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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朝駙馬爺

第十二章

乾朝駙馬爺 藍(lán)月曉 5233 2019-09-17 17:27:20

  心上松動了一些,躡手躡腳走到榻前見他腿搭在地上,想他雖是習(xí)武之人,但這幾日因自己的拖累也未休息好,思緒過了幾個來回,便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門喚小二來。

  小二正在底下候著,聽她招呼噔噔噔的跑上來滿臉堆笑的問:“二奶奶,有事您吩咐?”

  瑤華一聽這聲二奶奶,頓覺有些好笑,也不去糾正,只是拿出幾塊碎銀子塞到他手里說:“打些熱水來,再拿上兩個盆、幾個干凈帕子來。”

  小二看到銀子喜得見牙不見眼的,連聲應(yīng)是,樂呵呵的下去燒水去了。

  不一時,熱水上來之后,小二帶上房門下樓去了,瑤華將帕子浸了水,擰干后輕輕喚了他幾聲,不見絲毫回應(yīng)。

  見他似乎睡得正香,瑤華也不再喚他,彎下腰拿起帕子輕輕給他細(xì)細(xì)的擦了擦手臉。

  覺察到她在給自己擦臉,本就清醒的顧承遠(yuǎn)忽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猛然間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炕上。

  心中原本就有些忐忑的瑤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住,還未來得及驚呼出聲已經(jīng)被他拿手覆在唇上,怔愣之間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顧承遠(yuǎn)一手托住她后頸免得撞在后面木板上,俯身去看她,兩人臉對臉,相隔不過兩三寸。

  見她臉色蒼白,原本靈動水靈的雙眼里滿是驚懼之色,顧承遠(yuǎn)低聲在她耳邊道:“沒人告訴過你,稍稍有些功夫的人警覺性就很高么?”

  瑤華此時目怔口呆,半晌才道:“我…我方才喊了你幾聲,你…你沒應(yīng)聲……”

  顧承遠(yuǎn)依舊俯身看她,一只手負(fù)在身后,淡淡道:“天真!”,正要起身扶她起來,原本掩著的房門卻被人推開了。

  “哎喲,哎喲顧二爺,小老兒來的不是時候,擾了您正事,”推門而入的正是這客棧掌柜的,邊說哈邊往外退去,還不忘將門關(guān)上。

  顧承遠(yuǎn)神色一變,他與這掌柜的打過照面,可沒看出他功夫如此之高,甚至連他什么時候到的門口都不知道。

  瑤華滿臉羞色,立時推開他起身掩面疾步繞過座屏,過了小門往里面的花梨木架子床上去了。

  瞧著她身影消失在屏風(fēng)后面,又聽到床幔被放下,顧承遠(yuǎn)才整了整衣衫慢慢走到門外。

  倚著欄桿正看到躲在柜臺后一臉壞笑的掌柜,抬頭瞧見大堂之上綁著的紅色大綢子,顧承遠(yuǎn)右手微微一樣,眨眼間那紅綢子便斷裂落到地上。

  “二爺好俊的功夫,”掌柜的拍手笑道:“方才小老兒不才擾了二爺?shù)暮檬?,這就命人備上好酒好菜給二爺二奶奶壓壓驚?!?p>  “掌柜的才是真高人!”顧承遠(yuǎn)道。

  “哪里哪里,”掌柜笑呵呵道:“想當(dāng)初柳老爺來京城時,也在小老兒這家店住過,論風(fēng)流,可沒幾個能比得上的?!?p>  聽他提起自己師父,顧承遠(yuǎn)便知是他有意調(diào)侃,不愿搭理他,就要轉(zhuǎn)身回房。

  掌柜的在他身后繼續(xù)道:“方才我們長老傳信來,讓二爺晚上警醒著點?!?p>  聞言,顧承遠(yuǎn)冷冷道了聲謝,便轉(zhuǎn)身回了屋。

  “哎,二爺,還有一事呢。”掌柜的快步出了柜臺,走到店門口處大聲道。

  顧承遠(yuǎn)扭頭看他,道:“還有什么事?”

  掌柜的兩眼睛一瞇,笑道:“長老說方才擾了二爺清凈,二奶奶又受了驚嚇怕是伺候不好二爺,讓小老二去后邊院里請幾個姐兒來唱曲,二爺您看?”

