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出去不到一秒,我的眼睛便掃到了剛剛上的熱搜頭條——“驚!艾白大少訂婚當(dāng)日逃離天球”。
——這人逃得比我還狠!
我眼皮一跳,電光火石之間仿佛有誰已經(jīng)幫我打好了算盤:
我立即撤回了我剛剛發(fā)布的那條消息,點開表上的通訊按鈕,命人壓制我撤回的消息可能帶來的搜索,鎮(zhèn)壓相關(guān)話題的帶動。
有錢就是方便,可能也有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轉(zhuǎn)到艾白那了的原因,我的那條消息甚至都沒有傳到我父母那里。
耶斯!在父母眼前,我就是一個無辜小可憐。
——你看不是我不想,是那“艾白”大少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什么都沒干!
父母到現(xiàn)在都還在慫恿我:如果艾白被他爸媽趕回來,我要去把我的這娃娃親未婚夫抓回來——給他一個“明白”。
笑話,我躲還來不及呢!這里剛剛給父上母上說好“嗯,嗯,我肯定會的”,轉(zhuǎn)身便去天球人造森林里和大蜘蛛探險去了,復(fù)古迷彩裝,瀟灑得不要不要的。
但這種逍遙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打斷了。
十七歲生日那天傍晚,我收到了天球血緣采血辦傳來的驗血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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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早就第一時間把我的情況傳遞給了父母,看完視頻后我還是忍不住發(fā)了一大段話給了他們。
發(fā)完后我收了視頻框,從街邊的小旮旯里鉆了出來,一看時間二十一時零六分,蕭硯宣已經(jīng)下課了。
就在這等等他吧,回去吸口好血就睡覺,今天太累了。
小區(qū)里應(yīng)該也有一些學(xué)生和蕭硯宣上同一所學(xué)校,此時都三三兩兩結(jié)伴回來了。
我在小區(qū)晃蕩晃蕩,用最好奇的目光打量以前還是勞工建造的住宅區(qū)。
晃過神來時,我抬手看了看表,二十一時三十分。
太不正常了。
我剛?cè)W(xué)校找他,昏暗的路燈下,小樹林里枝葉沙沙紛亂,倒出了一個人,渾身是血。
我趕緊上前扶住他,他的頭無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咳!”他咳出了一攤血。我感覺到我的肩上濕濕熱熱的,心狠狠一緊。
這個人,是蕭硯宣。
衣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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