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姑娘期待的眼神中含著一絲了然,只可惜媚語甚至是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脫口而出:“我不愿意?!?p> “不愿?”上揚的語調(diào)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媚語一聽這話就知道可能還要打一次,他心下轉(zhuǎn)念,頗有幾分憂傷,他還是決定試一下,能不打就不打吧……
“這位姑娘,小生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姑娘為何偏偏就看上我了呢?小生自認也不是貌比潘安之人,只是比普通人強了幾分而已……”
姑娘聞言,柔柔地笑了笑,但卻依舊坐在那塊大石頭上,一動不動?!翱墒桥c我有緣的只有你,畢竟只有你來到我身邊了,不是嗎?”
“咳咳……姑娘,這話……不能這么說,是吧。嘖,姑娘,不瞞你說,其實我有病,我得了很重的病,馬上就要死掉了。你看我也不好讓你年紀輕輕就做寡婦是吧……所以……”
姑娘玉手一揮,毫不在意地說道:“這個無妨,不管你是什么病,我都治得好,你就乖乖聽話就好了。”
“姑娘此言當(dāng)真?”
“當(dāng)真!”
“那我先說說我的癥狀,姑娘若是治得了,我心甘情愿與姑娘一起……”
“你說來聽聽!”姑娘眼中似有星星一般,閃閃發(fā)光,讓人不由得迷醉其中,沉醉不已。
“從小就咳血不止,一旦受到風(fēng)寒就會昏迷不醒,醒來后壽命就會縮短。雖是能文能武,但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時至今日,壽命只剩下九年時間,姑娘,你看,你治的了嗎?”媚語說完,期待的目光望向了那個臉色有些變得晦暗不明的小姑娘。
“你……你說的人不是你自己!”她有些生氣了,想要轉(zhuǎn)過頭不再理會媚語,但依舊是無奈地看向了他。
“你就說治不治的好就行了。你治得好,我把這輩子搭上,和你一起;若你治不好,也別耽誤我找人的功夫,不是嗎?”如今媚語反倒是有些輕松了,他本來就是想試試看軻念宰的病是不是真的藥石無醫(yī)了……他原本以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是真的有兩把刷子,但看她這反應(yīng)也知道……應(yīng)該什么都不行。
小姑娘收起了剛剛的樣子,冷哼一聲“我治的了也得她愿意!無論多么高超的醫(yī)術(shù)……也救不了一心求死的病人!”
媚語瞇起了眼睛,心中很是不爽,“不了解就少說話,而且,承認自己治不了沒那么丟人。行了,我耽誤的時間也夠多了,走了,你自己在這里等下一個有緣人吧。”
畢竟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媚語的語氣也沒有太重,只是象征性的說了幾句,就要離開。
“曖……別走……好嗎?”似乎有些哀求含在里面,小姑娘軟弱地想要留住這個執(zhí)意要走的人。
?。ā斑@誰???”軻念宰有些不滿地看著鏡子,“你弄來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程逸清,頗有幾分責(zé)備在里面。
程逸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是啊,但是這個人我倒是知道怎么回事……而且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見到?!?p> “嗯?有意思,說來聽聽!”饒有興趣地看著程逸清,等待著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只是聽說,沒想到她是真的存在。就是傳說,她是個活在幻境里的女子,美艷無雙,身子綽約,如切如磋……”
“打住打??!去掉那些修飾詞!”看著眼前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一副想入非非的樣子,軻念宰連忙將他叫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
程逸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正就是很漂亮,然后她會在幻境里和她選中的人進行所謂的‘偶遇’,當(dāng)然這個相遇是需要那個人心中有一個很深的執(zhí)念才能完成的。嗯……基本上被她選中的人最終都是心甘情愿地在她身邊老死……的。畢竟美女相伴,幻境里也什么都有,這樣的生活是個人都想享受啊……”一臉向往的表情,軻念宰嫌棄地看了看他
“得了吧,我想知道的是,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而且,就看剛才的樣子來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應(yīng)該處于某種原因無法離開那塊大石頭”
程逸清皺著眉頭回答道:“你觀察得很仔細,確實,她不能離開那里。最開始的時候,是不能離開幻境,但是至少可以在幻境中自由游走,她甚至在幻境中建造了一個國家。但后來好景不長,據(jù)說是有一個人進入到了幻境之中,不知他做了什么,那個耗費了她畢生心血的國家……崩塌了,而她本人也被懲罰,永遠被禁錮在了那塊石頭上,法力也受限制了。而且,隨著這幾年,越來越少的人使用幻境,她能看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的法力已經(jīng)很難維持下去了。我想,這也是她為什么執(zhí)意哀求這個男子留下的原因吧。說起來,她巔峰時候,都是別人上桿子求著想見她一面都見不到的啊。對于我們來說,這都是存在在神話傳說里的人,到如今,竟然落魄至此,唉,真是……世事難料?。 闭f完,還接著嘆了幾口氣,郁悶的心情不言而喻。
軻念宰見狀,撇了撇嘴,開口道:“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有這么大本事,也有……這么狠的心思,這倒是讓我生起幾分想認識那人的心思來?!辈痪o不慢地說著,程逸清的眼睛倒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睜得更大了,一臉的難以置信,猶豫多時,終于吐出兩個字“變態(tài)!”
軻念宰也沒理他,倒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鏡子“真希望媚語能幫我問問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好奇啊,也真是好奇,為什么我不是那個被她選中的人。這種突然就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落選了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呢!”
程逸清看著她重新坐在了鏡子面前,一副好學(xué)生要聽講的樣子,無奈地扶額,似乎是剛剛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一樣……他沒辦法,只好也跟著她繼續(xù)看下去,說實話,作為同樣沒被選中的人,他也很好奇到底那時發(fā)生了什么,據(jù)說這事情好像還時隔不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