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不可定數(shù)的,本以為的本以為……
本以為,只能讓一切復(fù)雜的事情,最后都變成否定的答案。
“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紅艷夕陽照映著那魁梧的身影,慢慢走遠。
鄭太雙手抱緊手中的賬本,低垂著腦袋,秀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眶,看不出他的情緒。
夕陽漸漸落下,收走它最后一絲余光,天完全暗了下來。
沒有半點星辰和明月。
車夫點著燈籠走到鄭太旁邊,輕聲道:“主子,再晚點城門該關(guān)了。”
鄭太抬起頭,眼眶通紅,他擦了擦眼角,道:“回去吧?!?p> 車夫把他扶上了馬車后,又看了眼后頭,才駕馬遠去。
今天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玄真派因為張藥師的失蹤,引發(fā)了一場大亂,人心惶惶。
他們始終相信張藥師不會在這大火中燒死,只是逃了出去。
可他確實死了,死之前手中還緊緊抱著一副畫軸。
在火中抱著畫卷大哭大笑的樣子有些可笑!
張傳敬也死了,死在了他父親的煉丹爐中。
“掌門,我從丹爐中找到一枚丹藥。”
弟子舉起手中的丹藥,丹藥在夜晚中散發(fā)著幽綠的光芒。
玄真派掌門眼神微頓,沉默了許久,才從弟子手中接過那枚丹藥,深深嘆了口氣。
為何嘆氣,弟子不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為了穩(wěn)定門派,他也不會傳出張藥師被大火燒死的事情,雖然現(xiàn)在玄真派和昆侖山都屬于一流門派,但背后卻依舊有很多小門派虎視眈眈。
他也不會自斷翅翼,獨翅飛翔。
傳出失蹤,總比傳出死亡要好的多。
玄真派的后山禁地里多出了三座新墳,也沒誰知道。很多事情其實早有定數(shù),但誰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東西。
江海的大水在一夜之間又上漲了好多,山下建的竹屋早已被沖垮的不見蹤影。
此刻,衛(wèi)一民正和幾人商談事宜。
山上的青年已經(jīng)搭好了木棚,能夠讓老幼婦孺在山上躲避一二。
但這終歸也不是辦法,朝廷糧款還未撥下,皇上也只是讓他先行帶隊去整治江海。
戶部說糧草稍候會到,可這一等就是四五天,附近的野果子和獵物已經(jīng)打的差不多了,大家都自發(fā)開始縮衣減食了起來。
京城。
“皇上,各大世家已經(jīng)捐獻了不少紋銀和糧草,江海的糧食必定支撐不了多久,微臣請求從地勢高聳且里江海近的四季城調(diào)集糧草,以水船運往江海。
四季城年年富足有余,糧倉滿患,先可調(diào)動陳糧救濟災(zāi)民,再由臣運往新糧前往四季城,他們定會同意。”
“你要前去江海?”文敬皇詫異道。
“江海水患嚴重,若是衛(wèi)一民一人恐怕難以顧全大局,臣此去可為皇上安撫民心,且可與衛(wèi)一民共同治理水患,望皇上許可!”
徐云平說的有理有據(jù),文敬皇找不到絲毫可以拒絕的理由,只得應(yīng)道:“隨你吧?!?p> “不過此去路上災(zāi)民眾多,恐遇反亂,你帶一百位名上等兵馬一同前去,此去定要平安歸來?!?p> “吾皇大義,臣定不負吾皇所托,安撫民心,治好水患,平安歸來!”
有徐平之這樣既有謀略,又有能力,還會深得帝心的臣子,哪個皇帝會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