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抽出畫像,連帶著畫像帶落出一塊玉佩。
玉佩上兩只鏤空的魚嘴對嘴親吻著,玉質(zhì)有些發(fā)黃,不能算作好玉。
他又撈起畫像看了一眼,那畫像上的人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
畫像上,畫著四人,一對夫妻和一雙兒女,其余的人都好猜,這對夫妻就是躺在床上這位少爺?shù)母改福莻€小男孩就是這位病床上的少爺。
只是,那女孩……
她的相貌讓人很熟悉,靈的眼前也浮起了茅草屋里的那一幕。
棺材里,女子緊閉著眼睛,脖上的勒痕很明顯,嘴角微彎,露出解脫的笑容。
她這笑容和畫像上的女孩一模一樣!
并且,這玉佩,也是那女孩掛在身上的。
靈心中有些猜測還得去證實,他迅速把畫像折疊起來跟玉佩一起放入了懷中,然后又把這里恢復成原樣,才悄悄回了房間。
他躺回了床上還沒一會,房門突然被敲響了:“陸道長……”
又是那管家,還有完沒完了。
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才應道:“我在。”
“您沒休息吧,老爺聽說您醒了,讓我?guī)^來看看你?!惫芗腋糁鹃T大喊著。
“剛要休息?!膘`放下茶杯,從床上起來替他們開了門。
“是我打攪您了?!敝心昴凶佑行┣敢猓Z氣卻比之前恭敬了許多,“陸道長,您先休息吧,后院的黑霧在今早都已經(jīng)退去了?!?p> “退了?”靈心有些疑惑。
他做的那些都是假把式,怎么可能把黑霧祛除?
“是啊,今早都退了,幸好有陸道長您啊,否則我還不知道怎么辦?!?p> “先進來坐吧?!膘`從屋中拿起外套披在身上,“那你兒醒了嗎?”
“我兒未醒。”中年男子嘆了口氣,“但他腹部都已經(jīng)消了下去。”
“陸道長可有什么辦法讓我兒早些醒過來?”
靈搖了搖頭:“暫無辦法。”
“不過……”他拉長了聲音,“倒是有族中一秘法,或許可以試之一二,只是……”
他故意在此停頓了下。
“只是什么?”中年男子連忙問道。
靈看向站在旁邊的管家,皺了下眉頭。中年男子見此連忙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只是,我得知道你的直系血親有哪些?”
“這有什么,陸道長不必忌諱許多,可以直接問我。”中年男子消下了心中的擔心,他還以為有什么他也辦不成的事情,原來這么簡單。
“我夫人生了一胎龍鳳胎,在生產(chǎn)當日,難產(chǎn)死去,不過卻保住了這一對小的。”
“龍鳳胎?”靈面露好奇,“可為何在這宅子中我只見到了少爺一人,那位小姐呢?”
“她……”中年男子低下了頭,“我忙于生意,在她七歲那年被小廝帶去偷偷看花燈節(jié),結(jié)果人多走散了,那小廝或許是害怕被責罵,也不見了蹤影?!?p> 說到這兒,他突然猛地想起了什么,著急道:“陸道長,我兒搶回的那塊玉佩,是我送予我小女七歲的生辰禮物,我當時便覺得有些眼熟,原來……原來……”
他狠狠的錘在了桌上,聲音嘶?。骸霸瓉砦覂翰艜屓藫尰啬菈K玉佩……”
“陸道長,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兒?!彼贿吙拗?,一邊跪在地上對他磕著頭,“陸道長……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