  顧承遠(yuǎn)復(fù)倚在欄桿上,沖小二擺擺手喚他過來,吩咐了幾句,也不搭理掌柜轉(zhuǎn)身回了房。

  仔仔細(xì)細(xì)的把房門拴好,慢慢踱步走到屏風(fēng)后,看到兩邊床幔已被放下,顧承遠(yuǎn)這才道:“公主?”

  心中暗罵自己貪色誤事,明知這家店不是普通客棧,傳到師父耳朵里指不定回去要被怎么責(zé)罰呢。

  瑤華此時正心慌意亂、臉色緋紅,聽他一喊,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有些乏了,我要睡會兒?!?p>  聽她說話不像和自己置氣的樣子,顧承遠(yuǎn)便轉(zhuǎn)身到外面炕上盤膝打起坐來。

  客棧后邊街上,乃是一條煙花巷,過了一年的守孝期,這巷子里也開始熱鬧起來。

  雖已戌時三刻,后邊街上依舊琴箏齊鳴,不時有推杯換盞調(diào)笑聲傳來,玉阮琵琶聲中夾雜著女子唱曲的聲音。

  瑤華言語中雖有躲他之意,但這幾天來沒好好休息,歪在床上不多時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聽得她呼吸逐漸均勻,顧承遠(yuǎn)心知她已睡熟,悄然起身掀開床幔,見她合衣歪在床上,連被子都不曾蓋。

  伸手拉過被子替她蓋上,看她睡夢之中秀眉依舊皺著,更顯得我見猶憐,駐足看了一會兒,便放下床幔走到外間去。

  瑤華這一睡,直到亥時初才醒來,見自己蓋著薄被躺在床上,朦朧中發(fā)現(xiàn)屋里點了紗燈,欲要起身去看,又帶些猶豫。

  顧承遠(yuǎn)也知她早已醒來,便道:“若是醒了,便出來用些飯?!?p>  瑤華躊躇半晌,才輕輕掀開床幔,走到外面桌前,上面擺著六個菜碟子,兩碗羹飯。

  顧承遠(yuǎn)已然擺好桌筷正在等她。

  瑤華以清茶漱口之后,精神略有些不濟(jì)的道:“什么時辰了?”

  “二更天了,起來吃些東西,再睡?!鳖櫝羞h(yuǎn)說話間已經(jīng)為瑤華夾了一小碟子群鮮膾來,又添了幾塊釀筍遞給她說:“味道還不錯,吃點罷?!?p>  用罷飯,顧承遠(yuǎn)將桌收起置于門外等小二來收。

  耳邊若有若無的傳來唱曲聲,瑤華不由問道:“已是二更天了,怎么還有唱曲聲?”

  顧承遠(yuǎn)戲謔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說是為何?”

  片刻之間,瑤華已經(jīng)想明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方才我聽掌柜的說你師父可是個風(fēng)流人物?!?p>  “算得上罷?!鳖櫝羞h(yuǎn)漫不經(jīng)心道。

  “你…”瑤華面上帶一絲好奇道:“你師父娶了幾房娘子?”

  “六七個吧,”顧承遠(yuǎn)又給她添了一碟子菜,淡淡道:“我?guī)煾杆麗勖廊耍蛔銥槠??!?p>  瑤華嫣然一笑,道:“聽聞韓嫂說你大師兄去臨安不過幾日就得了佳人,想必你大師兄也是個風(fēng)流俠客了?”

  顧承遠(yuǎn)悠悠道:“過上幾日我?guī)熜致犖疑磉呉灿辛思讶?,是否公主便真是我的人了??p>  瑤華臉上一紅,嗔道:“胡說!”繼而道:“你要想去聽曲,盡管去聽好了,不必顧及我?!?p>  顧承遠(yuǎn)嗯了一聲,道:“掌柜的是有這個意思,我也很好奇這京中有沒有新鮮曲子?!?p>  瑤華一聽,以為他也是風(fēng)月場中的常客,話語間已有幾分酸意,道:“那你就讓掌柜的去找?guī)讉€來,隨便空著的哪間屋子還容不下你們嗎?”

