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沙漫天。
楊戩敲了敲驛站的大門。
一會兒后,他聽到了腳步聲,然后只聽“吱呀”一聲,一個江湖小兒打扮的小哥出現(xiàn)在楊戩的視線中。
“這位爺,您是住店還是?”
小二看見楊戩的剎那,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但還是熱情的把楊戩迎了上來。
“一間上號的客房,一桌酒菜!”
“好嘞!”小二一邊對著后廚喊了一聲,一邊迎著楊戩上二樓走去。
大廳的客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帶著刀劍的江湖中人,還有個別幾個穿著黑袍看不到臉的修士,實在是楊戩一進(jìn)來就感受到他們身上那熟悉的真元氣息。
“有意思!”
楊戩抱著云嵐面無表情的向樓上走去,一路中,江湖中人但凡看到楊戩的額頭,都是慌亂的低下了頭,一副老鼠見到了貓的既視感。
“這位爺,這是本店最好的房間了!”
在小二停在一間客房前病諂媚的推開門后,楊戩環(huán)視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多少錢?”
“不用不用!”小二嚇了一大跳,驚慌的道:“大爺您誤會了,不收錢,不收錢!”
“恩?”楊戩微微一愣,但隨即仿佛明白了什么,點點頭走了進(jìn)去:“好了,你去忙吧,記得把酒菜盡快上齊!”
“好的大爺,好的大爺!”小二如釋重負(fù)的給楊戩關(guān)上了門,然后心有余悸的下了樓。
大廳再次喧鬧起來。
“小二哥,再來壺?zé)蹲泳?!?p> “好嘞,大爺您稍等!”
“小二哥,我這里加一碟小菜!”
“好嘞!”
......
眼看驛站又恢復(fù)了正常,小二也開始忙碌起來,然而就在他路過一個黑袍人桌子前時,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忽然道:“小二哥,我問你件事情!”
說著,他放在桌子上一塊銀錠。
小二眼睛一亮,嘿嘿笑著收起桌子上的銀錠:“這位大爺,您請問,小的知無不言!”
“恩,剛才你帶著去上房的客人是煉器宗的修士?”
小二臉色一邊,驚恐的看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后,咽了下口水低聲道:“這位大爺,我雖然不知道剛才那位大爺是不是煉器宗的,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位大爺絕對和煉器宗有關(guān)系,你看他那額頭,太滲人了!”
“恩,他在哪間客房?”
“這......”小二一臉的遲疑。
黑袍人再次拿出一塊銀錠放在了桌子上,小二吞了口吐沫,咬牙道:“甲字天號房!”
“好,你下去吧,再給我上壺酒!”
“好嘞,大爺!您稍等片刻!”
小二聞言屁顛顛的繼續(xù)去干活了,只剩下黑袍人淡淡的端看著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房間里。
楊戩把云嵐放在床上,有些奇怪云嵐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醒來,畢竟就算是昏迷,這時候也差不多該醒了,于是他釋放出一絲元神之力進(jìn)入云嵐的身體里。
剎那間,他身體一震,看到了熟悉的巖洞畫面,那熾熱的巖漿沿著石壁流淌,散發(fā)著蒸蒸熱氣,順眼望去,在那火紅色的巖漿中央,一個女人披頭散發(fā)的被吊在半空中,身體上滿是鞭打、燒灼的傷痕。
“女人!?”
楊戩精神一震,正要仔細(xì)看一下,就聽見一個女孩的哭聲:“娘......娘......”
轟!
楊戩如遭雷擊,元神之力瞬間退了出來,震驚的看著床上的云嵐,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云嵐眉心的裂縫正在漸漸合攏,然后回歸正常。
“這是怎么回事?云嵐是能力失控了嗎?”
楊戩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確定云嵐還有呼吸后,百思不得其解。
他剛才看到的畫面明顯就是之前云中天讓云嵐施展能力所看,但是這一次他看的卻是更加完整,不僅看到了地點,還看到了一個被折磨過的女人。
娘?
楊戩若有所思的撇了眼依舊昏迷的云嵐,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而就在這時候,房門咚咚的響了起來。
楊戩精神一震,給云嵐蓋上被子后,淡淡的道:“進(jìn)來吧!”
“嘿!大爺,您要的酒菜到了!”來的人是店小二,他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酒菜放在桌子上,一邊彎著腰嘿嘿笑著。
“恩,菜不錯!”
楊戩坐著大概看了看,六菜一湯,葷素皆有,可以說很豐盛了。
“那大爺您慢用,要的告退!”說著,小二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
楊戩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再次看了眼云嵐,無奈自語:“這倒好,本來酒菜是給云嵐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她昏迷倒是白要了!”
話雖如此,楊戩還是準(zhǔn)備嘗下口味,畢竟縱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辟谷,但是作為穿越過來的大吃貨國度人士,口腹之欲還是有的!
然而,就在他剛抿下一口燒酒后,身體微頓,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接著,他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吃起了飯菜,直到大約半柱香的時候,他忽然捂著頭晃悠悠的倒在了桌子上,一動也不動。
房間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狀態(tài)。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悄悄的被推開,一個黑袍人瞬間進(jìn)了房間并帶上了門,看到楊戩倒在桌子上后沒有動靜后,不屑的笑道:“什么煉器宗的修士,不過如此!”
說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楊戩面前,手一伸,一把匕首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毫不猶豫的對著楊戩的腦袋斬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楊戩的手忽然抬起,并用兩只手指夾住了匕首。
黑袍人臉色大變,猛的松開匕首就向外沖去,然而剛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楊戩正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并把玩著手里的匕首。
“你......”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還以為是店小二在酒里下藥呢,沒想到竟然是一位客人!”楊戩摸了摸下巴,奇怪的看著眼前緊張不已的黑袍人,“我們好像并不認(rèn)識吧?你為何對我下藥,又要置我與死地呢?”
黑袍人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仇恨的道:“就憑你是煉器宗的修士,就該死!”
“煉器宗?”楊戩眉頭一皺。
“沒錯!”黑袍人仿佛豁出去了,一把扯掉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頭秀麗的長發(fā),“既然落在你們這群惡魔的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