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豪說著,眼睛又忍不住瞄了一眼坐在自己右前方的林曉曉,此刻的她正忍俊不禁的垂著眸子,垂在胸前的長發(fā),半遮住她那張顛覆眾生的俊顏,這半隱半現(xiàn),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誘惑,讓他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回過神來,看見坐在對面的正主鐘晴,手里正拿著湯匙,在桌子上打著轉(zhuǎn)兒,不禁心生感慨,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一開始就對段嘉豪沒有好印象的鐘晴,也沒打算跟他處對象,只不過礙于禮貌問題,還要應(yīng)付逼婚的老媽,只能在這里坐上一會兒。久久聽不到段嘉豪說第二條,鐘晴依然手里轉(zhuǎn)著湯匙,單手托著下巴,頭都沒有抬一下的催問道,好像相親跟她沒關(guān)系似的。
“其次呢?”
“其次,我要找一個跟我學(xué)歷差不多的女孩子,畢竟找的是共度一生的太太,素質(zhì)涵養(yǎng)也是很重要的,要不然懸殊太大,合不來?!?p> “第三?”
鐘晴換了個姿勢坐,鄙視的抬眸瞥了段嘉豪一眼。
“第三,我這個人比較傳統(tǒng),我希望我以后的太太能夠尊崇古時候的三從四德。”
段嘉豪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鐘晴和林曉曉對視看了一下,已經(jīng)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沙發(fā)這邊偷聽的閆瑾,也忍不住捂著嘴輕笑著,這是多么奇葩的相親啊。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三從四德呢。
“哎,你們……你們笑什么呀?”
段嘉豪傾起身子,詫異的看向餐桌對面,笑的難以平復(fù)的鐘晴和林曉曉二人。
林曉曉還好,掩嘴輕笑,鐘晴幾乎是趴在餐桌上,拍打著桌子,捂著肚子笑。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段嘉豪一臉的茫然。
“沒……沒。”
鐘晴擺了擺手,但仍止不住的想笑,最后還是林曉曉碰了碰鐘晴的胳膊肘,鐘晴才收斂起笑,一本正經(jīng)的咳嗽了一下,正色道。
“既然你介紹完了,那我也介紹一下我自己?!?p> “嗯,你說?!?p> “我叫鐘晴,今年二十一歲,想必你也知道了?!辩娗缧Σ[瞇的看著段嘉豪,繼續(xù)道,“可惜啊,我既非長得花容月貌,又只是本科畢業(yè),現(xiàn)在還是一個實習(xí)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p> “你——”
段嘉豪聽得出鐘晴的諷刺,可剛剛說了一個你字,鐘晴已經(jīng)嘖嘖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繼續(xù)道。
“你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你是我見過的,前所未有的優(yōu)秀,你的優(yōu)秀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你的優(yōu)秀讓我自己都覺得自慚形穢,我配不上你,也高攀不上?!?p> “知道就好,還有些自知之明?!倍渭魏酪荒樧院赖钠擦似沧臁?p> “哼,我當(dāng)然有自知之明,就你這樣的條件,還得尊崇三從四德,你家這是有皇位繼承還是怎么著?!辩娗缣裘?,唇角勾起諷刺的笑,無論是神色還是口氣,無一不充滿了鄙夷。
“你怎么說話呢?”段嘉豪臉上被鐘晴說的青一塊白一塊的,臉色極其難看。
但鐘晴這暢快淋漓的一段話,讓沙發(fā)背后的閆瑾也不由得頻頻點頭,微微勾起嘴角為鐘晴點贊。
“就這么說話了,怎么著?”鐘晴聲音不卑不亢,唇角噙著鄙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