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看破不說破。
縱使還有太多的疑團,也已經(jīng)跟拿到天書的他們幾人沒了關系。
他們的目的從不在此,為了更大的抉擇這些小事足矣略過。
“張傳敬死了!”
妖榜站在樹底仰頭看著手執(zhí)竹笛,站在樹杈間的靈。
靈低頭看向他,那眸子似乎是透過萬年,那年在島上他們也是這么對視。
“你來這島上做甚?”
靈的語氣冷漠,眉間沒一絲人氣,像是那孤傲的精靈,看不起任何一人。
“尋你!”
妖榜還是如現(xiàn)在一同的容貌,語氣溫和,不怒不惱。
他就像是一個成熟的大人,在看一個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
現(xiàn)在已過了萬年,兩人都有了不同的際遇,性格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倒是學不會冷靜自持了,妖榜低笑了聲。
“死了?。 膘`眼內(nèi)依舊沒有絲毫波瀾,“也是,他活著不如離開?!?p> 他們活了數(shù)萬年,見過許多別離,心已經(jīng)麻木了。
靈垂下頭,把竹笛別在腰間,從樹上跳到了妖榜面前:“你頭頂沾上了柳絮?!?p> 他提醒完這句,便側身從妖榜身邊離開了。
妖榜回頭瞧見他匆匆的背影,唇角彎起,這靈啊,終究還是有了一絲人氣。
張傳敬的死帶不起太大的影響,只是這世間少了一個人罷了,到底少了誰?近些日子還記得,時間久了或許連名字都忘了。
江海的洪澇過了一月有余,才完全退去,徐平之和衛(wèi)一民也開始著手準備招收流民以及附近鎮(zhèn)子里的百姓開始筑堤搭橋。
好在他們事先便讓人以艾葉熏之,洪澇之后也沒發(fā)生什么瘟疫,這算是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等到駐堤搭橋之事開始動工時,徐平之才整理好文敬皇幾次催他回京的書信,帶著幾個護衛(wèi)回了京城。
江海剩下的事情由衛(wèi)一民監(jiān)督他也放心。
蜀國局勢開始逐漸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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