知是誰提到了戲班里的那位名角,他忍不住去聽,卻聽得一個讓他渾身血液凝固的消息。

  云家戲班?

  不是早敗落了嗎?

  那位名角?

  不是早死了嗎?

  ……

  之后云卿便開始查探云婉離世的原因。

  原來云班子曾在碧城與一郎君結(jié)緣,甚至許下終身。

  時人都道:云娘子好生厲害覓得一良人,從此不必拋頭露面。

  誰曾料云婉剛從云班子脫身出來,便出了大禍,從樓上摔下來,撞了頭,死了。

  云卿卻是一點也不信,他的姐姐,怎么可能和平常女子一樣,磕碰一下,便要死不活的。

  最終他查到了姚術(shù)的頭上。

  那個說是約摸會娶他阿姐的人:姚術(shù)。

  也不知他是怎么認定云婉的死一定和姚術(shù)有關(guān),總之,云卿開始了他的復(fù)仇計劃。

  姚家家大業(yè)大,姚術(shù)也是有名望的大夫,姚氏夫妻恩愛,膝下獨子也很有出息。

  哪樣都是好的。

  那他就毀掉姚術(shù)的一切。

  徹底毀干凈!

  姚術(shù)慣會做大善人,云卿就毀了他的聲譽。

  姚術(shù)慣愛辛苦積攢地財富,云卿就毀掉姚氏藥業(yè)的根基。

  姚術(shù)最愛他青梅竹馬的夫人,那他就一點一點摧毀他那夫人對他的愛意。

  最后才是,取其性命。

  所有的這些都只是為了折磨姚術(shù)給他姐姐報仇??!

  什么勞什子秘寶!

  她怕不是看了本假的原著罷!

  “你是那戲子云卿?!”

  姚術(shù)聽了半天墻角,突然驚呼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男人,眼底錯愕一覽無遺,更是仔細地打量著云卿那張妖冶的臉,顫巍巍道:“云婉是你姐姐?”

  云卿并未笑,也沒回答姚術(shù)的兩個問題。

  他那白皙的手輕輕撫著蟒不大光滑的腦袋,眼神淡淡地看著姚術(shù)懷中的女子,緩緩道:“這位便是令夫人了?”

  他的不答反問,反而讓姚術(shù)認定了此人便是一個時辰前,自己在碧湖月樓上看到的云卿!

  雖然二人的長相不大一樣,但是那眼睛乃至整個五官,與那戲子極其相似,只是眼前這位更為妖嬈,勝做女相了。

  而這女相,莫名讓他聯(lián)想到多年之前,碧城那驚鴻一瞥的女子。

  那水中戲樓之上,水袖輕翻,眉眼俱是姝色的女子。

  女子有個好聽的名兒,云婉。

  身姿曼妙似云,語調(diào)婉轉(zhuǎn)動人。

  他慌慌張張地問出此人和云婉的關(guān)系,可這戲子竟然提及卿容!

  他當即甩了臉色,厲聲道:“果真是你這戲子害的我一家!”

  “你一家?”

  云卿疑惑地重復(fù)著姚術(shù)最后三個字,眸光冷了下來:“我可還不曾做過什么過分的,如何害了你一家?你那妻子不是在你懷里么?”

  姚術(shù)氣得臉色發(fā)青,怒道:“狡辯!我這藥園子不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他厭惡地看了眼云卿,又將眼梢掠過一直不曾說句話的燕氏二人,厲聲喊道:“你即便要害我,也不該對這萬畝葯田做手腳,你可知道,有多少病人要依靠這個藥園活命!”

  姚術(shù)語氣激昂慷慨,上好的面皮到讓他顯得正人君子。

  一旁,燕云瀾聞言輕輕皺了眉頭,又聽到蟒上男人冷笑一聲:“那關(guān)我何事?”

  姚術(shù)瞠目結(jié)舌,氣急:“你如此這般設(shè)計,為的就是毀我清譽,害我家人?!要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此前幾夜,他曾夜夜跑去紅袖樓看戲,實則是為了查探這戲班的底細。

  可戲班太過規(guī)矩干凈,除了臺上演的那出名戲,再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越查不出奇怪之處,他反而越不心安。就像敵人在明,他在暗,處處被牽引著走。

  直到今夜,他才明白,這戲子的真實目的,選好時間,地方,要一點一點從根本摧毀他姚家一切!

  其心之惡,天可誅!

  “姚術(shù),你可還記得云婉是怎么死的嗎?”

  

西江坪

辛瑜:瀾哥,你覺不覺得,你有些圣母白蓮花呀?   瀾哥:什么!   辛瑜:有小可愛覺得,瀾哥你有些圣潔了……   瀾哥:我這是心懷大道!   辛瑜:……   顏顏:阿????,你覺不覺得你腦子有些問題?   辛瑜:什么!   顏顏:你明知那戲子有問題,還眼巴巴地湊上去,不是有問題是什么?   辛瑜:我那是推進劇情!   顏顏:……   辛瑜小聲bb: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因為我剛剛的話,在給瀾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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