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行駛的時速似乎一直維持在一個相當快速的程度,雖然因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參與到和某個男人有趣的對話中,以至于察覺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會思考的人類,往往可以從某些事情的結(jié)果推導出過程的。
甚至可能簡單的過頭,簡單到就像是隨手擬出的一個數(shù)學公式,比如速度=路程÷時間什么的,只要確定起點和終點的距離,時間越短速度越快,這種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很清楚的嗎?
當然,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既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件事,沒錯,各位扮演偵探的讀者們,只需稍微細心,就能引導得出了【沒錯,已經(jīng)到達終點了】這個已知的情報。
因此。
“杯戶市立飯店?”
靠邊違規(guī)停車的鏡,第一時間紳士的繞到了副駕駛位,從拉開的車門走下的新名香保里,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標志性的建筑物。
“請不要有什么不必要的擔心哦,總之,走吧?!?p> “哦,嗯。”
“順便一提,如果之后我有請你喝酒,請務必拒絕,畢竟,在某些方面男人是沒有自覺的。”
多余的補充了一句,當新名香保里理解過來意思,她已經(jīng)在原地頓足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只看見鏡【逃得】遠遠的背影。
~~~·
率先踏步進入富麗堂皇的酒店,迎面而來的豪奢感就讓男人有些望而卻步,或許價錢的昂貴~~~依舊是不能理解的吧!
不習慣的四處環(huán)顧了一番之后,等到眼睛似乎終于習慣了眩光之后,鏡沒有等待同行者的覺悟,將接下來的目的地確定的快步前進,那進擊的步伐像是有些急切。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吧。
前臺,在那里等待著自己的,應該是一位美貌與身材并存的女性吧?
而且,她肯定會有聰慧的目光,所以能夠看到的吧,屬于【五十嵐鏡】這個男人的魅力。
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便是一向吝嗇表現(xiàn)的鏡,大概也不會小氣到不和她在這【結(jié)緣之地】共度一晚吧。
帶著這樣的幻想,不,期待才對,鏡似乎都有些一蹦一跳的擅自興奮著。
所以~~~·“為什么是男的?!”
就算被背叛了,擅自悲傷起來,也只是應得的代價吧。
~~~·
“你終于來了?!?p> 在等待著的電梯前,微微喘氣的香保里,浪費了多余的體力在尋找【不知所蹤】的鏡的行程中,好不容易等到和對方匯合,卻似乎反而遭到了【被抱怨了】的境遇。
“心情不好?”
“沒有?!?p> 說謊!男人拉長了的臉龐寫滿了【郁悶】。
“那么,我們接下來是要去那里?要乘電梯上樓吧,是酒店的某個房間?”
杯戶市立飯店并沒有地下停車場的建設,所以,兩人所在的樓層便是最底層,而且要耗費時間等待乘坐電梯而不是走樓梯,那么應該是較高的樓層。
“·····這么解釋吧,我們接下來要去和你的父母,也就是推理小說家新名任太郎和他的妻子見面?!?p> “·····我父親他們在這里?”
真正被驚嚇到的表情,在香保里的臉上只存在了不到四分之三秒的時間,果然嗎?完全一無所知的女兒。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應該是吧?!?p> 電梯還在持續(xù)上行中,但是對于不在上行行列的兩個人而言,他們更直觀的印象,就只有不斷增大的數(shù)字。
“可是,可是這樣不是很危險嗎?如果綁匪是將他們羈押在這里的話,你難道是打算一個人·····”
“不,不是一個人?!?p> ?。ㄎ?,還有你。)
在自己和香保里之間游離的手指這樣的反駁到。
“就算是這樣,如果你遭到危險的話?!?p> “不用擔心這種事啦······”
斬釘截鐵的語氣,香保里似乎理解了鏡不打算放棄的想法,有一段時間不知所措游離于鏡的面孔上的目光,開始在電梯的數(shù)字上漸漸的專注起來。
“而且,我已經(jīng)說過了吧,這根本不是一起綁架案,當然也不存在什么綁匪。”
以至于,明明后面補充了這樣長長的一句話,但是似乎并沒有被聽進去。
“很抱歉?!?p> “······不,沒有需要·····呼,這個時候,我更想聽到【謝謝你】哦。”
中途更改了語句,無奈嘆氣的同時,或許鏡已經(jīng)充分的理解了。
對于她而言,就算發(fā)生任何的危險,都不能阻止她和自己的父母相見吧,但即便如此,她對于鏡的擔心也不是虛假的,自己怎么樣都無所謂,可是不能牽涉到別人,此時此刻的她,大概就是這樣純粹的【愧疚】。
所以說吶,就不能聽清楚別人的話嗎?別擅自捕捉只有自己想聽到的東西呀,耳朵!
如果任由這種【無價值】的感情繼續(xù)肆意的話,我可是會有罪惡感的呀,五十嵐鏡鄙棄于這種被強加到自己身上的【愧疚感】。
對于可能觸碰到真相的男人而言,自己的做法應該得到正確的評價!一如既往的,無論是被人厭棄,被人尊敬,被人嘲笑,被人道謝,都應該是【正確】的。
“如果我不是一個警察的話,你覺得我會是什么樣的人?”
“·······為什么?”
?。ㄟ@么問?)
“只是閑聊而已,就算再著急,冰冷鋼鐵制造的電梯也不會顧及人的感受,至于走樓梯的話,我想毋庸置疑更會浪費時間罷了,所以不用那么一點點緊盯著看的?!?p> “嗯,是呀?!?p> 即便這樣回應,果然還是會在意吧,視線總會不自然的瞥過一旁,這是沒有集中在話題的表現(xiàn)。
“我是這樣認為的,如果我不是警察的話,先不討論職業(yè)方面的問題,我的生活方面,大概就是個成天無所事事,看看報紙,罵罵世人愚笨的怪人吧,閑著無聊甚至會用手邊的餐巾紙折成松垮的作品,當然,這樣的我大概有時也會關注吧,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殺人案,然后會任由好奇開始幻想。”
“是呀,我既不是公家警探,肯定也不是私家偵探,這么說吧,我只是個【場邊評論家】。只根據(jù)公眾皆可獲得的資料,大抵就是報紙的社會版新聞,通過邏輯推理,判斷出疑案的真相。”
男人說著像是自認為別具一格的想法,但是這樣浮夸的思緒卻似乎真實的牽動了女人的興趣,于是,鏡做了以下的一段結(jié)語。
“新名香保里呀,新名任太郎的女兒,如果將這寫成小說的話,那就請塑造了這樣的一個人吧。”
“他對“社會正義”似乎無動于衷,他無意伸張正義,即便指出了真相之后,他或者贊賞罪犯的智慧,或者嘲笑執(zhí)法人的愚蠢?!?p> 突然使用著【他】來表述,或許是鏡回歸現(xiàn)實的意思吧,他依舊是名警察,分清了幻想與現(xiàn)實的分界線。
然后,與此同時,洞開了。
分界線的門扉開啟了。
“電梯到了哦?!?p> “嗯,是呀,真快。”
掛著笑容的新名香保里,等到回轉(zhuǎn)過來,才意識到了時間的流逝。
“我有說過吧,不用著急的?!?p> 男人同時走進了電梯,隨著電梯門的關閉按下了【24】的樓層按鈕。
天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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