  “可我擔(dān)心你的安危,怕你一人待在這房中出什么事情?!鳖櫝羞h(yuǎn)含笑道。

  瑤華冷笑一聲,道:“顧少俠多慮了,左右不過一死,況且我早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顧承遠(yuǎn)嘴角泛出一絲笑意,略帶玩味道:“原來我同一個美貌的女鬼待了這么兩日,有趣!”

  “你,”瑤華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十分難過,這幾日得他相救,又受他照顧,心中早有此人,誰知竟是個風(fēng)流成性的人。

  含羞帶怒之下,起身就要往里走,倚在床沿上,淚珠在眼里打轉(zhuǎn)。

  想起這幾日就覺得委屈不堪,加上沒了平日在宮中的諸多顧忌,一陣心酸涌上心頭,竟伏在床上痛哭起來。

  她這轉(zhuǎn)身一走,顧承遠(yuǎn)就覺得不妙,聽到她痛哭聲,想到她平日里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何時遭過這種罪,不由暗罵自己兩聲,起身邁步往里走去。

  見她歪在床上痛哭,顧承遠(yuǎn)站在床沿處束手無策,只得拿言語去哄她道:“你再哭下去,怕掌柜的真當(dāng)我對你做了什么?!?p>  瑤華發(fā)泄一番之后覺的心里痛快許多,這一年在宮中謹(jǐn)小慎微,生怕三哥對自己不利,方才這一哭竟輕松了許多。

  看她慢慢止住哭聲,顧承遠(yuǎn)遞過去一塊帕子,道:“擦擦臉罷。”

  接過帕子擦去臉上的淚痕,瑤華略帶歉意道:“是我失禮了?!?p>  顧承遠(yuǎn)道:“無妨?!?p>  兩人頓時都無話可說,屋內(nèi)一片沉默。

  似乎想起了什么,顧承遠(yuǎn)邁步往外走去,聽到門打開又關(guān)上的聲音,瑤華抬頭呆呆的看著門的方向,忍不住苦笑一聲,暗想過了明日,他沒了自己拖累,怕是更逍遙自在罷。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顧承遠(yuǎn)從外面提著兩桶熱水進(jìn)來,又提進(jìn)來一個浴桶,放下一套嶄新的中衣道:“要掌柜的找兩個丫頭來伺候你嗎?”

  瑤華看他已然把水倒好,心中想到他不知道給多少女子做過此事,心中不快,便道:“不必了?!?p>  顧承遠(yuǎn)也不多言,將窗戶關(guān)好,退到門外等著,恰逢掌柜的在底下無事,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不一時,從外面進(jìn)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對夫婦,男的四十來歲虎背熊腰、目露精光,便知其功夫不低,背上背著個褡褳里面放著的想必是他趁手的兵器。

  邊上的夫人一身干練裝扮,三十來歲,腰間挎著一把寶劍,身后跟著一把抱琵琶的紅衣姑娘。

  再后邊就是幾個仆人打扮的男女了。

  早有幾個小伙計上前迎客,顧承遠(yuǎn)在樓上打量了幾眼,看出為首的兩人功夫不弱,其余的倒是稀松平常,也不放在心上,依舊和掌柜的閑聊。

  聽得身后門響就知道是瑤華沐浴完了,掌柜的沖他一樂,笑道:“二爺好福氣?!?p>  顧承遠(yuǎn)瞥了幾眼已經(jīng)上樓的幾位,似是自嘲道:“拙荊膽小,你可別嚇著她?!?p>  掌柜的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往樓下去了。

  瑤華此時正對鏡擦頭,濕濕嗒嗒的沾濕了新?lián)Q上的中衣,顧承遠(yuǎn)已將屋子收拾好拴好房門,回頭看她一眼,溫聲道:“我來吧。”

  拿過一塊干凈帕子包住長發(fā),聞著她身上傳來的一陣幽香,手上已然微微運功,不過片刻之間原本濕噠噠的頭發(fā)已然全干。

  想到掌柜說的事情,以及方才的那對夫婦,顧承遠(yuǎn)有心趁著夜色去看個究竟,又見她低著頭不愿看自己,便輕聲道:“掌柜的說今晚可能不安生,你要不愿我在這里,我現(xiàn)在去讓他尋兩個會功夫的侍女來?!?p>  瑤華已經(jīng)放下梳子走回屏風(fēng)后面,半晌才道:“不用了。”

