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聽條件的具體內容，就【答應】什么的，自己是傻瓜吧？
好吧，就算我是傻瓜。
被你當成傻瓜玩弄也根本開心不起來。
~~~·
“協(xié)助你手上現(xiàn)在正在跟進的案件？”
“沒錯，就是這樣?！?p> “開什么玩笑，我才不······”
【我說我答應你了?！?p> 替代鏡補充的回答，用的還是他本人的聲音。
“是嗎？你答應了，那可真是不錯?！?p> “喂，你這家伙，該不會？”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的話，那么具體的事情就之后再談吧，請記得明天十點到地方檢察院來一趟。”
將期間放在自己手包里面的右手拿出，拉好了拉鏈準備離開的女性，完全忽視了鏡的提問。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吶，你的包里面應該不會正好有放了一個錄音機吧？”
先一步起身，快步擋在了對方面前的鏡，擠出勉強的笑容。
“抱歉，我并不能聽懂你說的話?！?p> “日語啦，我說的是日語啦，那里有聽不懂的地方?！?p> “是嗎？我還以為是那里來的非人生物在狂吠。”
“那不根本就是狗嗎？！”
“哦，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吶？”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打算通過假裝可憐來換取我的同情嗎？卑鄙的家伙?！?p> 忍不住了，反正橫豎都是和自己的想法背離的結果，那就干脆順應本心的叫罵一番不也很正常嗎？
“我并不喜歡這個說法，不過，為了達成目的自然要不折手段吧，既然【威脅】和【利誘】都不起作用的情況下，會選擇更有效的方法是理所當然的吧?！?p> “不折手段？還真是坦誠?！?p> 不屑意味濃重的鼻音，鏡為對方突然湊近自己的身體偏開了視線。
“你不覺得很湊巧嗎？完全失去了手段的我，卻恰好的想起了我曾經從宮本警部補那里聽到的關于你的說法?！?p> “宮本？是由美那家伙！你怎么會？不，問題不在這里——所以，那個家伙，這一次又說了我的壞話吧?！?p> “不，恰恰相反哦，因為要找到愿意幫忙的警官，我有特地的去警視廳一趟。然后，因為之前的一起案件，她們正好在談論關于你的事情，所以，不小心聽到了?！?p> “聽到了？什么？”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好吧，男人自己的確被提起了好奇心。
“五十嵐這個人就是舉雙手贊成【性善說】，女人流個眼淚他馬上就上當，不，大概連眼淚也不用流吧——對了，順便一提，她們好像還提到了某個田中小姐，那么，你認識嗎？”
“······這和你沒有關系，比起這個，放心吧，明天我會去的?！?p> “還真是突然，竟然主動答應下來了？”
面對男人側身讓開的路，停在原地的九條饒有興趣的問到。
“比起這個，我要先說清楚，準確時間什么的，我可不能確認，甚至上午和下午我或許會分不清楚哦?！?p> “意思是，我不再追問下去，你就可能準時一點嗎？”
“······”
“那好吧?！?p> 似乎將鏡的沉默當成【默認】，伸手將耳畔的發(fā)絲撇開的女人，再度抵達玄關，重演了一遍離開的戲碼。
不過這一次，目睹對方踏出房間，直到要將房門徹底關閉的那一瞬間。
“明天見。”
“明天見?！?p> 男人被動的應答，目睹著最后一抹亮光被封閉，從玄關到客廳的過道又陷入黑暗之中。
“完全被當成【亞撒西的男人】了呀。”
待在黑暗之中，一向燦爛溫暖的笑容似乎都染上了另一面。
又或許，那個笑容本來就那么邪惡。
~~~·
翌日，五十嵐鏡確實按照兩人的約定，早上十點準時在東京地方檢察院前現(xiàn)身。
穿著并沒有特別整理的他，依舊是外套和牛仔褲的搭配，并不是說老土，但和莊嚴的檢察院格格不入是一定的。
“喔，九條檢察官，等久了吧。”
男人不但表情非常倦怠，本來就是死魚眼一般的眼神，看起來也快睡著了。
“一般說來，比女性先到約定的地點等待，這才是男人該有的禮儀吧?！?p> “是嗎？那我可真是有夠無禮的男人。”
聽不懂嘲諷？不，精神狀態(tài)萎靡的他，除開抵抗睡意的毅力，其他的根本就不在意吧。
“還真是很有自知之明，今天請多多指教?！?p> “哦，多多指教。”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跟隨著對方走進檢察院的大廳。
“沒問題吧？你看起來很困。”
“喝到半夜，人就會變成這副模樣啦，運氣好沒遲到，你該偷笑了?！?p> 無論怎么看，都極其不協(xié)調的兩人走進了電梯。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能夠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閑人免入】的氣氛，下意識的貼近了電梯的墻壁，盡量的拉開著和兩個人接觸的距離。
“喝到大半夜人就會變成這副模樣啦，運氣好沒遲到，你該偷笑了?！?p> “是呀，直到剛才，我都確信你肯定會遲到的說，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所以，讓我猜一下吧，你昨天賭馬應該贏了錢，而且你現(xiàn)在還沒有花光的跡象?！?p> “喂，你怎么會知道這種事？”
“竟然猜對了嗎？不過，看你的心情就猜得到八成。”
原本慌張的打算回家確認家里沒有監(jiān)控設備的鏡，結果卻得到了近似【讀心】的回復，說實話，這樣的體驗。
還真是新奇！
“咳咳，比起這個，說要讓我協(xié)助你，是打算做些什么？”
“辯護方面的事情，我并不打算指望你，然后關于接下來的行程，我有安排了和那個叫宇佐美的被告見面，你也一起吧，見到嫌疑人也便于向你講解案件的詳情?！?p> 說話間，那雙眼睛卻緊盯著上行中的層數變化，【急切】【興奮】【毫無迷茫的勝負欲】，沒有表情變化的臉卻向小心觀察的男人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我有一個問題?！?p> “什么？”
“這次的對手是誰？”
“······你很在意？”
電梯上行的很快，在中途上下更替了一些乘客之后，終于抵達了指定樓層的現(xiàn)在，鏡跟著女人走出了電梯。
“不，我不想知道?！?p> “這樣嗎？——那就趕快走吧，沒什么時間了。”
“好的?！?p> 比起用耳朵得到答案，鏡有時也希望用自己的眼睛親眼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