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看著她喝完了藥又吃過了糖,幾人終于放下心來。
“念念,明日里來我家住吧,好不好?”田玖箜笑瞇瞇的說著。
“不行哦,明天還是要繼續(xù)上課的!”
“上什么課???你去我家里,不,現(xiàn)在也是你的家了,爹爹請了最好的宮廷禮儀師傅,可以讓他教導(dǎo)我們兩個人!”
“玖兒!”田華暗暗說了一句,頗有警告意味。
“怎么了嘛,爹地……”嘟嘟囔囔了許久,雖然心有不服,卻也不敢再說話。
田華轉(zhuǎn)向了軻念宰“念念,我們不是不愿意,只是宮廷的師傅是由陛下按人頭來分配的,若是他教了你們兩個,陛下勢必要見你,我們倒是無所謂,只是你,能行嗎?”
咄咄逼人的問話,軻念宰心中不由“咯噔――”一聲,果然,還是瞞不過宰相嗎。
她定了定心神,正要開口,卻被門外一陣喧嘩打斷了。
“怎么?我們不在就想搶人了?”
“當我們是死的嗎?”
“慧覺請我們來,我們自然就是要負責到底的,今日已經(jīng)給了你們二位面子,您家的小姐這是什么意思?質(zhì)疑我們的能力和水平嗎?”
“宮廷?宮廷的師傅哪比的上我們幾個?和他們比簡直是在羞辱我們!”
七嘴八舌地講話聲響起,無一不是在貶低宮廷師傅,換言之,是在貶低皇室……
“你們……大逆不道!如此猖狂的話都說的出來!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大軻了?”
“有啊,大軻,我們眼里是有的,只是,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宰相罷了。”棋語囂張的開口。
眼看田華還要說話,琴書開口了“我們來是來看看她的,吶,念念,你若是無事,明日一早我們來接你,不是只想再活八年嗎,再練兩日,之后帶你出去歷練。”說完,看著軻念宰“你去,是不去?”
空氣在一瞬間似乎是凝固了,安靜地像是掉下一根針來也能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軻念宰,都在等待著她作出回答。
“念念,不去,好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刖摯開口了,小心翼翼地語氣里充滿了懇求。
“你也去!”易沅直接就補了一句。
顧刖摯這下不開口了,既然是帶他一起去,那便沒有什么大礙了,路上多的是機會相處。
“念念,你的身子骨,能走那么遠的路嗎?”田玖箜不在意其他,只是擔心她的身體。
“我們有專門的醫(yī)師,這個你不用擔心,念念,現(xiàn)在就是你的一句話了,去還是不去?”
就在軻念宰就要說出口時,只見田玖箜轉(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父母,掀起了長長的華美的衣裙,直接就跪了下去“爹,娘,孩兒不孝,懇請爹娘允許孩兒一同前往。孩兒知道古有‘父母在,不遠游’的說法,但孩兒不愿久困于京城這個你們給我營造出來的,平安的四方小天地,孩兒也想去見見世面,也想像母親年輕時一樣游歷名山大川,見識風土人情。他們這群人您也能看得出來,個頂個的都是行業(yè)的頂尖,再加上樓大哥在,肯定不會出問題的,爹,娘,就讓我去吧!”
顏月和田華,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顏月開口了“兒大不由娘啊,娘本來想著要把你養(yǎng)在身邊,可是沒想到你終究是走了娘的老路。也罷,希望你能遇到一個像你爹一樣的人?!闭f完,揮了揮手,別過臉去,一副不愿再說的樣子。
田玖箜站起身來,走向棋語他們,“帶我去,樓大哥也要去,樓大哥武功高強,我雖只有三腳貓的功夫,但至少近戰(zhàn)能保護念念!”
“大小姐,我們不是去玩兒的!你這嬌生慣養(yǎng)的,去得了哪兒??!”畫竹無奈地說道。
“箜箜,你想去嗎?此行必是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定會丟失性命,非但如此,也會牽連諸多。如此這般,你還去嗎?”軻念宰話中有話,很明顯地邀請姿態(tài)……
田玖箜愣了一下,又看了看田華他們,堅定地點點頭“無所畏懼!”
“那好,讓他們?nèi)?,否則,我不出去!”軻念宰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解決了。
棋語無奈“好好好,這群大小姐!真是的!”
易沅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開口了“行了行了,都別在這兒站著了,我們?nèi)フ一塾X說這個事情,顧刖摯,你也一起去;宰相嘛,你們?nèi)ソo田玖箜買些東西吧,要少!夫人去過,自然知道什么該帶什么不該帶,貴精不貴多;念念,你在休息一會兒,明天的訓(xùn)練還要繼續(xù)。就這樣,散了吧,樓殊深是吧?你過來一下,我們這里有人想和你切磋切磋?!闭f罷,易沅就帶頭走了出去。
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去,田玖箜不舍的看著軻念宰“念念,我明日再來看你,我讓娘給你也準備一份,你放心,我有的你都會有!”言辭誠懇,堅定不移。
“好”笑著點點頭,軻念宰目送他們離開……
出了門的幾人分道揚鑣,易沅帶著顧刖摯等人去找慧覺,田玖箜一家先行離去,樓殊深卻被棋語攔住了
“怎么?來比劃比劃?”棋語冷冷的看著他
“請”只有一個字,很明顯,不想有再多的糾纏。
“好,痛快!”說罷,直接就動起手來,兩人都默契地沒有用兵器,只是用拳頭來說話。
雖然有男女力氣上的差異,但幾個回合之后,棋語竟然始終都沒有落于下風,只是有些微微喘氣。
“你很不錯?!睒鞘馍顩]有過多的驚訝,如此凌冽的手法很明顯就和軻念宰剛剛的手法近乎一致。只是不知道軻念宰到底是什么時候和她學(xué)的武功罷了。
如此一想,一分心,竟是一招沒接住,所幸棋語知道點到為止,只是在他的心臟位置擊打了一下而已,并沒有下狠手。
“比武,最忌諱的就是分心,你既然從一開始就輕視你的對手,那又何必答應(yīng)與我比試?”棋語看著他,眼中寫滿了不滿與失望,到也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可否,改日再戰(zhàn)?”
“機會,只有一次。”說罷,就離開了,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有的,只是干凈利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