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走出了那群官員的的目光外,司空蓮卻停下了腳步。
“墨兒,腳痛!”
熊初墨想起剛才司空蓮膝蓋跪地的聲音,心想該不會是剛才太使勁,膝蓋骨碎了吧?
也不顧及現(xiàn)在兩人身處何地,蹲下身就去拉司空蓮遮住腿的長袍。
然熊初墨的這動作卻被三個路過大臣看到,只見那些個大臣臉上的神色各是千秋。
只見其中的一個身著青藍色朝服的大臣,一臉嫌棄的說道:
“這就是國公府的小姐?嘖嘖~”
那大臣話落旁邊的另一個同色朝服略顯年輕的大臣卻不茍同道:
“老哥,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然而跟在他們身后品綠色朝服的年輕官員卻幽幽說道:
“眾目睽睽之下,實屬有失顏面!”
......
三人的閑談并未停止,只是人已經(jīng)走遠,熊初墨也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她卻看到離開的三人中,那身著品綠色的朝服的官員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熊初墨不知那人的用意,但那人的眼神卻讓她有種無處遁形的不安感。
被人說的熊初墨,自是不敢再隨意去拉司空蓮的衣袍,她只能先扶著司空蓮上了馬車,才著急去查看他的膝蓋。
拉開司空蓮?fù)壬系呐廴?,膝蓋處的褲子上已經(jīng)浸透了血跡,熊初墨只得小心翼翼卷起他的褲腳至膝蓋處,顯然血跡已經(jīng)與褲子黏在了一起。
熊初墨心疼的咬起唇角,滿臉歉意的看向司空蓮,好一陣才說出話來:
“阿蓮,我不知道會這樣!”
然而司空蓮卻微微一笑,手已經(jīng)撫上了她的頭上,溫柔的說道:
“沒事,墨兒,不必自責(zé)。”
仿佛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曾經(jīng)有過這樣一個人也是用這么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過同樣的話,甚至還有那輕撫上她發(fā)間的手掌。
“蓮哥!”
熊初墨抬頭看向司空蓮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只見司空蓮勾起微微一笑道:
“墨兒,真乖!”
同時熊初墨的腦海中也回蕩著這句話,甚至片刻間閃過了一個懷抱著灰褐色布偶熊的身影站在福利院門外。
雖是一閃即過,但那種悸動卻讓熊初墨清晰記得,但任由她拼命想要記起那張臉,卻始終還是不濟于事。
“墨兒,不哭,阿蓮不疼!”
聽到司空蓮的聲音,熊初墨才發(fā)覺眼角又不知何時滑下的眼淚,她胡亂擦了兩下說道:
“我們?nèi)メt(yī)館包扎一下,感染就不好了。”
“大叔,麻煩送我們?nèi)メt(yī)館!”
“好嘞!”
很快馬車在御城最大的醫(yī)館停了下來,門外傳來了馬夫大叔的聲音:
“小姐,醫(yī)館到了?!?p> “嗯,好!”
應(yīng)聲后熊初墨便扶著司空蓮下了馬車,兩人剛走到醫(yī)館門口,身后便傳來了一聲霸道無理的女子聲:
“都讓開,別擋著我家小姐!”
熊初墨當然不會去理會那人,她小心翼翼的扶著司空蓮前腳剛踏進門坎,肩膀處便被人用力推了一把。
“耳朵聾啦?沒聽到我的話嗎?”
熊初墨并不喜歡惹事,她沒去看那推自己的人,只是扶著司空蓮走進了醫(yī)館,四下看了一眼才盯著藥臺后的藥童道:
“麻煩幫我朋友包扎一下傷口。謝謝!”
一個藥童連忙從藥臺中走了出來,然而剛才推她的女子卻一臉憤怒的將藥童推開,指著熊初墨道: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道歉,休想治你朋友的傷?!?p> 這是不惹事,事都硬往他身上貼,熊初墨心里那是一個憤怒,本不想多說什么的她,最后還是惡聲惡氣的說了一個字:
“滾~!”
雖然僅說了一個字,但那女子在看到熊初墨眼神中露出狠咧之后。
卻有些被嚇到,往身后退了一步,指著熊初墨,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道:
“你等著!”