  聞言,顧承遠(yuǎn)想了想點頭道:“那你在床上睡,我到外間炕上。”說話間已然到了炕上。

  正要打坐練功,忽聽得里間傳來瑤華的道謝之聲。

  微微睜眼,他自幼同梨月姐弟一起擺弄藥草,視力比起常人好上不少,透過薄薄的屏風(fēng),瑤華雙臂攬著雙腿靜靜坐著,頭部輕輕靠在腿上,心中不由然的一疼,便想走過去。

  略定定心神,已然知道自己是過不去這道坎了,索性低笑一聲,道:“你我之間,不用道謝。睡罷?!?p>  “嗯?!币宦暼崛峋d綿的回應(yīng)。

  時交三鼓,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陣梆子聲。

  燭火微微亮著,瑤華心中愁緒頗多,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這會兒正側(cè)身躺著看著屏風(fēng)想心事。

  猛然間,正在打坐的顧承遠(yuǎn)忽然睜開眼,右手一揮熄滅燭火,身子已然轉(zhuǎn)到了屏風(fēng)后面。

  恍惚間燭火熄滅,再定睛一看,顧承遠(yuǎn)已然到了屏風(fēng)后。

  正想出聲,他已然到了床前,示意她噤聲,一手探在腿上鏢囊袋子上。

  房檐之上傳來咯咯幾聲,顧承遠(yuǎn)聽動靜知道知道屋頂上有武林同道行走,片刻之后,又一陣咯咯聲傳來,比起方才響了不小。

  看來第二批人功夫稀松平常,隔壁又傳來一陣推門之聲。

  挨著他們這間房住的正是剛才進(jìn)店那夫婦,想來是聽到了動靜出去查看一番。

  片刻之后屋頂之上又傳來一陣陣腳踩瓦礫之聲。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三波人,除了打頭的功夫好些其他都是平常之輩,顧承遠(yuǎn)心中正暗自奇怪,忽然房檐之上響起了一陣琵琶聲。

  “難不成那家子人也動手了?”顧承遠(yuǎn)心中正想著,屋外又傳來一聲女子的嬌斥聲。

  客棧大堂里響起了掌柜的叫罵聲,間或還有摔桌子砸板凳的聲音,顧承遠(yuǎn)便想去門口瞧個究竟。

  誰料他身子一動,身后傳來瑤華嬌怯怯的一聲。

  “顧含山!”

  回頭恰見她正看著自己,顧承遠(yuǎn)輕聲道:“別怕,這店里伙計們身手不錯!”

  瑤華忽然握住他的手,淚眼盈盈道:“若我還是怕呢?”

  顧承遠(yuǎn)扭頭看了一眼窗戶,樓下已聽不到任何聲音,正想說話,又聽到屋頂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這陣聲音,知道這批人比方才那幫人功夫高出不少

  “顧含山。”瑤華又輕輕喊了他一聲。

  顧承遠(yuǎn)回過神來,反手握她的手道:“好,我不去?!?p>  掌柜罵罵咧咧的聲音又重新響起,耳聞一陣破空之聲,顧承遠(yuǎn)忽然翻身上床,推瑤華往里,一手扯過一邊的紗幔一卷一揚,一道銀光便往外去。

  門口傳來一聲慘叫。

  顧承遠(yuǎn)沖門外喝道:“若再有不長眼的,別怪我不客氣!”

  門外傳來小伙計的聲音,道:“哎喲,對不住二爺二奶奶了。”又道:“掌柜的,動家伙吧,這些人是要拆房啊!”

  “誰要拆房?媽的當(dāng)老子是死的嗎?”掌柜的罵聲在這夜晚格外響亮,隨之又是一陣兵器擊打之聲。

  驚嚇不已的瑤華緊緊拉住他衣衫,顫聲道:“外邊是?”

