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臨近午膳,宿葉夕派了風(fēng)吟去找在外面散步的藺初弦。
“藺小姐,快要用膳了。什么人?”風(fēng)吟速度極快的拔劍把藺初弦護在了身后。
突然從四面八方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名的黑衣人。
“藺小姐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身邊?!睂Ψ饺藬?shù)占優(yōu),風(fēng)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這些人是沖著藺初弦來的,還是……
“嗯?!碧A初弦有些緊張的看著對面的黑衣人,她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至少應(yīng)該沒有到要買兇殺她的程度,那么這些人是為何。
數(shù)十名的黑衣人從各方一起襲向藺初弦,這些黑衣人武功都不低,帶著不會武功的藺初弦,楓吟很快就處于下風(fēng),手臂已經(jīng)受了些輕傷。
突然,幾名黑衣人慘叫了一聲之后就倒地了。
“什么人。”帶頭的黑衣人甚至都沒看清來人的動作便被打倒了。
轉(zhuǎn)變來的太快,看的藺初弦一愣一愣的,風(fēng)吟把劍收了起來,維持著護住藺初弦的動作。
“景吾,你怎么來了?!卑殡S著最后一名黑衣人倒下,宿葉夕聽到動靜也趕過來了。
“怎么家宴我不能來嗎?!蹦饺菥拔嵝χf道,然后用有些冷的眼神看向一同前來的宿宇澤,“這宿府的守衛(wèi)著實有些松散?!?p> “微臣知罪?!?p> “好啦,這不沒什么事了,用膳時間到,我們都先吃飯吧。”宿葉夕上前把慕容景吾拉走,轉(zhuǎn)身對著藺初弦說道:“初弦沒有受驚吧。”
“沒有?!碧A初弦搖了搖頭,她的確沒有受驚,只是有些驚訝當今圣上的身手如此了得。雖然有所聽說,但眼見還是有些震驚,不由的多看了幾眼慕容景吾。
“如此甚好,風(fēng)吟先去包扎吧,吃飯咯。”
慕容景吾出手沒有太重,留了幾個活口,一行人離開后,殘留的幾個活口便被幾個身穿玄色衣的影衛(wèi)給帶走了。
其余之人被撒上了化骨粉,現(xiàn)場突然就想沒事發(fā)生過一樣。
正廳,慕容景吾的到來,這主位自然是他的,于是本來是想挨著林遙坐的宿葉夕不得不在主位之下坐了下來。
雖然菜都上齊了,但沒有人動筷,都在等著慕容景吾發(fā)話。
“你看,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帶你來的。”宿葉夕夾了就近的一道菜吃了一口,“你們也都吃吧,不然就都涼了?!?p> “是啊,二嫂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可得多吃點?!彼抻钲靶χf道。
卻招來了林遙的一記白眼,宿宇郯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說錯什么了嗎,沒有啊。
不再看宿宇郯,林遙轉(zhuǎn)向坐在她左手邊的藺初弦,“初弦剛剛受驚了,也多吃點啊?!?p> 那聲音真像個慈祥的老母親,宿宇郯如是認為。這藺姑娘到底是何來頭,能讓他二嫂如此對待。
一頓飯在宿葉夕和宿宇郯的共同活躍下,總算是有了家宴的輕松,如果慕容景吾沒有一直繃著一張臉的話,就更好了。
把慕容景吾帶離了眾人,宿葉夕剛想嚴厲的說一下慕容景吾,卻被他嚴肅的神情給弄的突然啞了口。
“到底怎么了。”宿葉夕拉了拉慕容景吾的衣袖,輕聲問道。
“今日影衛(wèi)來報,有兩批人馬一直跟著你,我不放心就來了?!卑阉奕~夕擁進了懷中,慕容景吾悶悶的說道。
“有何不放心的,我身手又不差,風(fēng)吟,惜雪都在,五哥也在,還有你派的影衛(wèi)護著。”宿葉夕雖然知道慕容景吾為何如此,但還是覺得擔心過頭了?!岸?,依今日所看,那群人好像更是朝著初弦而來的?!?p> 感覺到慕容景吾抱著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些,“難道不是么,那剛剛那些人是要作何?!?p> “都是死侍,雖然我特意留了幾個活口,大概也問不出什么,你自己注意點。”
“知道啦。”
“你啊,算了。”知道宿葉夕沒有聽進去,也就不多說了,“那個姑娘是怎么回事。”
“我的客人?!?p> “僅此而已?”
“目前來說是?!?p> “你好像對涼淵來的那兩個人也很感興趣,她們有用,你適度?!?p> 抬起頭看向慕容景吾,“知道了,不過在你生辰之前,我想讓那兩位公主,五哥,還有我的客人一起見上一面,你安排一下?!?p> 慕容景吾輕輕地拍了一下宿葉夕的額頭,笑著說道:“你這次回來挺忙的啊,這次又要干什么。”
“還不能告訴你,因為你也是當局者,你只要對我的客人好一點就行?!彼奕~夕又想到了什么,補充道:“等等,再叫上皇后,淑妃,嗯,干脆后宮里那些人都叫上好了?!?p> “好。”
十一月十三,御花園內(nèi),慕容景吾命人搭了一個戲臺,邀了后宮一眾人一起看戲。
作為一眾花中的唯二的那片綠葉,宿宇郯覺得很是不自在,向慕容景吾提了兩次有事要先離開都沒被批準,慕容景吾如此態(tài)度,肯定又是他那個好妹妹使得壞,偏偏這幕后之人今日不在,反而那位藺姑娘來了,還坐在了本該給宿葉夕準備的座位上。
藺初弦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她不過一介民女,居然坐在了皇上的身邊。昨日彤冉突然來告知,今日在御花園眾人要一起看戲,藺初弦只當是后宮中的一個日?;顒?,便也沒有推辭。如今已經(jīng)是后悔莫及。
“皇上,這位藺姑娘的身份坐在您身邊,實在是有些不妥,您看是不是……”皇后思慮再三,還是說出了口。
“無妨,今日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場合。怎么樣,你覺得有不舒服嗎?!蹦饺菥拔岷苁顷P(guān)心的問道藺初弦。
慕容景吾此話一出,藺初弦覺得自己突然成為了眾矢之的,坐在她左手邊的淑妃剜了她一眼,她雖然沒看到,但也能感受到。
整個身體突然僵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平靜:“多謝圣上關(guān)心,民女無事?!?p> “那就好,若有什么事就跟朕說?!?p> “是?!?p> “哼?!别ツ讲粷M的大聲的冷哼了一聲。她的座位就在慕容景吾的斜后方,而覓琴還要再往后兩排,本來她對這個安排甚是滿意,以為慕容景吾特別愛護,本來這個位置至少應(yīng)該是昭儀的位份。沒想到居然還有更加猖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