不一會,女子便帶了一人走進醫(yī)館,還沒等熊初墨看清來人,一只手已經(jīng)提起她肩膀處的衣衫,隨即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就是那個不把小爺放在眼里的人?”
熊初墨皺起眉頭,無奈的抬頭看向那個抓著自己衣服的人,幽幽的說道:
“熊禹修,你確定你要跟我動手?”
本來就沒見幾次面,此時的熊初墨還穿的是女裝,熊禹修哪里還認得出,只見熊禹修看了她一眼后不屑的說道:
“我堂堂國公府少爺還不敢動你!哼~”
看著熊禹修此刻的模樣,熊初墨一臉恍若自知的說道:
“怪不得爹他要追著你打,原來沒少被人當槍使!”
熊禹修一臉疑惑的蹙起眉頭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還沒等熊初墨回答,熊禹修的身后傳來司空蓮的聲音:
“你放開墨兒!”
熊禹修轉(zhuǎn)頭看向正向著他走來的司空蓮,此時他抓著熊初墨衣服的手慢慢松開,難以置信轉(zhuǎn)回頭看著熊初墨。
“男人婆?”
聽到這三個字熊初墨冷哼了一聲,笑看著熊禹修輕聲說道:
“你要不是我親弟弟,我保準打死你!”
“禹修,好了嗎?”
醫(yī)館門口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輕喚,醫(yī)館中不少人都看了過去,熊初墨自然也不例外。
只見剛才那橫行霸道的女子,攙扶著一位身著翠綠錦衣,面色蒼白卻不失美艷的女子站在醫(yī)館門外。
熊禹修連忙向著女子走去,滿臉堆笑的說道:
“晴嵐你怎么下馬車了?我把大夫請過去便是!”
話說間熊禹修已經(jīng)扶上了莊晴嵐的手臂。
然而熊初墨卻偷偷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司空蓮,果然此刻的司空蓮也正直直盯著門口扶著緩緩走進地莊晴嵐。
熊初墨哪里知道司空蓮當時心里想的卻是‘那女子身上穿的衣袍墨兒穿一定好看?!?p> “好看嗎?”
突然的詢問司空蓮哪里知道熊初墨問的什么,便順口應(yīng)道:
“好看!”
“那娶她可好?”
這下司空蓮回過神疑惑的看著熊初墨,眉頭微微皺起,不悅道:
“我此生只娶墨兒!”
熊初墨勾了一下唇角,看著司空蓮假笑了一下,便向著醫(yī)館門外走去。
司空蓮連忙趕了上去,卻不想衣袖卻被人給拉?。?p> “公子留步!”
看著走遠的熊初墨,司空蓮想都沒想便甩開了莊晴嵐拉住地衣袖,向著熊初墨追去。
“晴嵐你別放心上,他就一傻子!”
莊晴嵐哪里還去理會熊禹修的話,滿腦子里都是司空蓮那長相俊美的臉。
走出醫(yī)館的熊初墨站到馬車邊,也沒上馬車,她與車夫嘀咕了幾句,馬車便被駕著離開。
“墨兒,在生氣嗎?”
熊初墨加快了腳上的步子,心里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
“是??!很生氣,那阿蓮要怎樣哄我?”
沒有聽到司空蓮的回應(yīng),但她的手卻被司空蓮拉起,向著一旁的小攤挑出了一只看著還算精美的玉簪戴在了她的發(fā)間。
然而熊初墨卻一臉無奈的看著他道:
“這是你付錢,還是我付錢呢?而且我還不喜歡這些東西!”
司空蓮取下熊初墨發(fā)間的玉簪,拿在手中他猶豫了,他的確不知道熊初墨喜歡什么,更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這就委屈啦?好啦!只要是阿蓮送的,我都喜歡。”
說著便將司空蓮手中的玉簪放回了攤位上,便拉著他離開了。
“那里有包子,阿蓮我們?nèi)コ园影桑俊?p> 拉著司空蓮就往包子鋪跑去,她卻并未發(fā)現(xiàn)此刻司空蓮的異樣。
“老板,我要四個包子!”
“你們這里的包子個個都那么大,四個應(yīng)該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