  “尋仇的遇上尋仇的,”顧承遠(yuǎn)淡淡道:“真是倒霉。”

  扭頭看她臉白如紙,依舊拉著自己衣衫不松手,知她心里害怕,低笑一聲,道:“難為你一個皇家公主,竟要經(jīng)歷這一番江湖仇殺。”

  說罷拉起被褥來,道:“睡會兒吧,我守著你,不用怕?!?p>  瑤華這會兒已經(jīng)鎮(zhèn)靜下來,方才顧承遠(yuǎn)那一手她看的雖不清楚,卻知道他功夫絕對不止他說的那般,輕聲道:“你怎么知道是仇殺?!?p>  “猜的。”同處帳中,顧承遠(yuǎn)只覺周遭盡是她身上的幽香。

  “他們走遠(yuǎn)了嗎?”

  “遠(yuǎn)了?!鳖櫝羞h(yuǎn)側(cè)耳聽了聽,客棧內(nèi)靜了下來,道:“功夫都不錯,早走的遠(yuǎn)了。”

  “嗯。”瑤華低低嗯了一聲。

  客棧又恢復(fù)了安靜,瑤華卻是一絲睡意也無,看著坐在床沿上的顧承遠(yuǎn)道:“你…是不是想去看看那個彈琵琶的姑娘?”

  顧承遠(yuǎn)靠在床架之上,低頭看她,道:“你怎么知道是個姑娘?”

  “猜的?!爆幦A道。

  有心逗她一逗,顧承遠(yuǎn)道:“不錯,正是個姑娘。”

  瑤華心中一股酸意上來,道:“那倒是我壞了你的好事了,現(xiàn)在沒事了,你去找她罷?!?p>  “找她做什么?”顧承遠(yuǎn)悠悠道。

  “你…你不是想去看看?”

  “我只想看看門外還有什么人,”顧承遠(yuǎn)手上把玩著紗幔一角道。

  瑤華側(cè)身看著他,問道:“這家客棧怎么會有這么多仇家?難不成是家黑店?”

  顧承遠(yuǎn)差點失笑出聲,低聲道:“你這樣說不怕掌柜的聽到,明天不讓你走了?”

  “不是還有你在?”瑤華脫口而出道。

  “對啊,”顧承遠(yuǎn)含笑道:“你可是我夫人,他們不敢對你不敬?!?p>  聞言,瑤華臉上一熱,柔聲道:“你在江湖上,地位很高嗎?”

  “不高,”顧承遠(yuǎn)微微搖頭,道:“我不過是第一次下山,這些人是和我?guī)煾赣薪磺?。?p>  “你師父怎么沒下山呢?”瑤華問道。

  “我們在山上練功多年,下山歷練一番,才會知道不足之處,上山之后自當(dāng)更加勤勉。”顧承遠(yuǎn)淡淡道。

  “你…你以后還要再回山練武嗎?”

  “嗯,”顧承遠(yuǎn)忽然俯下身,與瑤華相距不過兩三寸,一字一句道:“你愿和我一同上山嗎?”

  瑤華心中一震,想要說愿意,又想起自己母后、皇弟尚不知下落,半天才道:“我…我困了?!?p>  顧承遠(yuǎn)微微一笑,便在床沿處盤腿打坐起來。

  這一睡,再醒來便是第二日早上。

  待瑤華起身下床時,顧承遠(yuǎn)便起身下樓去了,低頭瞧見床邊凳上放著一套干凈的妃色衣裙,心中涌出一陣歡喜來。

  等瑤華梳洗完畢,顧承遠(yuǎn)端上一攢盒上來,打開蓋子,取出四個碟子來,各是一盤小菜,又拿出一盤子饅頭來,最后端出一碗蓮子粥來。

  擺在桌案上說:“吃些罷?!?p>  說完拿出昨日那婦人給的藥瓶遞給瑤華道:“這瓶子你收著?!?p>  瑤華接過瓶子,想起昨晚他說過的話,不敢去看他。

  二人安靜的吃畢飯,離開城門尚早,顧承遠(yuǎn)吩咐小二準(zhǔn)備了幾個話本子給瑤華解悶,自己則在一旁繼續(xù)打坐練功。

  到得巳時一刻,二人才下樓出客棧,那店小二原先得了顧承遠(yuǎn)吩咐,牽了一頭驢來,驢身上放著個褡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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